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間,楮墨隔著玻璃窗看著,面色凜然。
想不起來?她竟然忘記的這麼乾淨!
容曜站在他身後,勸到,「墨少,慢慢來……醫生也說了,這是一個長期的過程。」
楮墨薄唇緊抿,良久才問道,「葯開好了嗎?」
「是。」容曜點頭,「特意開的古方,對時小姐身體傷害會小一點。」
「嗯。」楮墨擰眉,微一頷首,「看著她喝,一頓也不能少。」
她必須想起來!憑什麼,只有他一個人記得!
「是。」
診室里,時清歡還在哭。
楮墨眉心緊蹙,疑惑重重。
她想起什麼來了?誰打她?
為什麼,會有人敢打她!
這個女人,他都沒有捨得打過,究竟是誰,竟然敢打她!
楮墨擰眉,淡淡道,「容曜。」
「是。」
楮墨沉聲吩咐,「查查看,誰……打過她!」
說這話時,楮墨下頜緊咬,帶著一股肅殺之氣。
容曜心頭一凜,「是,屬下明白。」
——
再次醒過來,時清歡已經回到了水清華庭。
還是那間豪奢的卧室,頭頂的碩大水晶吊燈,光芒刺眼。
「醒了。」
楮墨低沉的嗓音,讓時清歡止不住打了個冷噤,空氣里有股濃郁的草藥味……
「起來。」
楮墨淡淡吩咐。
時清歡皺眉,咬牙撐著胳膊坐了起來。
「把那個喝了。」楮墨一指床頭櫃。
時清歡不明所以,順著看了過去。
床頭柜上,擺著一隻骨瓷碗……裡面,盛著黑色的葯汁!
這……時清歡驚異,猛地抬起頭,「這是什麼?」
「葯。」楮墨淡淡道,「一天喝三次,一頓也不能少。你的病,除了催眠治療,還需要藥物輔助。」
「病?」
時清歡胸廓劇烈起伏,粉唇微顫。
「我不喝!你讓醫生給我催眠治療,逼我想起以前的事情!可是,我以前的記憶里沒有你啊!」
她激動的指著葯,「這個東西,我為什麼要喝?我……真的沒有病啊。」
她不想治療,催眠時,她想起的,只有繼母怎麼虐待她!
「噢?」
楮墨挑眉,揚聲。
相較於時清歡的激動,他則顯得很平靜。
他抬起手,修長的手指掠過骨瓷碗的邊沿,「自己喝,還是我灌下去,選一個吧。」
「?」時清歡驚愕,咬著下唇瞪著他。手心慢慢攥緊……
楮墨乜眼,「嗯?選好了?」
「……」
時清歡瞪著他,眸光中帶著恨意。
一言不發,端起骨瓷碗,仰起脖子。
咕咚咕咚……苦澀的葯汁穿過喉嚨,麻痹了神經。
楮墨眯起眼,由於她喝的太快,葯汁順著嘴角流下來……滑過她細嫩的肌膚,一路滑入真絲睡裙裡面。黑色的葯汁和她雪白的肌膚形成強烈的反差,刺激了他的視覺神經。
「唔——」
時清歡喝下最後一口,人已經被楮墨壓制住。
骨瓷碗從手中滑落,嘭的一聲,碎在了地板上。
「嗯!」
她輕哼著,竟是楮墨吻在了她的脖頸上。
楮墨舔著那些葯汁,掌心托著她的脊背,恨不能將她揉進骨頭裡!
時清歡雙手扣住他的肩膀,眉心微蹙,「你能戴套嗎?」
「嗯?」
楮墨仰頭,乜眼,「不要,我不喜歡那東西!」
「我不想再吃藥了!」時清歡抗議。避孕藥對身體傷害有多大?吃一次,危害就像小產一次一樣!
因為他,她已經吃了好幾次了!
楮墨哂笑,「呵……放心,我不讓你懷,你想懷也懷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