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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克斯瑪帝國 - 第一三二九章 消毒水字體大小: A+
     

    每個人都會說討厭醫院中消毒水的味道,不知道是誰最先說起,但應該是個文人。

    文人用消毒水的味道來隱喻這股氣味之下的絕望和臭味,消毒水的味道難聞,不是消毒水本身,而是它所隱喻的東西!

    但是很多時候一些隱喻往往並不會被人們正確的解讀,可這個社會中的大多數人又需要標榜自己的修養,所以總有些隱喻的東西,在含義被扭曲之後普遍的傳開,連原作者可能都沒有想到會這樣。

    那麼消毒水就真的那麼難聞,那麼令人討厭了嗎?

    並不!

    事實上任何真正需要醫生,需要住院的病人對消毒水的味道並不反感,甚至會在一定程度上覺得消毒水的味道是這個世界上最令人安心的氣味。

    是的,再也沒有什麼能夠比潔白的床單,匆忙的醫生和消毒水的味道能夠令病人安心的東西了,只有這些東西都齊備的情況下,病人才能夠安下心來好好睡一覺。

    他們不需要擔心自己半夜因為某種突發性的癥狀爆發暴斃在醫院裡,他們相信那些醫生絕對可以及時的把他們從死亡線上搶救回來。

    還有什麼比睡在離醫生直徑距離不會超過五十米的地方更讓人安心的?

    還有什麼能夠比那些消毒水,比那些護士們僵硬又不適禮貌的笑容更讓人放鬆的?

    沒有,整天說消毒水味道難聞的人,往往都是還沒有發病的,等他們需要時,他們才會明白今天說出這些話的他們,到底有多麼的可笑。

    鮑沃斯就是這樣,空氣中到處瀰漫著令他心安的味道,他在蘇醒過來的第一時間並沒有說任何有關於自己「失足」的事情。

    他沒有忘記,在摔下樓去的那一刻,在翻滾的過程中,看見了身後收手的杜林,和他冷漠的眼神。

    他到現在都不敢相信這一切居然是真的發生了,杜林居然真的把他從樓上推了下來,也恰恰是杜林如此狂妄和大膽,讓鮑沃斯始終沒有對外透露任何有關於這場意外的任何細節。

    有些時候有些話說了反而不如不說,比如現在這樣。

    如果鮑沃斯把發生在他身上的事情公之於眾,且不論社會和輿論是否原因相信他所說的是不是真的,因此他的立場和杜林的立場絕對的對立起來,就足夠讓他難受很長一段時間。

    杜林就是一個瘋子,這點人人都知道,更可怕的是這個瘋子已經學會了何如把自己變得看起來和普通人一樣,這才是最令人膽戰心驚的。

    他敢把自己推下去,是否意味著他已經準備好了後續的處理方案,其中是否包括了自己沒有太大的意外把事情公布出去的應對方式?

