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會跟你……」

姚啟悅下意識的就要反駁，可是，卻突然噎住了。

雲錚看了她一眼，「怎麼不說話了？」

「嗯……」姚啟悅肩膀一松，拿下頜抵著抵著啤酒罐，認真的想了想，「我是想說，其實你說的也不錯。本質上來說，咱倆是沒什麼不一樣，都是喜歡上了不喜歡自己的人。」

說著瞪向雲錚，「可是，你想要破壞他們，是不對的。」

嘁。雲錚嗤笑，「楮墨給你灌了什麼迷魂湯？」

「沒……沒有。」姚啟悅打了個酒嗝，搖搖頭，「你不了解楮墨，如果我和他性別一樣，我們會成為很好的兄弟，在他眼裡我就不是個女人。」

她想了下，又搖頭，「還是不對，應該說，除了清歡，其他人，不論是男是女，對他而言都沒什麼要緊。」

雲錚正在喝酒的動作頓了下，他是沒想到，姚啟悅看的這麼透徹。

「哈哈。」姚啟悅笑了起來，腦袋左右歪來歪去，「其實我挺討厭的，是清歡好，真的，她太好了。」

雲錚擦了擦嘴角，「既然這麼明白，那你為什麼不走？」

「走嗎？」姚啟悅愣了下，搖搖頭，「我現在不能走啊，楮墨……可能還會用上我。他現在挺困難的，雖然在感情上，他不需要我，但是在工作上，我能幫到他的。」

嘁。

雲錚失笑，這女人，到底說她聰明還是傻？她明明把什麼都看的那麼明白，也知道自己的處境，可是，卻還想著讓自己發揮餘熱。

「來。」

雲錚抬抬手，示意她抬頭。

姚啟悅不明白，「幹什麼啊？」他以為他是要她壓著的這罐啤酒，不高興的嘟囔，「這裡不是有這麼多嗎？」

雲錚不理會她，拿過她面前那罐，打開蓋子，放在她面前。「喝吧。」

「嘁。」姚啟悅輕嗤，「你不是說，我剛才喝了很多，不許我喝了？」

「哦？」雲錚挑眉，「不要？不要算了……」作勢要拿走。

「哎……」姚啟悅趕忙一把護住，「要，怎麼不要呢？你這個人好沒有意思的，說了給我，那不管我要不要，你都不能拿走的嘛。」

說著，捧起啤酒，眯眼吸了一口，嘴巴上沾了一圈「泡沫鬍鬚」。

「噗……」姚啟悅猛抬頭，雲錚猝不及防，就被她這樣給逗笑了，「哈哈……」

「你笑什麼？」姚啟悅眼睛瞪的圓溜溜的，「你有什麼資格笑我？你這小可憐！」

雲錚瞪眼，「你敢說我可憐？明明自己都這麼可憐了，還笑我？」

「是啊。」姚啟悅托腮，呵呵笑起來，「雖然我這麼可憐，但我還是覺得你好可憐，忍不住想笑你，怎麼樣？你一個男人，還要跟我計較嗎？」

這話說的，雲錚都沒辦法反駁了。

「哎。」姚啟悅拍拍他的肩膀，「雖然不知道你怎麼打算的，但是吧，別想著破壞他們，好不好？他們倆夠難了。」

然後一眨眼，補了一句，「做朋友，不香嗎？」

咳咳。雲錚被嗆著了，他本能是想要反駁的，可看著姚啟悅醉了還嚴肅認真的樣子……算了，不跟她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