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手上的新項目，傾注了他太多的心血，是絕對不能出問題的。

楮墨懸著一顆心。

「呵呵。」

慕長青笑道，「別緊張……我是想來問問你，這個周末，有時間嗎？」

「呃……」

楮墨愣了下，隨手點開記事本，那一天他原本是有安排的，不過，既然慕長青這麼問，他即使有事，也必須挪開。

「慕首長，剛好……那天晚輩沒什麼事。」

「是嗎？那太好了。」

慕長青笑著，「我想約你一起打球，你看，可以嗎？」

「當然。」

楮墨立即一口答應了，這種事他怎麼好推？

「那慕首長，時間場地我來安排，您看……可以嗎？」

「那就麻煩你了。」

「哪裡話，您客氣了。」

掛了電話，楮墨笑容斂去，微微蹙眉。慕長青怎麼會突然約他打球？如果是為了審查的事情，那完全是走程序。除非，是慕長青發現他不合格。

可是，如果真的有問題的話，那麼他現在早就被帶去問話了，哪裡還能跟慕長青去打球？

何況，他能感覺到，慕長青對他的態度很好。

那麼，是因為什麼？

楮墨思索著，卻是想不通。

既然想不通就不想了，見招拆招吧。

……

周末，楮墨早早出門。

他到的時候，沒想到慕長青已經到了。

這讓楮墨多少有些惶恐，忙上前，「慕首長，真是抱歉……讓您久等了。」

「呵呵。」

慕長青今天一身便服，隨和的笑笑，搖搖頭，「沒事，不是你遲到，是我早到了。沒辦法，人上了年紀，就沒有那麼多覺要睡了。」

他看看楮墨，點點頭。

稱讚道：「楮總來的很早，時間觀念很強。」

楮墨想了想，說到：「這是在延邊養成的習慣。」

延邊……自然特指的他從軍的那段經歷。慕家世代為軍人，楮墨這麼說，自然是為了讓他高興。

果然，慕長青笑容更甚，「很好、很好，退伍多年，楮總還保持著軍人的特質，很讓人欣慰啊。」

「過獎。」楮墨頷首淡笑。

「你不知道……」

慕長青嘆口氣，指指裡面，「我那個丫頭啊，因為太早被我叫起來陪我出來玩兒，到現在嘴巴還噘著呢。」

楮墨一愣，難道慕十瑜也來了？

「爸爸！」

慕十瑜的聲音，從門裡面傳出來。

慕長青和楮墨齊齊回頭看過去，慕十瑜挽著袖子，腮幫子氣鼓鼓的，「你說你，約了人打球，幹嘛拉著我一起啊？又不是單獨跟我約會，我生氣了！」

「哦？」

慕長青半個身子擋著楮墨，淡淡笑著。

「寶貝生氣了，可不得了……要不，你先回去吧。」

「嗯？」慕十瑜怔愣，「爸爸，你逗我玩嗎？」

慕長青一本正經，將身子讓開了，「我不是怕你氣壞了身子嗎？正好，爸爸的朋友也來了……」

嗯？

慕十瑜抬眸看過去，爸爸的朋友？竟然是……楮墨！

啊……慕十瑜張大了嘴巴，臉頰微微發熱，沒想到今天會在這裡見到他。

「你……是你啊。」慕十瑜抿著嘴，笑意掩飾不住。

楮墨默然頷首，「慕小姐。」

「咦？」慕長青奇道，「原來，你們認識啊。」

「爸爸。」慕十瑜有些羞惱，她明白了，這是父親故意的。

楮墨完全不知情，如實道：「和慕小姐有過幾面之緣。」

「是嗎？」

慕長青笑著，「那真是巧啊，正好……我還擔心，我一個老人家，會和楮總和不來，這樣你們認識，就最好不過了。」

說著，拉著女兒過來，「楮總啊，十瑜不怎麼會打高爾夫，不如……你教教她？」

「？」

楮墨怔愣，不過片刻，已經察覺到了慕長青的意思。慕長青這是，有意要撮合他和慕十瑜？

這一點，他自然是抗拒的。可是眼下，卻不能拒絕。只能點點頭，「好，沒問題。」

一邊說，一邊展開手臂，「慕小姐，請跟我來。」

「哦。」慕十瑜不好意思的看看父親。

慕長青朝女兒點點頭，「去吧，好好跟著楮總學習。」

「哦。」

慕十瑜低著頭，跟在楮墨身後。

楮墨走的有點快，也不說話。

慕十瑜感覺，他好像是生氣了。於是小跑著追上去，「楮墨，你是不是生氣了？」

楮墨沒說話，還是往前走。

「糟了……真的生氣了。」

慕十瑜愁眉苦臉，「對不起啊，我不知道我爸爸會這麼做的……他沒告訴我，今天約了你。」

楮墨驀地的停下腳步，慕十瑜不妨他突然這樣，整個人直直的撞了上去。

「哎喲……」慕十瑜驚呼，下意識的抓緊楮墨的胳膊。

乍一看過去，就像是兩人擁抱在一起。

「你……」楮墨擰眉，低喝，「不會好好走路嗎？」

「對不起啊。」慕十瑜哭喪著臉，「我不是故意的……你走的太快了。」

「慕小姐……」楮墨覺得，自己有必要把一些話跟她講清楚。

「喲，這不是十四嗎？」

突然，霍湛北的聲音響起，猝不及防。

楮墨一怔，抬頭看過去。

這一眼，讓他慌亂不已。霍湛北身邊，時清歡一身高爾夫球服，襯的她肌膚勝雪、身姿纖細。只是，眼神卻不往楮墨這邊看。

「哇……」

慕十瑜不由張著嘴，驚嘆道。「好漂亮啊。」

楮墨沒有理會她，清歡……當然漂亮。

可是，清歡是不是誤會了？她看到的不是真的啊！他和這個慕十瑜，真真一點屁事都沒有。清歡都不看他了，一定是誤會了。

霍湛北帶著時清歡，步步往這邊走近。

霍湛北看了看慕十瑜，笑意不減，「楮墨，不介紹一下嗎？這位漂亮的小妹妹，是你的新女朋友？以前沒見過啊，不知道是誰家的千金？」

「我爸爸是慕長青。」

慕十瑜只覺得霍湛北氣焰很甚，要壓住楮墨一頭的架勢。

這讓她很不爽，於是脫口而出。

「閉嘴！」

楮墨下意識的朝慕十瑜低喝，「沒讓你說話！」

「……」慕十瑜堵了嘟嘴，「哦。」

楮墨看向時清歡，「我約了慕首長打球……慕小姐是跟她父親一起來的，我們並不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