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
女人們都笑了，「哈哈……弄了半天，楮總您不認識啊。」
楮墨搖搖頭，一臉茫然，「不認識。」
不認識？
時清歡瞪大了雙眼，楮墨這是……耍她嗎？就算他不認識她，難道還能不認識她這張和綿綿一樣的臉？她心裡大致有數。
楮墨，這是在跟她較勁呢。
見她站著不動，楮墨抬眼。
「小妹妹，找我有事嗎？是不是遇上什麼困難了？」
時清歡現在，明顯是生氣了，她真恨不能立刻掉頭就走！
可是，她不能走。
她要幫蘇染，可以和沈讓斗的，除了楮墨，還能有誰？
邊上的女人們聽了，都不幹了。
朝著楮墨撒嬌，「楮總，您這樣可不合適……我們陪著您喝酒，您還沒問問我們有沒有什麼困難呢？」
「嘖。」
楮墨蹙眉咂嘴，一抬手，拍在了額頭上。
像是懊惱不已的樣子，「也是，我怎麼可以厚此薄彼？」
他想了想，勾唇，笑了，「這樣，你們比一下……誰贏了，我就滿足她一個要求，好不好？」
「好！」
邊上，已經有人開始起鬨。
女人們自然是不怕的，都笑著點頭，「好呀，楮總……您可得說話算話啊。」
「自然。」
「咯咯。」
那些女人，嬌俏的笑著，彷彿她們已經贏了，甚至挑釁的看向時清歡。
時清歡眉頭緊鎖，感覺自己今天是白來了……
在夜莊這種地方，和一群艷女比？還能比什麼？比喝酒嗎？時清歡看看桌上擺著的各種大大小小、各種顏色的瓶子，她怎麼可能贏？
女人們自然也是想到了，其中一個，伸手拿了支未開封的酒。
「怎麼樣？小妹妹，我第一個，我們開始吧。」
時清歡臉上紅一陣，白一陣。
她喝不了的，可是，為了幫蘇染，她必須要有個和楮墨說話的機會！
誰能想到呢？她才『甩』了他，這就又有回頭求他的時候了。
「好。」
時清歡深吸口氣，點點頭。
那女人翻了她一眼，「我先來……不然，傳出去，會說我欺負你！」
說完，開開蓋子，揚起脖子往裡灌！
「好！」
「好酒量！」
一旁，男男女女鼓著掌，給她喝彩。
時清歡看著，直吞口水……她不可能贏的，怎麼辦？要硬著頭皮上嗎？
『啪』的一聲，女人喝完了，將酒瓶子放在了茶几上，笑意盈盈的看向她，「好了，該你了。」
「……」
時清歡怔忪，眉頭緊鎖，抬起手來，顫顫巍巍的伸向茶几。
眼看著，手就要夠到酒瓶了……
「慢著！」
楮墨擰眉，突然開口。
他低沉的嗓音響起，一包廂的人，立即都安靜了下來，齊齊看向他。時清歡也不例外，抬頭來仰望著他。
楮墨嘴角勾起，心裡一股怨氣。
真是個傻丫頭！她是白痴嗎？跟酒家女拼酒？真是，這麼單純的腦子，難怪……連他這樣的男人，她都會推開不要！景寶說的一點都不錯，她太笨了！
楮墨乜了她一眼，冷冷開口。
「誰說，讓你們比喝酒了？嗯？我說了嗎？」
話語一出，所有人都呆住了。
有人問道，「楮總，不比喝酒，那比什麼呀？」
時清歡也不明白，楮墨這是什麼意思？
「哼。」
楮墨揚聲，「來人！」
「是，楮總。」
立即有服務生走了過來，站在楮墨身邊，「您請吩咐。」
「給我來份鴨腳包，再來份油醪糟。」
「呃？」
服務生一愣，「這……楮總，我們這裡，沒有……」
「嘖。」
楮墨蹙眉，「沒有？這種問題，要我解決？」
「不，不敢……」
服務生出了一頭冷汗，「我去買，這就去買！」
這麼一來，整個包廂更安靜了。
這長著眼睛的，誰還沒看出來嗎？楮總，分明是認識這位小妹妹啊，說什麼不認識……各種刁難！狗屁！這是情趣啊。
時清歡一聽他點的東西，心裡就明白了。
鴨腳包和油醪糟，都是她喜歡吃的……
時清歡咬著下唇，瞪著楮墨，他幹什麼啊？
楮墨看著她，笑，「別急，一會兒送來了……餓了嗎？」
看她著急的樣子，這個點跑來找他，不知道吃東西沒有。
楮墨這一開口，再沒有什麼疑惑了。
剛才那個灌了一瓶酒下去的女人，臉色都白了……她這是抽什麼風？感情，人兩個好著呢！楮墨這是，拿著她，給他們玩兒呢。
可是，還是有不死心的，纏著楮墨邊上。
「楮總，您……可真憐香惜玉，是不是看她不會喝酒啊？楮總，我們可說好了，您可不能偏心。」
一邊說，一邊還將手往楮墨的襯衣領口裡伸。
呵……
楮墨無聲冷笑，驀地抬起手來，扼住了女人的手腕。
毫無溫度的剜了她一眼，「碰哪兒？我也是你可以碰的？」
「……」
女人手腕被捏住，骨頭疼的像是要碎裂開了。
「啊……楮總，您快放手！」
哼……
楮墨冷哼，虎口一手，將女人甩開了，爆喝一聲，「滾！」
「是！」
一時間，男男女女都自覺的站了起來，往外走。這個時候還不走？楮總明顯心情不好了，而且……這是要跟這位小妹妹獨處呢！
包廂里，一時間空了。
咚咚……
門敲響，服務生回來了，拎著外賣盒子，「楮總，買來了。」
「嗯。」
楮墨滿意的點頭，朝他揮揮手，服務生識趣的退下。
楮墨坐起來，慢條斯理的開始拆外賣盒子。
一股香氣，溢了出來。「嗯，熱乎的……清歡，快過來吃。」
時清歡還皺著眉，瞪著他。
「過來啊。」
楮墨把餐點拿了出來，「肚子餓了吧？我猜你沒吃飯，是不是？」
見她站著不動，楮墨胳膊一抬，將她拽了一把。
「啊……」
時清歡驚呼，人已經跨坐在了他身上。
這個姿勢……
時清歡怔忪，粉唇微張，一臉迷茫的樣子。
楮墨喉結滾動，掌心托著她的背，聲音喑啞，「清歡，你別這麼看我……我會忍不住。」
「……」
時清歡擰眉，聞著他身上的味道，突然抬手推開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