薩瓦用他們森第部落的方式拜別了可汗和各位在場的牧民,便開始急急朝大山的方向出發。
待薩瓦走出百十米,可汗朝昆布使了個眼色,昆布立馬心領神會。
可汗當然不會這麼輕易讓薩瓦回家,他只是將薩瓦當一個誘餌,想放長線釣大魚。單純的薩瓦當然想不到這層,完全沉浸在歸家的喜悅中,絲毫沒有任何防備之心。
昆布叫了幾個機靈點的小伙,黑衣黑帽一起在不遠處跟著薩瓦。
薩瓦一路翻山越嶺,朝叢林深處越走越深。若不是盯得緊,昆布他們幾人怕是會在這茂密的叢林中迷路。
經過九曲十八拐,薩瓦終於在一個密閉的山洞前停下腳步。只見他右掌打開,在洞前的石柱上用力一推,洞門竟然緩緩打開,透出一條細長透亮的通道。此時眾人不好馬上跟過去,於是商量了一下,等薩瓦走遠一些再走近去研究一下洞門。
洞門又緩緩關上了,等了片刻,估摸著薩瓦已經走遠,昆布首先上前,打開自己的手掌,照著剛才薩瓦的動作,一番操作。可是洞門紋絲不動。
「咦?他剛剛明明是這麼操作的呀?」昆布有些疑惑。左右的幾人也試了一下,還是不行。難道有什麼秘密的技巧?
「我來試試!」那個滿臉絡腮鬍的大漢擠過來,右手打開,深吸一口氣,哐當一推,石門竟然開始動了。
「開了!」有人激動地喊了出來。
「噓!」
原來剛才是幾位力道不夠,所以機關沒有被觸動。大漢的蠻力恰到好處。
眾人魚貫而入,躡手躡腳向前蠕動。前面一切未知,不知會有些什麼危險。
經過一條細細的通道,走到盡頭,一片開闊的空地展現在面前。眾人分散,躲到隱蔽之處。
經過一番觀察,發現一座座木屋穩穩托在大樹叉之山。而不遠處有一些男人,在空地上磨刀霍霍,或者在鋸著木頭,擺弄著什麼;還有些婦人,在大石頭上整理著動物的皮毛;一些孩童在樹腳下翻滾打鬧。他們跟薩瓦一樣,都是身著動物的皮毛,滿身毛髮。
這只是局部。
「喂!我們先找個隱蔽的地方休息,等晚上他們睡覺了,再出來仔細查看。」
「有道理,現在耗在這裡倒容易被發現。」
幾人商量了一番,決定先去偷幾塊皮毛披在身上,濫竽充數。
夜晚來臨,周圍都慢慢靜下來,只有烏鴉時不時地飛過樹梢,發出嗚哇嗚哇的叫聲。幾人躡手躡腳開始行動,趁著月色往這部落深處探去,巧妙地避過了部落夜巡的兩人。
這個森第部落實在是太小了。用了小半夜的功夫,幾人將部落來迴轉了幾圈。
「昆布,咱回去吧?」
「是的,我們該回去了,天就要亮了,那時候我們會被發現的。」
昆布想了想,這巴掌大的地方確實也沒有什麼可看的了,可以回去跟可汗交差了。
「好,咱們原路返回。」
「走!」
一行人返回到洞口,沒想到洞口關得嚴嚴實實。
「怎麼辦?!我們只見過進來的操作,沒有見過出去的操作啊!」有人開始慌了。
「莫慌!你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嗎?!這齣去的方法肯定跟進來的方法有異曲同工之妙!」昆布畢竟在潛伏這塊見多識廣。
「你去,用你的手掌在這兩旁的石柱上試一試。」他安排絡腮鬍大漢,只有大漢的力氣最大。
大漢先是用力推了推右柱,石門紋絲不動;又換了左柱,石門還是堅如磐石。
「快搞呀,天要亮了,他們該外出打獵了,我們這可沒地方躲藏了。」著急的人多了起來。
「大家各自在這一塊找找,看還有什麼可能的機關。」
眾人目光開始在這幾平米的範圍內上上下下左右搜尋。
「快看!那裡有個虎頭!」眾人朝手指方向看去,確實有一個不太精緻的虎頭,這虎頭樣子粗陋,是用石頭磨成,不仔細看根本瞧不出這是特意磨成。
昆布懂了。靠近虎頭,用手握住,用力一擰,虎頭竟然轉動了,隨後,洞門開始緩緩開啟。
「好!」激動的眾人趕緊擠出去,生怕又被關在裡面。
這外面又是另外一個世界。如果不是這次的意外發現,這外面依舊是傳說中的野獸出沒的地方。
下山的路途總是比上山輕快,不一會兒,他們就到了達納的地界。
他們的第一件事,當然是去給可汗匯報。
「報!」
「進來。」
「可汗,我們幾人已探查清楚。」昆布開始講述昨晚的所見所聞。
「繼續。」
「可汗,確如薩瓦所說,他們的森第部落不大。彈丸之地而已。」
「其他幾位呢,你們怎麼看?」可汗聽昆布說完,不能盡信。
「報告可汗,這森第的族人,我們白天所見,大大小小就像是原始人一般,跟薩瓦一樣毛髮濃密,以動物的皮毛為衣,以動物的肉血為食。他們都住在樹叉上。」絡腮鬍大漢繼續補充。「我認為,就是因為他們地盤小,所以才把房子放在樹上,地面的空位就方便活動。」
「嗯,有些道理。」可汗捋著自己下巴上的幾縷鬍鬚點點頭。
「而且,我們晚上去四周查探了一下,就這幾十戶的樹屋被圍在這個隱蔽的山洞裡,山洞外就是叢林。」另一人補充道。
「嗯。也就是說,薩瓦沒有撒謊,他們部落從來不與外人接觸,人數也就在百十人左右。」可汗總結。
「是的,沒錯。」
「好,我知道了。明天你們帶路,我要去會會這個森第部落的首領,我倒要看看這是一個什麼樣部落。」可汗的好奇心被徹底激起來了,因為除了亞瑪部落,他倒還未發現過其他的人煙。
「是,可汗。」
「對了,昆布,你今天在牧民中挑選百人左右的青壯年,明日隨我一起上山。」可汗為了安全起見,避免自己有去無回,得安排足夠的力量在遇到危險時能對抗。
「是,可汗。」
眾人退下,忙碌的昆布又被安排了一個新任務,召集完人馬又得上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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