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不到杜鵬,楮墨和姚啟悅回到了鎮上。找了家民宿住下,至於今後,楮墨還在考慮。
住下之後,姚啟悅一整天都沒見到楮墨出來,自然擔心。
原本想著,楮墨心煩,想讓他靜一靜,等到晚上,姚啟悅終於等不下去了,去敲門。
「楮墨,是我。」
怎麼敲,都沒有回應。
姚啟悅慌了,楮墨不會有事吧?
「楮墨,你開門啊!開開門!」姚啟悅用力,就像是砸門。
突然一拳頭砸空,姚啟悅生生止住——門開了,楮墨頂著一頭亂髮,一股濃重的起床氣。
「敲什麼?你要是餓了,自己不會下樓點兩個菜?」
「嘻嘻。」
姚啟悅訕訕的笑笑,「你在啊,我還以為你走了呢?你在怎麼不答應啊。」
「大小姐,我在睡覺。」楮墨沒好氣。
「那個,你都睡一天了,還沒睡飽呢。」姚啟悅小小聲。
「沒,怎麼了?」楮墨挑眉,「有意見?」
「沒有。」姚啟悅連連搖頭,看的出來楮墨氣壓很低。她能理解,好容易找到杜鵬的消息,這下子又都成了空。
「起來。」
姚啟悅過來拉楮墨,「我們出去走走,我剛才跟老闆打聽了,這裡是個旅遊小鎮,很熱鬧的。晚上小吃街特別多人。我們去那兒吃吧。」
楮墨皺眉,姚啟悅忙搶先。
「別皺眉了,就這麼愉快的決定了。走吧!」
楮墨完全是被姚啟悅拖著走的。
出了民宿,到了小吃街,還真是熱鬧,民俗很濃重。只是再熱鬧,這又和楮墨有什麼關係?
他有家回不得,幾年的心血被人盜走……
他的人生,陷入從未有過的低谷。
「楮墨,坐。」
姚啟悅拉著楮墨坐下,「想吃點什麼?」
「隨便。」楮墨往後一靠,半點興趣都沒有。
「嘁。」
姚啟悅撇嘴,「不要這樣嘛,高興也是要過,不高興也是要過的。」
楮墨閉上眼,懶得聽。
這種毒雞湯,他自己張嘴都能來。可現在聽著心煩。
「那我做主啦。」
姚啟悅招招手,叫來老闆,「老闆,我們點餐。」
「客人,去海產那邊自己挑吧,看食材我們來定價的。」老闆笑著解釋。
「這樣啊。」姚啟悅看了眼楮墨,他是一定不回去的,「那我去。」
「哎,行。」
姚啟悅叮囑楮墨,「你在這裡坐著,別跑啊。」
好像楮墨是個孩子。
楮墨懶得理會她,抬眸看向熱鬧的街頭。這裡越發熱鬧,他的內心越發蒼涼。
清歡,不知道清歡怎麼樣了。
還有母親,景寶……
他匆匆離家,丟下他們,不知道楮燎會把他們怎麼樣。
視線在穿梭的人流中隨意的遊走,突然,楮墨一怔。等等,那是誰?
是清歡嗎?
清歡!
楮墨霍地站了起來,扶住了欄杆,準備往下跳。
「喂!」
姚啟悅剛好回來,伸手一把將他給拽住,「你幹什麼啊?你這是要跳樓嗎?楮墨,你有多想不開啊?」
「放手!」
楮墨咬牙切齒,「姚啟悅,你給我放手!」
姚啟悅一怔,拉住不放,「我不妨!楮墨,你至於嗎?遇到點困難你就……」
什麼跟什麼啊?
楮墨掙脫她,「我看到清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