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在乎！」

楮墨蹙眉，看著她。

一時間，空氣都凝固了。

姚啟悅眨眼，眸光閃爍，張了張嘴，「……你，為什麼？」

「你說呢？」

楮墨沒有正面回答，卻是反問。

姚啟悅眼眶有點紅。

心裡一股委屈，「你是怕，我會纏著你嗎？難道你以為，我這是以退為進。」

「……」

楮墨沉默不語。

也不是沒有這種可能！

「楮墨！」

姚啟悅氣著了，胸廓劇烈起伏。

「你胡說什麼啊？你竟然這麼想我！我姚啟悅不是這種人！」

「嗯。」

楮墨蹙眉，點頭。

「我相信你不是這種人，但是，姚啟悅，這世上很多事，不是你想的那麼簡單。我今天真的答應了你，誰都沒法保證，到了那一天，我們能全身而退！」

楮墨深吸口氣，抬起手來，拍了拍姚啟悅的肩膀。

「啟悅，我拿你朋友，不想和你鬧得最後彼此尷尬。」

他嘆道。

「我心裡只有清歡，對你，只有抱歉。」

楮墨看著她。

「啟悅，不要為了我，做那麼多事！尤其，不要為了我，再傷害你的父母，不珍惜你自己。」

「……」

姚啟悅張了張嘴，什麼也沒有說出口。

她眸光閃爍，有種心事被拆穿的窘迫。

「好了。」

楮墨勾唇，「這件事，到此為止，不要再提。」

說完，轉身往外去了。

姚啟悅站在那裡，手中緊握著那隻壓力球。臉色微微發白，她……連幫助他的資格，都沒有嗎？

——

清晨。

陳真真將時清歡叫醒。

「嗯……」

時清歡捂著額頭，睡眼惺忪，「幾點了？很晚了嗎？」

「不是的。」

陳真真笑著說道：「今天霍先生要出門，小姐你自然也要一起呀。」

「嗯。」

時清歡點點頭，想起之前霍想的叮囑。

當然，這也是她自己所想要的。

洗漱完，下到樓下，霍想已經在等著她了。看她睡意惺忪的樣子，不由笑了。

「困嗎？」

「嗯。」時清歡點點頭。

「沒關係。」

霍想給她夾菜，「一會兒在車上接著睡，我不放心你一個人在家。」

「嗯。」

時清歡點點頭，「是去公司嗎？」

其實這兩天，霍想能在家裡處理的，都在家裡處理了，今天要出門，想來是有重要的事。

「不是。」

霍想沒有多說，「這些事你就不要問了，傷腦筋。」

「好。」

時清歡怕問多了，會讓他起疑心。

用過早餐，霍想帶著時清歡一同出門。

「來。」

霍想攤開毯子，拍了拍自己的大腿。

「嗯？」

時清歡怔愣，這是要幹什麼？

「剛才不是說沒睡夠嗎？躺下，繼續睡。」霍想說的理所當然。

可是，對時清歡來說，卻不那麼好接受。

「不用了。」

時清歡搖搖頭，「我就剛才那會兒沒醒，吃過早餐又不困了。」

「那行。」

霍想笑笑，「想睡的時候再說。」

「嗯。」

時清歡暗自鬆了口氣。

心中卻不免嘀咕，自從霍想認為自己『懷孕』之後，真是越來越魔怔了。

時清歡一邊慶幸，又一邊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