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曜低頭,「墨少,我……」
「行了。」
楮墨搖搖頭。
「我知道,你是不想因為自己的事情,牽連楮家。」
楮墨頓了頓,嘆道。
「不過眼下來看,只怕,我也躲不掉了。」
「?」
容曜猛抬頭,看向楮墨,「墨少,你的意思是?」
「哼。」
楮墨輕笑,「這個慕長青,果然是個徹頭徹尾的小人。一點容人之量都沒有。」
否則,怎麼會因為女兒的婚事泡湯,就如此對付楮墨?
楮墨看看容曜。
「當年你出事,我愛莫能助,也不清楚原委。不過我相信,你父親、你們全家,被慕長青害的不輕!」
聞言,容曜臉色鐵青,攥緊了拳頭。
「我這次,是不得不得罪慕長青了。」
楮墨笑笑。
「所以,你在做什麼,有什麼計劃,不妨算我一個。」
「墨少!」
容曜難掩激動。
「行了啊,兄弟之間,要是說些有的沒的,就沒意思了!」
說著,揚起拳頭砸在容曜肩上。
「你說你,還竟然敢有事瞞著我?」
容曜不好意思的笑笑,「我是不想墨少為此分神。」
楮墨朝著容曜伸手,「兄弟倆,無論何時,都要一條心。」
「嗯!」
容曜鄭重點頭,抬起手,抵住了楮墨伸過來的拳頭。
「我記住了。」
「走,找個地方好好說。」
「是!」
——
「嘔——」
洗手間里,傳來時清歡的嘔吐聲。
湯蓓蓓在一旁,替她輕拍著背。
小小聲,「你還好吧?」
時清歡漱了口,搖搖頭,「沒事。」
只是吐幾次,難道還能要了命?
湯蓓蓓壓低了聲音,「我聽說,楮墨今天去公司了。」
「嗯?」
時清歡訝然,「這麼快?」
「嗯。」
湯蓓蓓點點頭,微微蹙眉,也有不解。
「不過也不意外,楮墨年紀輕輕接管楮家,哪裡有那麼容易打到?」
時清歡皺著眉,細細思量。
這兩天,霍想明顯比以前忙很多,而且,昨天書房裡的燈,一直亮到天明。
相信,楮墨最近也會有動作。
湯蓓蓓往外看了眼,「好像是他回來了。」
時清歡忙扯過紙巾,擦擦嘴,往外走。
「這些,記得,一晚一次,讓小姐好好吃。」
客廳里,霍想正在吩咐陳真真。陳真真仔細聽著,忙不迭的點頭。
「先生,您放心,我會好好照顧小姐的。」
湯蓓蓓扶著時清歡走了過去,時清歡臉色發白,笑笑。
「你回來了。」
「清歡。」
霍想忙站了起來,過來扶著時清歡。
「今天感覺有沒有好點?」
「……嗯。」時清歡笑著點頭。
湯蓓蓓卻說到,「並沒有好多少,還是吐的很厲害。」
嗯?霍想蹙眉,看著時清歡。
時清歡笑笑,「沒事的,我不要緊。」
霍想有些煩躁,「有沒有什麼辦法?」
總是這樣一直吐,難道對身體不會有影響嗎?
湯蓓蓓搖搖頭,「這個東西,是看個人體質,說不準也沒有道理的,有些孕婦懷孕沒事,有些人就比較遭罪。」
言下之意,時清歡顯然是屬於後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