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楮墨搖搖頭,視線卻還追隨著時清歡的身影。
姚啟悅看他這樣,更費解,「擔心就跟著一起去唄。」這有什麼的?難道,楮墨還會擔心落下個黏人的說法嗎?
結果,楮墨卻朝她看來。
他並不說話,只是定定的看著姚啟悅。足足有那麼一兩分鐘,直把姚啟悅都看的發毛了。姚啟悅皺眉,「幹什麼這看著我?是有話要說嗎?那就說啊,你這樣,我挺害怕的。」
呵。楮墨失笑,「怕什麼?」
「這個……」姚啟悅語塞,搖搖頭,「我也不知道。」
是啊,她怕什麼?楮墨是個正人君子,他要是會把她怎麼樣,早就動手了。此前,他也不是沒有機會下手,尤其是在船上那段時間。
可是,姚啟悅還是很不安,總覺得楮墨要做點什麼。
她甚至覺得,自己這樣想楮墨是不是不太好?姚啟悅伸手去拿飲料,突然,被楮墨扼住了手腕。姚啟悅嚇了一跳。
「啊!」姚啟悅瞪著楮墨,「幹什麼啊?」
楮墨扯了個笑,「別緊張,我希望你幫我個忙。」
「哦。」姚啟悅咽了咽口水,「好……幫忙就幫忙,你別這麼一驚一乍的,挺嚇人的。」
嗯。楮墨頷首,默了默,黑亮的眼睛盯著姚啟悅,「我要你幫的忙,的確挺嚇人的。」
啊?姚啟悅緊張的繼續吞口水,「到底……到底要我幫你什麼啊?」
楮墨朝姚啟悅勾勾手指,「你過來。」
這麼神秘?姚啟悅湊過去,楮墨在她耳邊低語。姚啟悅一聽,頓時瞪大了眼睛,臉都漲紅了,下意識的搖頭。
「這,這不行!你開什麼玩笑?」
楮墨看著她,並不說話。
姚啟悅回味過來,楮墨不是開玩笑,楮墨從來不是開玩笑的人,何況,還是和清歡有關的事情?姚啟悅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好,「為什麼要這樣啊?」
「你不知道?」楮墨自嘲的笑笑。
姚啟悅怔住,是,她知道。她是楮墨的下屬,她當然知道,楮墨眼下遇到了怎麼樣的難題。雖然,他們都說這個難關一定會通過。
可是,事實上呢?誰能保證?老實說,姚啟悅並沒有這個信心。
她望著楮墨,甚至能夠理解楮墨。楮墨這樣的男人,自尊心有多強?尤其是在他的愛人面前。她能夠理解,並不代表著她同意他的做法。
姚啟悅皺眉,「楮墨,你別鑽牛角尖。」
楮墨搖搖頭,「清歡是邢家人。」
只一句話,姚啟悅就不知道該怎麼反駁了。楮墨的意思她懂,清歡今非昔比,她成了邢家人,光是這個身份,就足夠她一身榮華。他有什麼資格,把人從雲端拉到泥地里?
「可是……」姚啟悅還是不贊同,「我覺得,清歡是寧願跟著你在泥地里的。」
「我不願意。」楮墨搖搖頭,目光篤定。
他想了下,「算了,我不為難,我可以找別人……」
「哎!」姚啟悅忙拉住他,她不想幫忙,可是,誰讓她是楮墨的粉絲?小粉絲對她的偶像,總有種撲朔迷離的順從。
姚啟悅急的跺腳,「你找什麼別人?行……我答應你還不行嗎?你可想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