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楮墨喘著氣，握住她的手，引向腰間，「幫我解開？」

「……」時清歡眉頭緊鎖，指尖發顫，並不情願。

這個男人，每次見到她，就只會做這一件事嗎？

然而不做這個，他們之間……還有什麼呢？

咚咚……

地板上有腳步聲，楮墨一怔，動作停住了。

「……」時清歡倉皇的看著他，提著口氣。

「嘁。」楮墨輕笑，在她唇上咬了一口，「先到這裡……醫生來了，跟我上樓。」

時清歡被他拉著往前走，腦子裡一片混沌。醫生？什麼意思？

卧室里，窗帘被全部拉起。

裡面有幾位穿著白色大褂的醫生，旁邊放著檢查儀器，正在等著她。

「這是……」

時清歡來不及發問，已經被楮墨摁到了椅子上。

楮墨指指她，吩咐醫生，「開始吧。」

「是。」

醫生點點頭，開始給時清歡做檢查。

「小姐，戴上這個。」

醫生遞給時清歡一頂帽子一樣的東西，不過卻是連著儀器的，時清歡疑惑的接過，「這是什麼？」

「您戴上吧。」醫生並不多說。

時清歡茫然，只好照做。

「小姐，您放輕鬆點，來……緩緩閉上眼睛，回答我一些問題。跟著我的問話來，好嗎？」

時清歡慢慢閉上眼，順從的回答，「……好。」

……

檢查結束，時清歡還沒有醒來。

楮墨在外間，醫生在向他彙報。

「墨少。」醫生皺著眉，支支吾吾，「沒查出來……有什麼問題。」

什麼？

楮墨擰眉，沒有什麼問題，那她怎麼會認不出來他？

「呵。」楮墨冷冷淡淡的勾唇，譏誚道。

「那意思是，我錯了？」

「這……」醫生怎麼敢這麼說？

「廢物！」

楮墨騰的一下站起來，眸光如鷹隼。

「要你們來，就是給我這樣的回答？要你們來，是要你們想辦法！」

「是是！」醫生忙點頭，「墨少，檢查結果時小姐的腦子是沒有什麼問題……那麼可能是心理問題。」

「嗯？」楮墨挑眉，「說！」

醫生冷汗直冒，戰戰兢兢。

「心理問題的話，按照墨少所說，你們都五年沒見了，五年前的事……需要心理疏導和藥物治療輔助，這、這……這不是短期內可以見到效果的，需要耐心，而且效果不敢說……」

呵！

楮墨無聲冷笑，真是一幫廢物！

他暴躁的邁開步子，衝進了內室。

躺椅上，時清歡正幽幽醒轉過來。

楮墨突然衝過來，一把摁住她的肩膀，用力之大，時清歡被捏痛了。

「幹什麼？」時清歡皺眉，「又怎麼了？」

「說！」楮墨咬牙，目眥欲裂。

「你是裝的！醫生都說了，你腦子沒有毛病，那麼……你打算要裝到什麼時候？你看著我，回答我，我是誰？啊？」

時清歡眉頭緊鎖，「你夠了！你到底要我說多少遍，我真的不認識你啊！」

楮墨渾身一怔，錯愕的瞪著時清歡。

她不認識他！她忘了他！她真的忘了他！

五年了，他都沒能忘了她，為什麼……她可以把他忘記的一乾二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