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呢？

楮墨還是不明白，他就是天才，又如何？難道，這也有問題？

「只可惜啊，這世上，天才……還是很罕見的。」

慕長青始終笑嘻嘻。

楮墨擰眉，忍住要去撕爛他那張笑臉的衝動。

「慕首長，您有話不妨明說。」

「好。」

慕長青笑容斂去，從桌上拿起一份文件夾，往楮墨面前一扔。

「楮總，您看看，這是什麼？」

楮墨疑惑，拿起文件夾，翻看起來。

臉色，驟然變了！

「這……」

楮墨抬眸，瞪著慕長青。

「呵呵。」慕長青淺笑，「這個東西，眼熟吧。」

楮墨默然，喉結下意識的滾了滾。

眼熟，自然是眼熟。這個東西，就是他的設計啊！雖然並不完整，雖然並不成熟。

像是他前期的草圖。

可是，這個東西，應該躺在月稷島工廠、他工作室的保險箱，卻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腦仁一陣抽痛，楮墨聞到了陰謀的味道。

「慕首長，請問，您是從哪裡得到的？」

慕長青搖搖頭。

「這是匿名寄到我這裡的。」

匿名？

楮墨一怔，「慕首長，這是陰謀。」

「楮總。」

慕長青笑容斂去，「你要我怎麼相信你的一面之詞？這個東西，竟然能落入別人手中，這其中的危害，你應該比我清楚！」

「……」

楮墨默然。

他當然清楚。

所以，冷靜如楮墨，也一時間懵了。

慕長青淡淡道，「楮總，現在這個東西……是你的設計，還是抄襲，或者，是你泄露……」

一邊說，一邊用手敲擊著文件夾。

楮墨下意識的否決。

「哪種都不是，我沒有。」

「是嗎？」

慕長青勾唇，又是那種膚淺的笑意，「可是，這樣的話，楮總覺得有說服力？」

楮墨默然，他知道沒有。

可是，事發如此突然，他自己都沒有頭緒，要怎麼去說服別人？

「慕首長。」

楮墨擰眉道，「這件事，我會儘快查清楚，給您一個交代，還請您給點時間……」

「呵呵。」

慕長青笑著，搖搖頭。

「恐怕不行。」

楮墨面色一僵，不行？

慕長青臉色一沉，頓時像是變了個人。

「這件事，影響牽連都很大，楮總去調查，恐怕不合適，我會親自調查……」

楮墨默然，他反應過來了。

慕長青在這裡等著他呢！

因為，他遲遲沒有應允他和慕十瑜的婚事。呵，楮墨暗自冷笑。

這個慕長青，還當真如傳聞的那樣，睚眥必報、小人一個。

「至於你……」

慕長青掃了他一眼。

「楮總，這段時間，恐怕要委屈你，暫時……要留在這裡，配合調查。」

「？」

楮墨一怔，竟然如此？

……

外面。

容曜眼皮跳了起來，他是歷來不迷信的，可是此刻，卻慌張不已。

等了太長時間，容曜耐心耗盡。

「請問。」

容曜上前，詢問。

「慕首長和楮總，談完了嗎？」

正好，裡面有人出來了。

看到容曜，也是冷冷的神色，「你回去吧，楮總暫時不能回去，他要留在這裡協助調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