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清歡怔了怔,搖搖頭。
「我知道,現在一定走不了了。」
「哎。」
湯蓓蓓嘆口氣,「不是現在你走不了,是你早就走不了了。」
她頓了頓,又說。
「從霍湛北變的那一天起,你以為……你還能逃得掉嗎?」
時清歡愣住,是啊。
一切因為她而起,她逃不掉的。
那麼,現在該怎麼辦?
湯蓓蓓打開醫藥箱,給時清歡處理她臉上的傷。
「臉上沒什麼,沒有破皮,就是腫……消下去就好了。」
湯蓓蓓心中唏噓,霍湛北竟然變成了這樣,連時清歡都下得去手。
「他不想的。」
時清歡喃喃。
「你說什麼?」
湯蓓蓓沒聽清。
「沒什麼?」
湯蓓蓓蹙眉,「那你打算怎麼辦?你想要用例假來拖住他,是不可能了。」
時清歡搖頭,「我也不知道。」
「哎。」
湯蓓蓓嘆息,「你好好休息,我這兩天,會住在主樓。他說,方便照顧你。」
時清歡一凜。
「知道這話什麼意思嗎?」
湯蓓蓓沉聲道,「他已經決定,對你動手了,無論你願意還是不願意,能夠接受、還是不能接受。」
時清歡臉色唰的一白,想到剛才霍想的樣子,滿心恐懼。
「你別擔心。」
湯蓓蓓拍了拍她的肩膀,「我一定會想辦法的。」
「嗯。」
時清歡怔怔的點頭,想辦法?又能夠想什麼辦法?
湯蓓蓓出去后,陳真真進來照顧時清歡。
陳真真拿著冰袋,替時清歡冰敷。抱怨著,「霍先生剛才,真的好嚇人。」
「真真,他人呢?」
時清歡一把拉住陳真真。
「不……」陳真真茫然搖頭,「不知道。」
「出去了?」時清歡問。
「好像沒有。」陳真真搖頭,「可能是在書房裡。」
「……」
時清歡怔怔的,也不知道是輕鬆還是沉重。霍想,此刻還在。
她很清楚,對付這個偏執人格霍想,她是一點辦法也沒有的。
那麼,只有讓霍湛北回來!
可是,該怎麼做?
時清歡屏退了陳真真,悄悄給宋英奇打電話。
「喂,宋醫生,是我。」
「清歡。」
宋英奇不免詫異,「怎麼這個時間給我打電話,是不是湛北有事?」
「是。」
時清歡艱難的開口,「霍想,出來了。」
「……什麼?」
宋英奇一凜,語氣焦急。
「不是有幾天都沒出來了嗎?」
「我也不知道。」
時清歡秀眉緊蹙,很是焦急。
「這兩天,一直都好好的。」
「你是不是說了什麼,或者……做了什麼,讓他受刺激了?」
宋英奇提醒她,「霍想是為了保護湛北,他通常在湛北受傷時,才會出現。」
「我……」
時清歡怔了怔,「我說了,我要搬走……」
「清歡!」
宋英奇著急了,「你怎麼就不能忍一忍?」
「我……」
時清歡心慌不已,她也是為難。一直和霍湛北住在一起,楮墨那邊,她實在沒法交待啊。
夾在他們兩個中間,她真是左右為難。
「那現在,該怎麼辦?」
時清歡擰眉道,「怎麼才能讓霍想離去,湛北蘇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