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肉。」

楮墨說的一本正經，姚啟悅愣了下，「啊？」

「能起來吧？」楮墨笑笑，「看你的樣子是好了很多的，不會還要讓我抱你？」

「唔……」

姚啟悅臉頰微熱。

聽到楮墨說抱她，她多少有些不好意思。不過，她也確實沒什麼力氣。

「行。」

楮墨一點頭，「我知道了。」

而後，轉身往外走。

「你去哪兒啊？」姚啟悅皺眉，問到。

「等著……」

楮墨很快回來了，手上端著只托盤，上面放著只碗，裡面看起來清湯寡水的。

楮墨坐下，把托盤放在她面前。

拿起勺子遞給她，自己先笑了，「姚啟悅，你可記住我今天這麼伺候你。這都快趕上景寶那小子了……」

姚啟悅接過勺子，低頭看著碗里，拿勺子攪了攪。

「這是什麼啊？」

「米湯啊。」楮墨挑眉，「怎麼，我做的這麼差嗎？都看不出來是什麼？」

楮墨咂嘴，「嘖，不會吧，我的手藝雖然比不上清歡，但基本是沒有問題的，能吃。」

「不，不是……」

姚啟悅心上一梗，他真的為了她，熬了米湯。

姚啟悅垂下眼眸，以免被楮墨看見自己發紅的眼睛，「是我的問題，我還從來沒吃過這個……」

「呵呵，也是。」

楮墨笑道，「你一個千金小姐，是不會吃這種東西。」

見姚啟悅愣住不動，楮墨忙催促：「別愣著啊，這東西看著是難看，可是適合你。有點味道的你都吃不下，剛才醫生也是這麼說的。」

「……嗯。」

姚啟悅哽咽著點頭。舀了一勺送到嘴裡，溫暖軟糯的感覺，瞬間讓她有想哭的衝動。

「怎麼樣？」

楮墨詢問著。

「嗯。」姚啟悅連連點頭，嘴裡還含著米湯，「好吃。」

「哦，那就好。」楮墨鬆了口氣，「好不好吃無所謂，只要能吃下就行。要不然，你真交待在這裡，我又得樹個敵，你爸也得派人追殺我。」

「才不會。」

姚啟悅皺眉反駁，「我爸爸又不是黑社會！」

「哈哈。」

楮墨朗聲大笑，「你這樣我就放心了。」

原來，他是故意逗她的啊。姚啟悅微怔，暗暗想著，在這種情況下，還能笑得出來的男人，是不是也只有楮墨了？

被他吸引，真的是件太容易的事情。

姚啟悅撇嘴，「謝謝。」

「嗯。」楮墨點頭，「我接受了，記著啊，以後要還我這份恩情的。」

「嘁。」姚啟悅輕嗤，「小氣鬼。」

雖然是玩笑話，可姚啟悅心裡明白，楮墨間接想要傳達的意思。

他們最多只能是朋友，是戰友，不能更進一步了。

她也知道這一點的。

楮墨的擔心，其實完全沒有必要。

「喝完了。」姚啟悅眨眨眼。

「嗯，不錯。」楮墨接過托盤，看了看外面的天氣，「今晚怕是還有暴風雨，躺著休息吧。」

「嗯。」

姚啟悅點點頭，趴回床上。

楮墨出去了，姚啟悅躺著昏昏欲睡，迷糊中，房門被打開。不，確切的說，更像是被撞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