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咳咳……」

醫生嚇得不輕，這是遇上鬧事的了？

楮墨咬牙，「給她治！快！」

「墨少！」

容曜趕過來，「墨少，主任來了！您放心……現在就給時小姐治！」

「……」

楮墨重重閉上眼，手一收，將那個小醫生扔在地上！

這一刻，他慌了！

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這樣！變得，都不像他了。

主任匆匆上前，「楮總，我來、我來……」

楮墨上下打量著他，「快！」

「是。」

——

搶救室外，楮墨和肖揚，撞上了。

楮墨冷冷掃了肖揚一眼，壓根不屑於搭理他。

「楮總。」是肖揚，叫住了他。

楮墨沒看他，只扯了扯嘴角，什麼時候，他的名號是這種小明星想叫就叫的了？真是……放肆！

「楮總，你放過清歡吧……像你這樣的人，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何苦這樣戲耍清歡？清歡傻，經不起你們這些有錢人的花樣，你快把她折磨死了！」

楮墨心頭一凜，驀地瞪向肖揚。

「是你，告訴她的？」

「什麼？」肖揚一時沒反應過來。

楮墨轉身，步步走向肖揚。

眸光森冷，一字一頓，「我問你，我是楮墨，是不是你告訴她的？我查過了，那天財經論壇，你是嘉賓。」

「……是。」肖揚怔了怔，點點頭。

「哈！」

楮墨爆喝一聲，抬起手，一拳頭狠狠砸向肖揚！

肖揚體力不濟，被楮墨打翻在地。

「啊！」蘇染登記完，趕過來，看到這一幕，嚇得不輕，「肖揚！」

肖揚還沒來得及爬起來，楮墨已然抬起腳，踩在了他胸口。

大廳里發生這樣一幕，卻沒有人敢上前。周遭，詭異的安靜。

楮墨目眥欲裂，此刻撕碎肖揚的心都有！

他本來和時清歡好好的，如果不是這個東西，現在一定在水清華庭，她會給他做可口的飯菜、會嬌嗔著在他懷裡千嬌百媚，全都是因為這個東西！

「你！」

楮墨咬牙，「垃圾！憑你也敢來破壞我的事！」

「住手，你住手！」

蘇染慌忙上前，阻攔。

她瞪著楮墨，「你憑什麼這麼橫？呵呵！原來，你是楮墨啊！你不是容曜嗎？」

「……」

楮墨一滯，竟然被噎住了。

蘇染紅著眼，呵斥道。

「清歡不是肖揚害的，她是你害的！清歡把所有的一切都給了你，可是，你是怎麼對她的？清歡真是瞎了眼，怎麼會喜歡上你這種人面獸心的畜生！清歡要死了，她是因為你，才一心求死的！」

楮墨面色驟變，盯著蘇染，「她怎麼了？」

「嗚嗚。」蘇染忍不住掉眼淚。

「清歡把自己關在家裡，兩天了……她沒吃沒喝，發著燒，一直說胡話！是個人，都經受不住的！是你！就是你！你到底有什麼資格，在這裡耀武揚威？」

楮墨如遭電擊，胸口一陣悶痛。

竟然是這樣嗎？為什麼？她真的喜歡他，喜歡到這種程度？

「畜生！」

肖揚突然爬了起來，沖向楮墨，揪住他的衣襟。

「墨少！」

楮墨抬手，阻止手下上來，「都不要過來！」

「是。」

肖揚紅著眼，呵斥著，「你究竟藏著什麼心思？清歡哪裡得罪你了？啊！」

楮墨勾唇冷笑，「這麼激動？為了她這樣下賤的女人？」

「下賤？」

肖揚熱血上涌，揚起拳頭就朝著楮墨砸了過來！

可是，楮墨輕輕抬手，穩穩接住了，嗤笑道，「嘁！小明星，你連我的一根手指頭都打不過，省點力氣吧！」

「啊！」肖揚無奈的爆喝。

「楮墨！在這個世上，誰都有資格說清歡下賤，但只有你不行！你不行！」

楮墨擰眉，不明白這是什麼意思。

「為什麼？」

「為什麼？」肖揚笑了，滿是譏誚，「因為，你睡了她！你這個混蛋！」

「嘁。」

楮墨哂笑，眼底裂開。

天知道，他說著這些話，他的心……也是四分五裂！

他是疼的，正因為太疼，怎麼都止不住，只能用更大疼痛來轉移！

「怎麼，睡過她的男人，還少了嗎？」

「什麼？」肖揚氣血上涌，真是替時清歡不值。

「你竟然，是這麼看她的？哈哈……清歡怎麼會喜歡上你這麼個人！我理解了，清歡為什麼不想活了！清歡，真是可憐！是我對不起她，要不是我混蛋，她也不會跟了你這個畜生！」

肖揚不想再多說，鬆開楮墨，轉身要走。

「站住！」

楮墨擰眉，低吼。

「把話說清楚！」

「說清楚？」肖揚背對著他，冷笑，「好……我只告訴你，清歡看過心理醫生！你自己，去查吧！」

楮墨默然，站在原地。

時清歡看過心理醫生，這究竟是什麼意思？

「容曜。」

「……是。屬下明白。」

……

海城的專業心理門診，並不多。

容曜沒有花太多時間，就已經查到了。

「墨少，時小姐這兩年，確實是看過心理醫生。」

「嗯。」楮墨微一頷首，「怎麼說？」

「呃。」容曜頓了頓，說到。「時小姐看醫生，是因為……和男友房事不合。」

什麼？

楮墨猛地抬起頭，深邃的眼眸里，凈是錯愕。

容曜把時清歡的病例放到楮墨面前。

「時小姐和肖揚在一起兩年，因為不能接觸男性的身體……所以，才去看醫生的，但是這種癥狀，一直沒有解決。據說，也是這個原因，導致的肖揚出軌小助理——」

說到這裡，容曜就停下了，沒再繼續往下說。

但這，已經足夠給楮墨造成巨大的衝擊！

……她竟然，不能接觸男性的身體！

那麼，也就是說，她從來沒有和肖揚……睡過？

可是，楮墨不明白。

他們在『天上人間』重逢的那晚，分明是……睡了！

對了，他想起來了，那天晚上，她一直喊著疼、疼……

原來，竟是這個原因嗎？

既然如此，那麼那些關於她靠睡來給肖揚換資源的消息，也一定是假的了！

然而，之後……他們的房事那樣和諧，說明了什麼？

說明，他治好了她的心結！

她對別人都不行，獨獨對他才可以！這又說明了什麼？

霍地，楮墨站了起來。一拳頭砸在桌面上！說不激動，那是假的！

時清歡，是乾淨的！乾乾淨淨的！

那個肖揚，根本不是她的男人！她的男人，只有他！

「容曜，找那個心理醫生來！」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