楮墨在外面,也沒閑著。
「墨少。」
「嗯。」
楮墨頷首,「有容曜的消息?」
「是。」
手下點頭,「一直和容先生有聯繫,不過……容先生交代,他會聯繫我們,為了蘇小姐的安全,不讓我們聯繫他。」
「嗯。」
楮墨頷首,容曜做事小心,這一點也是正確的。
只是,容曜不在身邊,總感覺做事有些不順。
「荀文慧有消息沒?」
自從唐綿綿的事情揭發之後,楮墨也一直沒看到荀文慧的身影,不知道她去了哪裡。這個荀文慧,就好像提前知道了唐綿綿的假身份會曝光,突然一下子憑空就不見了。
手下低頭,「暫時還沒有。」
手下小心看了看楮墨的臉色,「荀文慧自由是生長在底層的,而且……她離開楮家那些年,社會關係有些複雜。」
話只說到這裡,但楮墨已經明白了。
荀文慧沒什麼大本事,可是,她這些年,爛人沒少結交,否則,她怎麼能做到欺騙他這麼久!
哼!
枉他顧念她是景寶的生母,對她處處忍讓、一而再再而三的包容!如果,不傷及他身邊的人,楮墨想,他還會一直忍下去,畢竟是大哥的遺孀。
可是,這一次,荀文慧觸及了他的底線。
這樣放任她,不知道她還會做出什麼事來!他不放心,必須找到她,絕對不能讓荀文慧再作妖了。
楮墨吩咐,「既然這樣,用你們的手段找到她,別放鬆。」
「是,墨少放心。」
楮墨朝手下揮揮手,「下去吧。」
「是。」
楮墨往門裡看,怎麼回事,清歡進去的有些久啊。嘖,對於這樣一個孿生妹妹,清歡的感情,有那麼深嗎?他是不懂的,因為自從知道了唐綿綿是假的,他就一點感覺也沒有了。
楮墨抬起手,揉了揉睛明穴。
突然,鐵門開開了。
唐綿綿推搡著時清歡,時清歡皺眉,輕呼,「綿綿,綿綿……」
唐綿綿咬牙,像是十分憎恨她的樣子,用力將時清歡推倒,還比了個手勢,「滾!」
「啊——」
時清歡輕呼,腳下步子連連後退,一個趔趄眼看著就要摔倒。
「清歡!」
楮墨看到了,疾步上前,長臂一伸,堪堪摟住她的腰身,將人帶進了懷裡。
時清歡抬眸的瞬間,楮墨看到了她眼底潮濕的、亮晶晶的……真是,豈有此理!
「你幹什麼?」
楮墨抱著時清歡,朝向唐綿綿。
他這一聲爆喝,直將唐綿綿嚇的渾身一個瑟縮,「……」
她張著嘴,不敢置信的看著眼前的一切。自從她和楮墨在一起,他還沒有這樣過!
感覺到楮墨的怒意,時清歡拽了拽他的袖子,「楮墨,別……」
「你別管!」
楮墨擰眉,搖搖頭。
「真是,豈有此理!我不管你是誰……這是你姐姐!親姐姐!你有多可憐,為什麼要朝她撒氣?你最好搞搞清楚,你應該感謝她!」
唐綿綿臉色驟變,灰白如斯。
「楮墨……」
時清歡直拽著楮墨,卻不能阻止他。
楮墨咬牙恨到,「你以為,你不是佔用了你姐姐的身份,你現在還能活著?你早讓心漏症給折磨死了!」
「?」
唐綿綿驚愕,他竟然,如此不留情面!
然而,楮墨還沒說完。
他單手成拳,顯然也是在努力剋制著。
「聽著,你自己要怎麼厭世、憤恨,那是你的事,和你姐姐無關!你不是你姐姐拋棄的,她不欠你!少在她面前作威作福!她傻,但不代表,我會任由你為所欲為!」
楮墨咬牙,「你如果不是清歡的妹妹,你以為……我會好好的讓你待在這裡?」
「……」
唐綿綿有點懵,她直搖頭。
抬手比劃,「為什麼?我們也在一起這麼久,我對你來說,就什麼也不是嗎?」
「對!」
楮墨毫不猶豫,斬釘截鐵。
嘴角勾起一抹弧度,卻是笑意全無,有的只是冷漠和疏離。
「你自己不知道?你是怎麼待在我身邊的!」
「……」
唐綿綿臉色灰敗,搖著頭。直比劃,「我……我不是我姐姐,我就……」
「行了!」
楮墨極度不耐煩,他的耐心已經用完了。
對於旁人,他的耐心,本來就不多。
楮墨打斷她,「你要是還想過好生活,就老老實實的待著,你是清歡的妹妹,我自然會好好照顧!你若是再傷害你姐姐,別怪我不客氣!」
唐綿綿怔忪,再也抬不起手來。
「楮墨。」
時清歡在一旁聽著心驚,急的直跺腳。
「你能不能不說了!」
這情況,已經亂成這樣了。她就不該帶著楮墨來的!
時清歡看向唐綿綿,「綿綿,姐姐先走了……姐姐會再來看你。」
說完,轉身往外跑。
「清歡!」
楮墨忙追上去,時清歡沉著臉,很不高興。
「清歡……」
楮墨這下知道錯了,在時清歡面前束手束腳的。
「上車!」
時清歡瞪了他一眼,低喝道。
「哦,好。」
楮墨忙上車,載著時清歡回橡樹灣。
……
一直到回去,時清歡也沒有理會楮墨。楮墨小心翼翼,知道她是真生氣了。
時清歡在洗澡時,楮墨又摸進了浴室。
「滾!」
時清歡吼著,往外轟他。
可是,楮墨哪裡會走?夫妻吵架,這樣最容易和好了。
楮墨抱著時清歡不放,「清歡,我伺候你啊……保證把你伺候舒服了。」
「你……」
時清歡推不開身上的人,奈何不了他。
無奈直搖頭,「你就不能不粘著我嗎?」
「不能。」
楮墨越抱越緊,也越來越不老實。
「清歡,身體騙不了人的……我喜歡你,就想要親近你。想抱你,想抱你!隨時隨地、無時無刻不想抱你!」
這真是……算是表白嗎?她該高興嗎?
楮墨的吻落下來,喘息漸粗。
「清歡,你還不是一樣?你看,你的身體,她只認我!她對我多忠誠?別的男人,一概不能靠近,只要我靠近了……她就很誠實。」
時清歡無力,軟在他懷裡。
算了,由著他吧,跟他生什麼氣呢?本來,他就沒有錯。況且,她又不是不了解他。如果對誰都和顏悅色,那還是楮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