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十瑜怔愣，眼底通紅。

「我怎麼能不管呢？爸，別人不知道，您還不清楚嗎？媽她就是個家庭主婦，她懂什麼？怎麼還要接受審訊？」

「哼。」

慕長青冷笑，「是嗎？知人知面不知心，這事還是要好好調查了才知道。」

聞言，慕太太一凜，身子微僵，明白了。

她勾唇，笑了笑。

「十瑜，別鬧了，媽媽有罪。」

「媽？」

慕十瑜不明白，這到底是怎麼了？

慕太太笑了起來，「哈哈，哈哈。」

這笑聲，尖利刺耳，讓人不寒而慄。

慕長青聽了，都不禁皺眉。

「慕長青。」

慕太太看向丈夫，眸光是從未有過的冰冷。

「我跟了你二十年，今天，才算是認清了你！你就是個豬狗不如的畜生！」

慕長青一記眼刀掃過去，「你說什麼？」

「怎麼，我說錯了嗎？」

慕太太昂著下頜，一副決絕的樣子。

「當年，是你不甘寂寞，背叛了小九的媽！可是，這麼多年來，背負罵名的卻是我！是，你是娶了我，可是你帶我和十瑜進過慕家門嗎？你們慕家，有人認我們嗎？」

慕長青面色一僵，「哼，一個小三，你要求還挺高？」

慕十瑜怔愣，「……」

她從未見過父母這樣，在她看來，她的父母至少是相愛的。

「哈哈。」

慕太太大笑，連連點頭。

「是啊，我怎麼能要求那麼高？我戰戰兢兢，伺候你這麼多年，今天總算是明白了，你就是畜生！當年，你逼死了小九媽，今天，你又親手把所有的罪，放在我一個人頭上！慕長青，你對自己的女人，都這麼狠，你不是人！你豬狗不如！」

「放屁！」

慕長青惱羞成怒，「你自己惹的事情，不要算在我頭上！」

「哈哈。」

慕太太大笑，笑聲中透著絕望。

「我知道，是我惹的事情，當初我對不起小九媽，所以這些年來，都是夾著尾巴做人，只是，沒等到小九的報復，卻等到我的丈夫親手算計！」

「！」

慕十瑜怔愣，哭著說。

「媽，你們在說什麼啊？」

「十瑜。」

慕太太眼眶一紅，看著女兒，「十瑜，幸好，你沒有為了這個畜生，出賣自己！媽媽讓你跟楮墨，是為了你未來考慮，可這個畜生，他是賣女兒！還好，還好。」

「媽……」

慕十瑜整個人已經懵了，她的世界觀，徹底崩塌了。

「十瑜啊，媽保護不了你了，你自己照顧好自己……」

慕太太緊握住慕十瑜的手。

慕十瑜只是搖頭，「不，媽，這是不是有誤會？為什麼，為什麼會這樣？」

慕長青焦躁不安，低吼道。

「還不快把人帶走？」

「是，首長。」

那些人鉗制住慕太太，生拉硬拽。慕十瑜只不鬆手。

「不，媽……」

慕太太看了眼丈夫，心已經死了。

「十瑜，放手。」

「不，媽！」

「小姐，得罪了！」

慕十瑜被粗暴的拉開，推向慕長青。

「啊。」

慕十瑜踉蹌著，眼睜睜的看著母親被帶走。

慕太太最後看了她一眼，「十瑜，好好的，不要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