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霍湛北一怔，錯愕不已。什麼，清歡……他不知道啊。

楮墨咬牙，「清歡經常看見鬼影，這你知道嗎？她出現幻覺，後來又多次短暫失憶，這些，你知道嗎？不，你不知道！」

他頓了頓，「那個時候，你在忙著傷心、難過！家族帶給你的壓力，已經讓你喘不過來氣了！你哪裡還有時間顧及清歡？霍湛北，其實，你也不過如此！」

楮墨上下打量著霍湛北，搖搖頭。

「你看看你，現在……光鮮了？可是，霍湛北，離開霍家！你就什麼都不是！你一點壓力都承受不了，你給不了清歡她想要的！你已經拋棄她了，就別再做出一副關心她的樣子，行嗎？你和她，已經結束了！」

說完，低頭看看懷裡的人。

時清歡已經把那塊糖餅吃完了，勾著手指，正鬼鬼祟祟的往零食袋裡翻。

楮墨笑了，揉揉她的腦袋，「一會兒再吃，現在不許吃了。」

「……」時清歡癟癟嘴，雖然不滿意，可是還是乖乖的點頭。

她跟著他，進了電梯，上樓了。

霍湛北呆愣楞的站在那裡，好像在做夢。

清歡，清歡……

對不起，對不起！他不知道，他真的不知道……他竟然，忽略了她那麼多！

霍湛北默默攥緊手心，不得不承認，這世上錦上添花容易、雪中送炭卻難。或許，正如楮墨所說……這世上愛慕清歡的人很多，但是，沒有人比他，更愛清歡。

……

MR總裁室。

楮墨帶著時清歡進了休息室，把平板和零食給她放好。

「乖乖在這裡玩，我去開個會，結束了就回來……嗯？」

時清歡乖巧的點頭，湊過來，在楮墨臉頰上親了一下，比劃到，「你要快點回來哦。」

「好。」

……

今天上午，是MR和LH的聯合會議，時長不短。

楮墨記掛著時清歡，會議結束，先行離開了會議室，直奔總裁辦。

結果一進去，就被時清歡一把給抱住了。

「呵呵。」

楮墨忍不住笑，「怎麼？這麼想我？」

「……」

時清歡仰頭看他，懷裡還抱著只枕頭。她抬手比劃，「我好睏……想睡覺。可是，我一個人不敢睡，我要看到你，才能安心睡的，所以，一直在等你。」

楮墨心疼，「對不起，我來晚了。」

他抱著她，要回休息室。

時清歡卻搖搖頭，指指沙發，「我在這裡睡，你要辦公的，我要離你近一點……我保證乖乖的，就是睡覺的。」

「好。」

楮墨哪裡有不同意的？他把時清歡在沙發上放下，拿來毛毯給她蓋好，哄她睡覺，「要給你唱歌嗎？」

「……」時清歡笑眯眯的看著他，點點頭，要的、要的。

「要唱啊。」

楮墨想了想，「好，給你唱……咳咳。」

楮墨清了清嗓子，緩緩唱到，「……反反覆復尋尋覓覓為了什麼，要多少時間，才能夠了解，其實有你就足夠，握著你的手，走過快樂和難過……」

他的聲音低沉好聽，時清歡緩緩閉上眼，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