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清歡聽的一愣，她實在無法把這樣的事情，和楮墨聯繫起來。

「還有還有！」

楮景博這麼點大的小東西，已經會察言觀色了。

「爸爸小時候，把後院池塘的鴨子兩隻腳給綁上了，鴨子不能游泳，淹死了！」

聽到這裡，時清歡實在忍不住，大笑起來。「噗……哈哈……」

楮墨一瞪眼，惱羞成怒，抬起手捏住楮景博的脖子，將人像拎小雞一樣給拎了起來。

「你這是要造反？」

「哇啊啊……」

楮景博嚇得大叫，也不去求楮墨，只管朝著時清歡。

「媽媽，救我啊！」

「好啦。」

時清歡笑著，將楮景博抱了過來，「身上還是濕的，一會兒感冒了，心疼的也是你。」

「就是！」

楮景博得意的窩在時清歡身上，朝楮墨擠了擠眼睛。

楮墨哭笑不得，這小子是越來越得意了。他怎麼覺得，自己娶了媳婦，還虧了呢？

「咦？」

時清歡再給楮景博擦身子的時候，捏住了他的腳底板。

「這是什麼？」

「咯咯……」楮景博笑了起來，「媽媽，癢。」

「別動，我看看，這腳底板是長了個什麼嗎？」時清歡笑著，摁住他。

楮墨走了過來，抱著胳膊。

「不是長了什麼，是個傷疤。」

「啊？」時清歡詫異，「是什麼傷疤啊。」

楮墨蹙眉搖頭，「我也不清楚，我發現這個疤痕的時候，都已經癒合了。也不知道是家裡哪個不用心的傭人弄的，也審問不出來什麼結果，也只能算了。」

「嘖。」

時清歡蹙眉，仔仔細細的看著。

「我還是第一次注意到。」

那語氣，彷彿是自責。

楮景博忙安慰她，「媽媽，這個疤連我自己都忘了呢，它又長在腳底板，你沒有發現也很正常呀。」

孩子這麼懂事，時清歡不由失笑。

「當時疼嗎？」

「不疼。」楮景博咧著嘴笑，搖搖頭，「不記得啦，當時我太小了，還是個嬰兒嘛。」

這麼滄桑的口吻……

時清歡刮刮他的鼻子，「楮少爺你現在很大了哦。」

「當然。」楮景博驕傲的昂著下頜，「畢竟我已經跳級，上小學啦！」

時清歡忍俊不禁，是是是，小學生可了不起了。

楮景博卻又接著說到：「以前，我這個疤，沒有現在這麼大的，好奇怪，我長大了，他也長大了。」

「是嗎？」

時清歡詫異，去看那道疤痕。

其實，現在看來也不太大。如果，真像楮景博說的那樣，是隨著年齡的增長而慢慢長大的，那麼，這道疤痕，一開始，能有多大？

也許，小的不起眼吧。

「嘖。」

時清歡眉頭深鎖，她在想著，疤痕是會長大的嗎？

「想什麼呢？」

楮墨手放在她頭頂，「都出神了。」

時清歡笑笑，「沒什麼。」

她覺得，自己可能是想多了，就算這不是一道疤痕，或者，這就是一道會慢慢長大的疤痕，又能說明什麼呢？

可是，非常奇怪的，這個問題，卻一直纏繞著時清歡。

時清歡想，她或許應該找個問一下，她身邊也確實有這樣可以諮詢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