    如果有,他化解了,那麼鮑沃斯自己將失去所有的籌碼,他很難在目前的情況下斗的贏沒有底限的杜林。

    而且他相信發生這種情況的可能性很大,杜林一定會有預備的方案。

    但是如果他不說出來,而是把真正的秘密掌握在自己的手中緊緊攥著秘不示人,反而掌握了主動,和杜林有了談判的機會。

    只要杜林和自己之間的矛盾衝突還有解決的可能,那麼這條秘密將成為解決他和杜林之間重要的籌碼,他相信,如果杜林有化解秘密公開的方法,他要付出的代價也是很大的。

    所以鮑沃斯始終什麼都沒有說,他在等,等一個合適的機會,然後找杜林聊一聊。

    晚上九點半,最後一輪查房已經結束,醫生帶著護士已經離去,房間里除了一名鮑沃斯的侄孫之外,沒有更多人在這裡守著。

    畢竟他只是發生了「意外」進的醫院,不像「靶子州長」杜林那樣整天被人暗殺送進醫院,也就不需要警察和調查局探員在這裡守著。

    房間里只有他這一張病床,這是高級的病房,專門用於接待權貴富豪,最先進的醫療科學和各種儀器就是位這類人開發的,周遭架子上的任何一種儀器都絕對不會出現在普通病房內。

    不是醫院冷酷殘忍無情,只是這個社會就是這樣,不同的階級,不同的身份,享受不同的待遇。

    電視中正在播放有關於杜林和黃金三月的一些新聞,每隔四年一次的三個月鬧劇讓所有觀眾們都過足了癮。

    這次的黃金三月和以前不太一樣,因為這一次民眾們接受訊息的媒介是電視,電視的出現極大的改變了民眾獲取社會信息的方式。

    更加直觀有效的媒介改變了整個世界,加上可以親眼看見那些平日里十分紳士文雅的政客們在節目中打出狗腦子,這已經快要比得上黃金檔的電視連續劇了。

    鮑沃斯看著電視畫面,腦海中卻在思考其他的事情,他已經知道奧德加被提名接任新黨領袖,現在剩下的手續只剩下一場表決。

    如果奧德加接任了這個位置,那麼必然會空出來一個副主席,杜林的目標就是這個副主席,他早就頂上了這個位置,在一年前,甚至更早之前。

    有時候想一想鮑沃斯覺得自己很冤,馬格斯在位的時候他就是馬格斯手裡的鞭子,用來抽打那些走錯了路和越線的蠢貨們,等馬格斯離開了那個位置之後,他有成為了馬格斯接班人的獵物。

    他為新黨奉獻了一輩子,到頭來卻換得如此下場,已經讓他心寒。

    他再也不想去爭什麼權力了,他也很清楚他不具備那個資格——他不是貴族!

    歸根結底,這才是關鍵,不管是杜林還是霍姆斯,無論他們把自己放在什麼角度,什麼立場上,特別是杜林,都改變不了他們身上最重要的一層標籤——貴族。

    杜林總是把自己標榜成為從社會底層走出來的年輕少數派政客,是,他沒有說錯,但是他刻意的忽略了介紹自己新的身份,大貴族家族的女婿,帝國第一貴族提馬蒙特家族的接班人。

    他總是不介紹這些特別的身份,他就是一個騙子,成功的騙了所有人,如果當初鮑沃斯他成為了馬格斯的妹婿,想必現在也沒有杜林什麼事情了。

    所以他缺的不是能力,不是手段,而是身份,背景,這在他上位不到三個月後就知道了,畢竟委員會權力提高就等於削減了他的權力,而這一切的目的就是馬格斯在防著他。

    從那時起,他心就涼了,只是沒有現在涼的這麼晶晶,這麼亮!

    正在思考接下來如何為自己爭取到更多好處,然後避開這個漩渦的時候,病房的門開了。

    最後一次查房之後如果沒有特殊情況就不會有人進入房間里,而且這個時候已經很晚了,作為一名受了傷的老人應該得到人們的體諒,以及尊重。

    他有些不悅的盡量控制著還有知覺的半邊身體揚著頭看向門口,霎時間一股酸爽的感覺遍布全身,就連那邊沒有了知覺的身體,此時也有了一些細微的變化。

    杜林!

    見鬼,他怎麼來了?

    他還沒有來得及說話,杜林就搶先一步開腔,「聽說你恢復的不錯,正好今天有空路過這邊,我就過來看看。」,他走到病床邊上,隨手把提著的果籃放在了一遍,「水果很新鮮,我順便買了一些……」,他看了一眼不知如何是好的侄孫,從口袋裡掏出了二十塊錢,夾在食指和中指以及中指與無名指之間,宛如一個C狀,「去買包煙。」

    侄孫看了一眼鮑沃斯,鮑沃斯一言不發,他從杜林的手上接過錢,跑了出去。

    很顯然,這是讓他滾蛋。

    等著孩子離開后,杜林找了一張椅子坐在了一旁,他翹著腿,摘掉了帽子輕輕的放在膝蓋上,「醫生說你恢復的很快,這是一件好事,當時看見你掉下去的時候我真的嚇壞了,好在你沒有出事,鮑沃斯。」

