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爺爺和時奶奶面面相覷，都是面帶微笑。行了，一個願打、一個願挨，兩情相悅的事情，他們還管什麼？

用完早餐，楮墨扯過餐巾，替時清歡擦嘴，「吃飽了嗎？」

「……」時清歡點點頭。

「那，我要走了……」

楮墨看著她，說到。

驀地，時清歡就拉住了他，搖頭，不走、不走。

楮墨明白她意思，為難道，「清歡……我要去工作。」

「……」時清歡噘著嘴，她不想他走。萬一他走了，她又看見鬼了呢？

時奶奶忙上來勸，「清歡，聽話……楮墨是去做正事的，爺爺奶奶陪著你呢。」

「……」

時清歡很委屈，可憐巴巴的看著楮墨。

哎……

楮墨無聲嘆息，怎麼辦呢？他見不得她這樣啊。瞬時，楮墨改了主意，揉揉時清歡的腦袋，「這樣，清歡去換件衣服……跟我一起去公司，好不好？」

「！」

時清歡一喜，直點頭。立即站了起來，直奔樓上而去。

時爺爺和時奶奶見了，直搖頭。

「楮墨，這樣你太累了……」

「沒事。」

楮墨搖搖頭，不甚在意，「清歡不是病了嗎？她離不開我。」

「哎……」

時爺爺嘆道，「那也不能她要怎麼樣、就怎麼樣，她這病，要是永遠不好呢？」

「那我就一直這樣照顧她。」

楮墨脫口而出，像是極為自然的一件事。

二老愣了下，相互交換了一下眼神，都滿滿的……是欣慰之意。

楮墨在玄關處等著，時清歡很快下來了。

她穿著一身亞麻長裙，綁著兩根麻花辮……這也是剛才，楮墨替她編的。她從樓上下來，楮墨竟是有一刻的恍惚……眼前的人，不是綿綿嗎？

分明，就是綿綿啊！

這種感覺，會是錯覺嗎？

但心底的疑惑，越來越重了。

楮墨擰眉，心想著，要催一催容曜，那個唐院長……到底聯繫上沒有？

「……」

時清歡小跑著過來，鑽進楮墨懷裡，仰著頭，朝他微微笑。

「真漂亮。」

楮墨笑道，「你這樣，真的不給別的女人活路了——」

驀地，他低下頭，咬著她的耳朵，「我要被你迷死了。」

時清歡臉頰微微發燙，笑容卻是燦爛。就是要這樣呢，就是要把楮墨迷死呢。

「走吧。」

楮墨擁著她，一同出門，趕去了MR。

在MR的電梯間，他們遇到了熟人。

彼時，時清歡正像個孩子一樣，牽著楮墨的手，晃呀晃，手舞足蹈的比劃著，「中午要吃小龍蝦、小龍蝦呢。」

「好好。」

楮墨笑著點頭，捏捏她的鼻子。

「依你，都依你。」

身後，一道熟悉的聲音響起，帶著疑惑，和不確定。

「清歡？」

時清歡現在，記得自己的名字了。楮墨教了兩天，她怎麼還能忘？

此刻，聽到有人這麼喊，疑惑的轉過身去……

只見霍湛北一身西服，又是那個意氣奮發、儒雅謙恭的小霍總了，只是，他們再度這樣面對面……總有些物是人為的意思，畢竟，依然是曾經滄海。

霍湛北喉結滾了滾，詫異的看著眼前的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