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楮墨不能不管。
邢老把邢飛交給他,他就算是不精心帶,最小限度,也要保證邢飛全須全尾。
楮墨想了想,對容曜說。
「容曜,這裡交給你和啟悅。」
「墨少。」容曜擔心,「要不,還是我去吧。」
楮墨搖頭,「不行,這件事還不知道會怎麼發展,邢飛一貫橫行霸道,只怕結了不少梁子,若是事情實在壓不下,也要邢老看到,我已經儘力了。」
「是。」
容曜點頭,楮墨的思慮是周全的。
楮墨拍拍他的肩膀,又看了看姚啟悅,同霍想一起出了門。
車上,楮墨問:「知道邢飛在哪兒嗎?」
「嗯。」霍想點頭,「現在正往那裡去。」
車子開到西郊一處僻靜的別墅,霍想和楮墨一起進到裡面,來開門的就是衛翎。
衛翎只穿著件男士襯衣,長長的掛下來,遮不住兩條腿。
楮墨暗自冷哼,一臉鄙夷,這個邢飛……都什麼時候了?還有這種心思?
「楮總……」
衛翎咬著下唇,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
「誰啊?」裡面傳出邢飛的聲音。
楮墨徑直往裡走,邢飛提著褲子,從樓上下來。楮墨頭疼,邢老真是扔給他一個大麻煩。
「楮總?霍總?」
邢飛愣住,皮帶也忘了扣,「你們怎麼來了?」
這個時候,楮墨沒有心思廢話,直言:「邢飛,馬上跟我走。」
「走?」
邢飛一臉茫然,「行啊。」
他回頭去看衛翎,「快去收拾東西。」
「哦。」衛翎慌張的點頭。
「不行。」楮墨蹙眉,沉著臉,「你跟我走,這個女人不能跟著你。」
瞬時,衛翎的臉就垮了下來,「邢少……」
邢飛嘖嘖,「楮總,她是我的人,當然得跟著我。」
「哼。」楮墨冷笑,「邢飛,你的女人還少了嗎?全都要跟著你?」
「不是……」
邢飛臉上有些掛不住。
「你是因為蔣驍這件事吧?這件事,真不能怪衛翎,誰知道蔣驍這麼沒用啊。這事,衛翎是被冤枉的!」
楮墨搖頭。
「她是不是被冤枉的,我並沒有興趣知道,邢飛,你現在跟我走,這件事和你沒有一點關係!」
「這……」
邢飛竟然猶豫。
「邢少!」
衛翎怕了,一把將邢飛給拽住,「你不能丟下我啊,你說過,會保住我的!」
「是,可是……」
邢飛外強中乾,歷來的橫行不過是仗著邢老。他本人,就是個繡花枕頭。
出了事,還是人命,他已經完全沒了主意。
邢飛知道邢老把自己交給楮墨,那是絕對信任楮墨,他必須聽楮墨的。
「要不,我先走,我不會不管你的……」
一聽這話,衛翎臉色驟然蒼白,她怎麼可能相信這種話?
一咬牙,威脅到:「邢少,現在外面到處都在抓我,我要是有事了,你以為,你會沒事嗎?」
她索性看向楮墨。
「楮總,你別只想保住邢飛!是邢飛讓我去陪蔣驍的!我要是有事,我一定把責任都推在邢飛頭上!我一個受人指使的,能有什麼辦法?」
楮墨眸光瞬間犀利。
呵,還真是小瞧了這個女人!
也是,能夠在風塵會所里出賣尊嚴的女人,怎麼會是簡單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