    鮑沃斯咽了一口唾沫,他突然間覺得杜林可能才是最合適,最優潛力成為一名真正的政客,甚至是政治家。

    他不要臉的程度讓他擁有了別人難以媲美的優勢,明明就是被他推下去的,現在他卻可以把自己變成一個旁觀者在這裡為自己的康復感嘆。

    鮑沃斯突然笑了一聲,笑聲里充滿了諷刺和嘲笑,還有一絲絲失敗者的不甘,「好了,杜林,我不知道你來這裡做什麼,如果你來看我現在的慘樣,那麼你贏了,如果你有其他事,我們應該談談正事,比如說解決我們之間的分歧。」

    他這是在暗指杜林把他推下去,他沒有對任何人說這件事背後的交易,暗示杜林如果想要封住他的嘴,就拿出一些好處來。

    杜林當然聽得懂,但他沒有順著鮑沃斯的話去說。

    他從口袋裡取出了一包香煙,鮑沃斯皺了皺眉頭,乾淨整潔已經飄蕩著消毒水的病房真的非常舒適,他不喜歡煙味破壞了這份舒適。

    可是他又沒有什麼辦法阻止,他也相信即便他開口,杜林也不會賣這個面子給他,因為坐在他旁邊的那個傢伙叫杜林。

    杜林點著了煙,深深的吸了一口,然後笑著說起了最近的一些「趣聞」。

    「最近一段時間你在醫院裡,大家都很想你,老樓里來流傳著一些有關於你的閑話……」,他彈了彈煙灰,笑了兩聲,「你說有沒有意思,有人說你從樓上摔下來並不是因為你不小心,而是人為的,理由還說的有模有樣……」

    「說是新黨作為帝國第一大黨在一定程度上本身就代表了帝國,新黨領袖比庫巴爾先生更像是帝國的『君王』,一些境外敵對勢力買通了一些人,製造了這起事故,在打壓新黨和帝國顏面的同時,也為了推動一個深藏在新黨內的重要人士上位……」

    鮑沃斯的心臟猛然間劇烈的跳動了兩下,他嘴裡發苦,一路苦到心裏面,要不要玩的這麼大?

    把國內境外的人都牽扯上,你到底想要做什麼,玩多大?

    如果可以選擇,他再也不想看見杜林,但這很顯然是不可能的事情。

    杜林輕輕點了點頭,「瞧,我都被趕出來了。」

    他把煙頭丟在地上,抬起腳尖碾了碾,「多活動有益於身體恢復,我只是路過,祝你早日康復,鮑沃斯先生!」,他點頭致意後轉身離去,恰巧侄孫推開了房間,有些手足無措的看著杜林離開。

    鮑沃斯嘆了一口氣,杜林實際上已經把話說的非常明白了,有時候他真的很懷疑,這個世界上真的會存在杜林這種人嗎?

    他有著令人震驚的年輕,卻比任何一個老頭子都還要可怕,就好像是他天生就掌握了很多知識,世界上真的會有這樣的人嗎,還是說神會偏愛某些人?

    他抬頭看了一眼和杜林差不多大小的侄孫,搖了搖頭,「我感覺不太好,幫我叫醫生,另外把電話拿來。」

    很快,兩則消息開始流傳,第一則消息是鮑沃斯的身體恢復情況非常的緩慢,雖然他已經蘇醒過來,可是醫生說他最少需要兩到四年才能完全恢復過來。

    第二件事,鮑沃斯「聽說」有人在外面傳閑話,說他摔下來是被人害的,害他的那個人好像還涉嫌裡通外國,想要藉助這次機會獲得更多的權力。

    兩件看似沒有太大聯繫,相信的人也不多,可是有些人卻感覺到更加的棘手起來。

    沒錯,就是霍姆斯。

    杜林已經退出新黨,其他人又不具備競爭可能,加上有小道消息稱國家安全委員會已經去伍德蘭特州調查政要參與土神教,買賣帝國機密情報的事情,幾乎一夜之間所有的矛頭都指向了霍姆斯。

    其實大多數人都是有分辨是非的基本能力,但是這件事的本身就像是霍姆斯之前考慮的那樣以及他做的那樣,不需要把假的變成真的,只要在短時間裡形成了轟動的輿論浪潮就足夠了。

    假的東西就是假的東西,它到死都不能變成真的,可社會和輿論,卻有被矇騙的可能。

    畢竟,這些騙人的鬼話,往往都是那些具有公信力的官方渠道放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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