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湛北不想再和楮燎多說。

「先掛了。」

掛了電話，對上時清歡的眼神。

剛才，時清歡就一直聽著他們的對話。

沒等時清歡開口，霍湛北就說到：「他們好像，在弄什麼東西，但我不敢多問，怕露破綻。」

「東西？」

時清歡蹙眉，「什麼東西？」

霍湛北眉頭深鎖，為難的搖頭。「我……」

時清歡明白了，他不知道，只有霍想才知道。

靜默片刻。

霍湛北苦澀的笑了，「看來，我做了很多事……霍想，出現很久了？」

時清歡看看他，也不敢確定。

「一開始我也不清楚，不過現在想想……應該很久了。而那個時候，你一直被他壓制著。」

霍湛北想了想，「那麼，如果霍想一直不出現，之前的計劃……是不是就擱淺了？」

「嗯？」

時清歡微怔，眨眨眼。

對啊，這一點，她怎麼沒有想到。

她笑了笑，「也許是這樣。」

「對吧。」

霍湛北似乎也看到了希望，「剛才聽楮燎的意思，那個什麼東西，似乎是我在手裡。既然如此，只要我什麼都不做，就什麼事都不會發生了。」

「嗯。」

時清歡點點頭。

仔細想想，這一段時間，似乎也的確沒有事情發生。

也許，很快……楮墨那邊就會有好消息了呢？

……

霍湛北出門了，時清歡待在書房裡學習。

正看的聚精會神的時候，接到了一通電話。這個號碼，有些熟悉。

時清歡疑惑著，接起。

「喂？」

「請問，是時小姐嗎？」

那一頭，是個略顯熟悉的女聲。

時清歡怔了怔，想起來了。是譚太太！就是當初從她這裡抱走兒子的那位太太。

「譚太太？」

時清歡蹙眉，她不太明白。

她已經找過了她了，譚太太並沒有孩子的消息，不是嗎？

那麼，他們還有什麼聯繫的必要？

「時小姐。」

這位譚太太，有些心虛。畢竟當初，半騙走時清歡的兒子，又沒有好好照顧。

「你還記得，我跟你說過的，抱走你兒子的那個保姆嗎？」

「嗯。」

時清歡點頭，心頭一凜，手上翻書的動作立即停了下來。

「你什麼意思？」

「我……」

譚太太支支吾吾的，「說來也是巧，我這麼多年都沒聯繫上她，但是今天，我見到她了！」

什麼？

時清歡騰地站了起來，見到人了？

「她在哪裡？」

譚太太抱歉道：「我是看見她了，而且，我還和她說了話，不過，她好像有急事，匆忙就走了，我還沒來得及……」

話沒說完，可是時清歡已經懂了。

譚太太沒來得及問任何事。

「你沒有認錯人嗎？」

「沒有，我不會認錯的。」

譚太太忙道：「而且，我們也說過話了啊，如果我認錯了，當時她就否認了啊，雖然她的樣子……和當初確實是有很大的變化……」

啊！

聽到這裡，時清歡閉了閉眼，難掩激動。

不管怎麼說，人在荔都出現了！那麼，就有希望了！畢竟，那是唯一知道孩子下落的人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