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清歡愣了下，抿了抿嘴。

「不是。」

時清歡忙收回視線，不好意思道，「我沒有那個意思。」

「真的嗎？」

楮世雄笑道，「可是，我們剛見面那陣子，我可對你不好。」

「爺爺……」

時清歡愣了愣，「那都是過去的事情了。」

「是啊，過去的事了。」

楮世雄笑著點頭。

「你是個好孩子，不會記仇。可是我是真後悔啊，那時候若是讓你和十四在一起，就沒有後來這些事了。」

時清歡默然。

楮世雄嘆道。

「現在這個樣子，爺爺不知道，還有沒有機會，看到你們走進結婚禮堂。」

「爺爺！」

時清歡一驚，爺爺怎麼這麼說？

「別著急。」

楮世雄笑笑，「爺爺上了年紀了，眼看著景寶都這麼大了，這是人生的規律，誰都不能抗拒的。」

時清歡微微張著嘴，不知道說什麼。只是，這心上堵的難受。

「爺爺，你很不舒服嗎？」

楮世雄未知可否。

「清歡，爺爺是八十多的人了。」

一句話，讓時清歡沉默下來。

楮世雄笑著，嘆道。

「這個年紀，到了大限，也是喜事了，所以，清歡，不要難過。」

「爺爺。」

時清歡眼睛酸澀的厲害，心口也陣陣悶痛。

「我呢，肯定是活夠了。」

楮世雄嘆道。

「只是，遺憾沒有看到你和十四結婚。六年前，我就沒看到，這次，也不知道等不等得到了……」

時清歡咬緊嘴巴，眼睛迅速濕了。

「爺爺，您要是不舒服，我們去醫院吧。」

「沒有。」

楮世雄搖頭，笑笑。

「沒有特別不舒服，就是好累……爺爺，大概是真的到日子了。該回去那個地方了。」

「不要這麼說。」

時清歡搖著頭。

「清歡啊。」

楮世雄看著她，盈盈含笑。

「爺爺心疼十四啊。你看現在這情況，十四多累。」

「嗯。」

時清歡點頭，「清歡知道，我們會一起度過的。」

「嗯。」

楮世雄說到，「爺爺相信你。清歡，你知道嗎？這些年來，類似的情況並不少。」

「嗯？」時清歡怔愣。

「呵。」

楮世雄嘆息，「楮家這麼大，自從他爸爸走後，多少人覬覦？楮御又不在了，楮墨光是對付族人，就夠累了。」

說著看向時清歡。

「十四一直是一個人，一個人自己扛著。爺爺心疼。」

時清歡紅著眼，抿著嘴。

「清歡，爺爺希望以後，你能陪著他……」

「好。」

時清歡毫不猶豫的點頭，生怕楮世雄不相信，連連點頭。

「我會的，清歡答應您。」

「哎，好。」

楮世雄拍拍時清歡的腦袋，「好孩子。清歡，能答應爺爺件事嗎？就算是，讓我這個老東西放心。」

「嗯？爺爺您說。」

時清歡有些哽咽。

「你和十四，在我面前把婚禮辦了吧。讓爺爺高興高興，身體就好了。」

「啊？」

時清歡驚訝，「可是，我現在還……」

「我知道。」

楮世雄點頭，「你現在是你妹妹的身份，不方便登記。」

「嗯。」時清歡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