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市人聲鼎沸，一派煙火氣息。

「來，做啊！」雲錚朝姚啟悅招招手，隨便找了個空位坐下。

姚啟悅怔怔的站著，一時沒回過神來。雲錚失笑，「怎麼了？大小姐沒來過這種地方？」

「什麼呀？」姚啟悅瞪大了眼睛，跟著就坐下了。她發怔，並不是因為自己沒來過這種地方，而是，她吃驚雲錚會來這種地方。以他的身份，來這種地方合適嗎？

雲錚看著她笑了笑，「你有什麼不吃的嗎？」

沒等姚啟悅回答，雲錚恍然，「對了，你說過的，奉陪到底！」雖然這麼說，還是問了一句，「行嗎？」

「當然行啦！」姚啟悅怎麼會認輸？她雖然是女的，但也是言出必行的。

「辣的行嗎？」雲錚還是不太放心。

「行！」姚啟悅一拍桌子。

雲錚被她逗笑了，「那就好。」

結果，菜一上來，姚啟悅就露餡了。她沒直接喊，一張臉漲的通紅，比剛才喝酒還誇張。雲錚哭笑不得，忙給她遞水。

「不能吃辣的？」

姚啟悅捧著水杯，咕咚咕咚喝著，「不是不能，是沒吃過這麼辣的。」

「那你不說？」雲錚皺眉搖頭。

「說什麼？」姚啟悅努努嘴，「說好的，奉陪到底嘛，再說了，沒關係的，我啊，學習很好的，喝酒我也是第一次啊，你看，我不是喝的挺好？這世上，沒有做不到的事，就看願意不願意學了。」

呵。雲錚失笑，不知道說什麼，這位千金，還真是乖乖牌，這都什麼理論？

看她一張臉通紅，辣的滿頭大汗，雲錚也不忍心，招手點了兩個烤玉米棒，「吃這個吧。」

「嗯。」姚啟悅也不客氣，捧起來就吃。說不清為什麼，她好奇的看著雲錚，覺得他似乎也不像是那麼強勢又愚蠢的人。

姚啟悅問到：「你經常來這裡嗎？」

雲錚頓了下，笑笑，「你以為這是哪裡，是延邊，我和你們可不一樣，我們雲家在延邊，可不是什麼善類。最初，就是在這種地方發跡的。」

她這話，姚啟悅懂。打個比方說，要是放在以前，姚家和楮家都能算的上貴族，而雲家這種，就是地方一霸。所以，雲錚叫她，才一口一個模範生、乖乖牌。

姚啟悅皺著眉，看上去在很認真的思考問題。

雲錚都被她看的跟著皺了眉，「你別這樣，還有什麼想問的？一併問了吧？」

「可以嗎？」姚啟悅眨眨眼，「我要是問了，你會發脾氣嗎？」

呵。雲錚輕嗤，「放心吧，我最多不回答，大女人這種事我不幹的。我們雲家雖然不比你們，但現在不是從前了。」

「那……」姚啟悅想了想，還是問了，「你為什麼一定要纏著清歡啊？你明明知道，清歡和楮墨是兩情相悅的，他們真的感情很好的。」

雲錚愣了下，手裡的啤酒頓時沒有滋味了。「那你呢？」

「我？」姚啟悅啃著玉米，咽了咽，笑起來。「哈哈……」

嘁。雲錚輕嗤，搖搖頭。「我們還不是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