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染拍拍她的手。

「楮墨這樣的，很難得。你不要使性子，要好好珍惜。」

「嗯。」

時清歡點點頭，「我知道。」

「怎麼樣？」

蘇染問到，「齊齊什麼時候能自由？你和楮墨，也不能分開太久。」

時清歡皺眉，「這個，我也說不好。」

蘇染笑了起來，「齊齊也是個有福氣的，她呀，前面二十年把一輩子的苦都吃完了，以後就剩下好事了。」

「嗯，我也覺得。」

時清歡笑著點頭。扶著蘇染慢慢走，「慢點，你這個肚子，查了嗎？是男孩還是女孩？」

「沒查。」

蘇染搖搖頭。

「知道是雙胞胎就夠了，至於男孩女孩，到出生自然會知道，也是個驚喜。我和沈讓都是這個意思。」

時清歡微怔。

聽聽她這個口氣，如此自然。

誰能想象，她是生完孩子，就要和沈讓分道揚鑣的？蘇染如此冷靜懂事，只會讓人更加心疼。

從蘇染那裡回來，時清歡便回了書房，幫著蘇染聯繫一些海城大學的舊識。

關於她將來要支教的細節，一些手續，她都要幫著辦。

處理好這些事，抬頭一看，時間不早了。

下了樓，往外看了看。

心想著，霍湛北怎麼還沒回來？

陳真真看在眼裡，忍著笑，「小姐，霍先生忙完了就會回來的。」

「嗯？」

時清歡乜眼，「你想什麼呢？」

「我想什麼不重要。」

陳真真憋笑，「我只知道，小姐想先生了。」

「……」時清歡失笑，竟是不知道說什麼好。

陳真真還是真為她高興，「小姐，以前看您和先生那樣，真是挺揪心的，不過，您現在和先生好了，我也替您高興。」

時清歡笑著搖頭，「小丫頭，知道什麼啊。」

「嘻嘻。」

陳真真笑著，「我不知道不打緊，小姐過得好就好。」

正說著話，玄關有動靜了。

「先生回來了！」

果然，霍湛北走了過來，正脫著外套。

時清歡忙上去接，小心觀察著他的神色，「……累了吧？」

「是我。」

霍湛北淺笑，「別擔心。」

「哦。」時清歡鬆了口氣。

問到：「那今天？」

「見到楮燎了。」

霍湛北微微蹙眉，拉著時清歡一起坐下。

時清歡提著一顆心，「怎麼樣？」

「勉強還能應付過去。」

霍湛北說到，「不過，我感覺，他多少還是疑心的。」

「啊？」時清歡嚇了一跳，「那……」

「別擔心。」

霍湛北拍拍她的手，「楮燎應該不會想到我的病，我說的疑心，應該是我前後的態度，讓他會覺得，我有私心。」

「哦。」

時清歡怔怔的點頭。

「哎。」

霍湛北蹙眉，搖搖頭。

「只可惜，我也不好明目張胆的問，所以，收穫不太大。不過，這才第一次，相信多幾次，總會摸清楚的。」

時清歡看著他。

「湛北，你要小心。」

「我沒事。」

霍湛北笑笑，「你忘了嗎？霍想的腦子是我的，我不會比他笨。」

時清歡默然。

的確，霍湛北不會比霍想笨，可是卻不如霍想狠。一個人狠起來，是無法想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