楮墨濃眉緊鎖，「清歡，說我城府極深、腹黑薄情不假，可是我對你，不是這樣！我這輩子，唯一一點感情，都用在你身上了！」
「呵呵。」
時清歡失笑，搖搖頭。
譏誚道，「是嗎？那麼，楮總，我是不是還應該感謝你？」
「清歡……」楮墨抬起手，想要抱住時清歡，可是，卻被她給推開了。
時清歡往後退了幾步，好像看陌生人一樣看著他。
「楮墨，你和恆陽，和我爸爸到底有什麼仇？你處心積慮的一定要弄垮他，究竟是為了什麼？」
「我……」楮墨有口難言，只能說到，「我和你父親沒有仇，但是……我有必須要這麼做的理由！清歡，你聽我的……我不會讓你有任何閃失的！」
「你……」
時清歡氣的心口疼，直搖頭。
「楮墨，這種話，你是怎麼說出口的？你傷害了我最親的人，把我的家業佔為己有，你還說不會讓我有任何閃失？」
「清歡……」
「別叫我！」
時清歡激動的掙脫楮墨，眼中盈盈含淚。
「我再問你一次，你是不是一定……一定不會放過恆陽！」
「……」楮墨沉默片刻，答案他說不出口，他不想看到時清歡不高興，可是，他不能停手、不能停手！
看著他，時清歡深吸口氣，點點頭，「好，我明白了……你的答案是什麼。」
時清歡緩緩轉過身，往外走。
「清歡！」
楮墨大跨步，將她自后擁入懷中。
「別走……這件事我沒有辦法做到，可是我……」
「別說了。」時清歡紅著眼搖頭，「可是什麼呢？你都說了，不能停手……」
時清歡深吸口氣，語氣哽咽，「既然你不能停手，又為什麼要做這麼一場假象來騙我啊？你這樣欺騙我，達到你的目的，真的會開心嗎？」
「……」楮墨沉默，「清歡，我有不得已的理由，以後……我會告訴你的。」
「以後？」
時清歡失笑，滿含譏誚，「你毀了恆陽，你以為……我們還有以後嗎？」
楮墨怔住，時清歡輕輕推開他，「放開，我要走了……既然說不通，我還留下來幹什麼？」
她往前走了兩步，又停下了腳步，嘆道。
「其實，今天來之前，我就已經想到了……既然你如此處心積慮的要對付恆陽，勢必不會放手的，我只是太天真……以為你真的為了我放棄了，我以為，我對你來說，才是最重要的！原來，是我想多了！」
「清歡！」
楮墨垂眸，凝望著她，「你是最重要的，你的確是最重要的！」
「是嗎？」
時清歡哭到，雙眼紅腫。死死揪住楮墨的衣襟，「那麼為什麼，不能為了我放棄？是因為兩家有什麼恩怨嗎？那麼，有我……還不能讓你放下嗎？」
「……」楮墨搖頭，「我真的不是和你們家有恩怨！」
「那麼，到底是為了什麼？」
時清歡聲音都啞了，無力的看著他。
楮墨頓了頓，「清歡，我現在……還不能告訴你。」
「……」時清歡沉默片刻，點點頭，鬆開楮墨，「好，我知道了……楮墨，你隨便吧。」
楮墨濃眉緊鎖，「清歡，你怎麼會突然查這件事的？你……從哪裡來的消息？」
「哼。」
時清歡眯起眼，笑道，「這個嗎？我想，你應該去問問你的好大嫂……雖然我很討厭她，但是，今天的事情，我真的要謝謝她，是她提醒了我！」
她轉過身，往外走，這一次……她沒有回頭。
大嫂？荀文慧？
楮墨皺眉，這件事，怎麼和荀文慧有關係了？是文慧提醒的清歡？這話……又從何說起！
門口空了，楮墨驀地轉身，拿起話筒，撥了個號碼，口氣很是不好，「喂！我！恆陽馬上完了……你到底要到什麼時候，才告訴我，她在哪兒？」
「呵。」
那頭，還是那個低沉的嗓音。
相對於楮墨的焦躁，他倒是不疾不徐。
「別急，你的動向，我有關注……架空恆陽，這一招狠！楮墨，你真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啊，你已經勝過我了。好，看你表現這麼好，我可以先告訴你……她現在很好。」
「？」
楮墨怔忪，「是嗎？說具體點……喂？喂？」
可是，電話那一頭，已經掛斷了！
「呃——」
楮墨爆喝一聲，將辦公桌上的東西，盡數撥到了地上！頃刻間，噼里啪啦的動靜不小。
容曜進來，看到的就是這副情形。本來，他是來問問，會議什麼時候可以繼續……可是，看墨少這個樣子，怕是繼續不了了。容曜側過身子，吩咐秘書，「去通知大家，今天的會議取消……」
「不用！」
楮墨聽到了，驀地的轉過身來，穩了穩心神。
「會議繼續。」
一邊說，一邊朝外走。
容曜擔心他，「墨少，您沒事吧？」
楮墨搖搖頭，沒事……他怎麼會有事？他如果那麼容易出事，又怎麼掌控整個楮家王國？那個膽敢威脅他的人，現在是時候不到，今天這筆賬，終有一天，他都要朝他討回來！
——
這天，時清歡翹班了。
雖然工作永遠做不完，可是，一想到那是為了別人做嫁衣，她還怎麼能夠心甘情願的做下去？
開車在街頭兜風，手機一直在響。楮墨打來的，她一概不接，她也不想關機……反正，她不願意理他，他心裡也是清楚的，沒什麼好遮掩的。
時清歡把車子靠在路邊，想要去買杯咖啡喝。
手機又響了起來，時清歡看都沒看，煩躁的接起，「你煩不煩？打個沒完了是嗎？以為這樣，我就能原諒你嗎？」
「……」那頭，沉默了片刻，響起的卻不是楮墨的聲音，「清歡？怎麼了？和他吵架了？
時清歡一愣，是肖揚。
時清歡扯扯嘴角，「肖揚啊，是你啊。」
「清歡。」肖揚溫聲說到，「你現在有空嗎？」
時清歡下意識的皺眉，「有事嗎？」
「沒什麼事。」肖揚笑笑，「我的電影首映式……小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