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手機就在口袋裡響了起來。

時清歡看了眼，是陳真真打來的。說起來，她這兩天忙的，都沒有和那邊聯繫，也不知道霍湛北怎麼樣了。

「喂，真真……」

「小姐！」

陳真真語氣焦急。

「你現在在哪兒啊呢？你去哪裡了？」

時清歡微怔，「真真，你別著急，是發生什麼事了嗎？」

「是！」

陳真真急急道，「霍先生受傷了！」

「啊？」

時清歡驚愕，神色驟然變了。

「真真，你說清楚點，他怎麼？怎麼受傷了？傷的哪裡，重不重？」

「我……」

陳真真嘟囔著，「我也不知道他是怎麼受傷的。霍先生先是把自己關在房間里，也不讓人進去……」

這事，陳真真覺得挺詭異的。

「還是負責打掃的阿姨發現的，霍總就躺在地上，滿頭都是血，邊上還有隻沾了血的煙灰缸，我們就趕緊給送醫院了。」

「……」

時清歡默了默，這件事他們不理解，她卻是清楚的。

「那他人呢？」

陳真真忙道，「已經住院了，醫生說還要觀察觀察。」

「嗯。」

陳真真道：「小姐，你過來嗎？」

「好。」

時清歡答應著，「我馬上就過去。」

霍湛北傷了，她自然要過去看看的。作為朋友，也還是幫助他康復。

掛了電話，時清歡想了想，先去給楮世雄安頓好。

敲了敲房門，「爺爺，我進去了啊。」

裡面沒有回應，時清歡便自己推門進去。

「爺爺？」

時清歡四處沒看到楮世雄，好像在浴室。她走了過去，「爺爺，你在裡面嗎？」

門開開，楮世雄拄著拐杖，走了出來。

「清歡……」

看他搖搖欲墜的樣子，時清歡忙抬手，將人給扶住。

「爺爺！您怎麼自己啊，不叫看護呢？」

楮世雄搖搖頭，「我自己可以。」

他雖然年紀大了，可是畢竟年輕時不是一般的人。

老是老了，卻還放不下這張臉。

時清歡略懂，扶著他，「爺爺，我是您孫媳婦，我照顧您，總是沒問題的。」

楮世雄笑笑，「乖。」

「爺爺。」

時清歡笑著問，「中午有沒有特別想吃的？我這就給您做去。」

「想吃粽子。」

楮世雄咂吧著嘴。

時清歡想了想，「可是粽子是沉食，不好消化的。」

楮世雄癟嘴，顯然是不高興了。

「好了。」

時清歡笑笑，「我給您用糙米做，可以嗎？」

「嘻嘻，好。」

楮世雄立即就笑了。

難怪人說，老小老小，越老越小。

時清歡扶著楮世雄往床邊走，「您先眯一會兒，我這就去準備。」

「嗯……」

楮世雄點著頭，突然身子一歪，朝著時清歡壓了過來。

「爺爺！」

時清歡心驚，措手不及沒能將楮世雄扶住，兩個人一起倒在了地上。

「爺爺！」

時清歡驚愕，反應過來去看楮世雄。只見老人家雙眼緊閉，牙關緊咬，面色蒼白。

當即，時清歡心頭一沉，眼眶瞬間就紅了。

「爺爺，爺爺……」

她扶不起來楮世雄，朝著門外大喊。

「來人，快來人啊！爺爺暈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