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刀,真他娘的是一把鏽跡斑斑的廢刀,殺豬都費勁。」
「就這冷刀,殺什麼豬,小心被豬殺了!」
東院弟子無盡的嘲諷,聽在西院弟子的耳中,無異於在自己的身上捅了一把刀子,只是敢怒而不敢言。
西院弟子冷刀跟徐平一樣,又昏死在了死亡台之上。
按照試學大會的規矩,接下來,只需北院弟子北辰殺了西院弟子冷刀即可。
不然,沒有一方投降的試學大會,註定要殺死一人。
「冷刀,勝負已分,你可以投降了!」北辰雙手抱在胸前,十分傲慢地說道。
「冷刀,如若你再不投降,按照試學大會的規矩,那你死定了。」
北辰放下雙手,徑直走到西院弟子冷刀的身旁,蹲下身子,看著冷刀嘴角的鮮血,北辰自然知道,接下來的事情,便是直接殺了西院弟子冷刀。
俶爾,北院弟子北辰站起了身子,猛然間,他的右手之上,一股暴烈的靈力,直接沖天而起。
見狀,西院等人盡皆心中一驚,但轉瞬之間,他們全都低下了腦袋。
因為西院的弟子知道,技不如人,必然是要被對方幹掉的。
北辰一不做二不休,忽然,眼神一冷,其右手上的暴烈靈力,直接打進了西院弟子冷刀的身體。
「西院的這群廢物,早就該換北院的北辰上去,如此一招,不死才怪!」
「殺雞儆猴,我看西院的人,誰還敢上去,跟北院弟子對決。」
「早知如此,何必參加試學大會,西院張院長,估計也是老糊塗了。」
冷刀慘白,免不了死亡台下方看戲人的嘲諷,這便是血淋淋的現實。
沒有本事,就只得挨打!
「我,我投降!」
「別殺我,我投降,還不行嗎!」
忽然間,昏死在死亡台上方的西院弟子冷刀,猛然醒了過來。
生死一念之間,冷刀早已被面前的北辰嚇破了膽子。
既然北院北辰能一拳將他冷刀打倒在地,再堅持下去,必然橫豎都是一個「死」字。
「我投降!」
冷刀話音一落,東院弟子的人群之中,終於有人安耐不住性子,沖了出來。
「北辰,你他娘的搗什麼亂,殺個人,都這麼費勁,你還不如去死。」東院弟子黃改思面紅耳赤,怒罵道。
「這是北院與西院的對決,與你有何干係!」北辰看著黃改思的麻子臉,不屑地說道。
「我看這北院的弟子也是廢物……」
噗嗤!
東院弟子黃改思話還沒說完,其人的喉嚨處,一道紫光,忽閃而過。
下一刻,只見黃改思的喉嚨處,一道血痕,清晰可見。
猛然間,黃改思趕緊用自己的雙手捂住脖子,但怎奈為時已晚,熱血直接從他的十指縫隙中,流了出來。
「天書院的事情,還輪不到你這東院弟子在這裡放肆。」
天書院院長鍾青陽順手殺人,隨後,雙指輕彈,那東院弟子黃改思的身體,直接化成了虛無,不見了蹤影。
登時,東院弟子盡皆倒吸一口涼氣,他們怎麼也沒想到,天書院院長鍾青陽居然如此心狠,動不動,就將一條性命的代價。
如此一來,東院的弟子盡皆目瞪口呆,嘴巴緊閉,不敢亂說一個字,更不敢發出一絲聲音。
「天書院試學大會,第三場對決北院弟子北辰勝!」
言罷,鍾青陽輕袖一揮動,死亡台之上,西院弟子冷刀的身子,就直接被鍾青陽暗中的一道靈力,卷到了座位之上。
「鍾院長居然這麼厲害,他居然用兩根手指就……」
「鍾院長為何……」
冷刀心亂如麻,他根本搞不清楚,方才發生了何事!
冷刀本來跟徐平已是將死之人,但是他們二人,居然破天荒地活了下來。
不論是其他三院的弟子,就連西院弟子也是看到了一絲詭異。
「北院的人,為什麼不殺我?」冷刀眉目緊鎖,暗自思索道,「難道是鍾院長的意思?」
北院弟子北辰站在死亡台上,面色陰冷,但是從松青的身上,就已經看出來,如若將西院的人殺了,今日的結果,必然會將自己置於危險的境地。
而當他把自己右手之上的一道靈力注入冷刀身體的時候,北辰忽然從鍾青陽的臉上,偷窺到了一絲生存的希望。
於此,北辰更加確信,西院跟鍾青陽的關係,必然非同一般。
至於其中秘密究竟是什麼,北辰也不得而知。
既然勝負已分,北辰便直接從死亡台上飛了下來,復歸原位。
只是先前松青跟野肆的勝場,已經麻痹了北院弟子的心緒,所以,就算北辰一拳將西院弟子冷刀打倒在地,北院的弟子也是面無表情,如若木樁子一般,無動於衷。
「西院對決北院,第四場,葛陽對決張北望!」
虛空之上,流金之光,璀璨奪目,十分耀眼!
下方,西院弟子葛陽看著死亡台上的流金,他心中已經慌得不行了。
忽然,葛陽站起了身子,面色一片蠟黃,好巧不巧,居然鬧起了肚子。
「師父,我,我肚子痛!」葛陽低著頭,不好意思地說道。
「什麼?」張豐詠大驚道。
「我肚子痛!」葛陽再次厚著臉皮說道。
「去吧!」張豐詠冷冷地說道。
「去哪裡?」葛陽捉摸不定地問道。
「死亡台!」張豐詠面無表情地說道。
「死,死,死亡台?」葛陽慌了,旋即,雙手捂在肚子上,滿臉委屈道。
說罷,葛陽雙手捂著肚子,晃晃悠悠地走到死亡台的邊上,夾緊了屁股。
隨後,舉起雙手說道:「院長,我肚子痛,棄權!」
葛陽話音一落,東院弟子雖然不再說話,但堆積在他們臉上的嘲諷之色,看在西院弟子葛陽的身上,簡直就像是千刀萬剮一般,無地自容,生不如死。
「西院弟子葛陽,因有三急,棄權!」
「第四場,北院弟子張北望勝!」
聞言,北院弟子張北望站在死亡台上,神色冰冷,絲毫沒有被如此來得輕易的勝利沖昏頭腦。
「沒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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