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來做什麼？

時清歡淚眼婆娑，要怎麼回答？

「嗯……」時清歡哼唧著，「我、我來……跟你道歉。」

「道歉？」

楮墨嘴角抽了抽，「為什麼道歉？」

「我……」時清歡支支吾吾，「我知道，我誤會你了，你和時清雅……不是那麼回事，你是幫我的，對嗎？」

呵……愚蠢的女人！總算是知道了！

楮墨一挑眉，「我說過，全世界，我只認識你，全世界……我只喜歡你。」

那一刻，時清歡覺得心底……咕咚咕咚的，在冒著泡。

楮墨低頭，輕啄著她的唇瓣。

誘導著她，「那你呢？嗯？」

「我……」時清歡悵然，還有些彷徨，「我不知道……」

「不知道？」

楮墨笑了，「你看你，為了我，連命都不要了……還不知道嗎？」

他抵著她的額頭，「告訴我，剛才渣土車開過來，你心裡在想什麼？」

「我……」時清歡臉頰發熱，猶豫了半天，「我在想，如果你真的……那我就和你一起死……唔——」

火熱的吻，再度落下。

唇齒相依，沒有比接吻更好的表達情緒的方式了。

楮墨在她唇上呢喃，「清歡，你喜歡我……承認吧。」

這個答案，已然是呼之欲出……

可是，時清歡不敢說。她害怕……

楮墨看出來了，吻著她，「清歡，你怕什麼？」

「我……」時清歡深吸口氣，鼓起勇氣，「我害怕你想起來以前的事，你就……不喜歡我了，我這麼喜歡你，如果你不要我了，那個時候，我怎麼辦？唔——」

這一次，楮墨在咬她。

他低吼著，更像是在責備她。

「愚蠢的女人，我要是想不起來呢？我要是一輩子都這個樣子，你會嫌棄我嗎？」

楮墨的低音炮，性感迷人，帶著蠱惑人心的力量。

「我不是MR總裁特助，我一無所有……甚至，要靠著你養，你會嫌棄我嗎？」

「不！」時清歡搖著頭，並沒有考慮，只是憑著直覺、內心的想法，「這些我都不在乎！我只要你……喜歡我，就夠了。」

楮墨，笑了。

「呵。」

時清歡眨著眼，「笑什麼？」

「清歡。」楮墨提醒她，「你剛才說了，你喜歡我。」

「……」時清歡一怔，粉唇微張。啊……是的，她說了！竟然說了！

騰地，時清歡臉頰通紅……

「別躲。」

楮墨捧著她的臉，「你臉紅的樣子……特別美，清歡，我想……你。」

「……」時清歡臉頰更燙了，伸手捂住他的嘴，「別瞎說！」

豈料，楮墨乘勢張嘴，咬住了她的手指……並不用力。

「啊！」

時清歡驚呼，錯愕不已。

指尖上傳來麻酥酥的感覺，時清歡心跳奇快，這個男人真是情場高手！

可是，她的手好臟啊！

「別！「

時清歡驚愕，阻止他，「我剛才挖的土，臟。」

「不臟。」

楮墨勾唇，「我怎麼會嫌棄你這個？」

楮墨抬手，擦著她的臉頰。

「你看你，哭的像個孩子……你啊，就只有在我快要死的時候，才會這麼誠實嗎？早知道這樣有用，我早該這樣，唔——」

這一次，時清歡再度捂住了他的嘴，「不要胡說！不許胡說！」

楮墨一怔，看著她認真的樣子，點點頭，「……好。」

——

回到了蘇染的公寓。

浴室門口，楮墨拉著時清歡，「一起洗。」

「不。」

時清歡搖著頭，「你先洗……我一會兒洗。」

「為什麼？」楮墨擰眉，「一起洗吧，有什麼關係……」

「嘖！」

時清歡皺眉，「你洗不洗？你要是不洗，我不來了……反悔了！」

「洗。」楮墨趕緊點頭。

他好容易才讓她點頭，怎麼能又讓她退回去？

楮墨快速洗完，吻著時清歡，催她，「快點……好急。」

「知道了！」

時清歡低著頭，紅著臉……真是臭不要臉！

楮墨上火，倒了杯涼水喝，可是不管用，只要想到時清歡在浴室里……他這把火只有越燒越旺！

咔噠……

浴室門開了。

時清歡擦著頭髮出來，腰上一緊，「啊！」

當即，就被楮墨托著身子，摁在了牆壁上。

時清歡雙腳懸空，圈住他的腰身。

楮墨仰起頭，她配合著低下頭。

於是，再也等不了了！一切都是那麼自然！彷彿，他們天生就應該這樣接吻！

楮墨縱情的吻她，那般粗魯……像是天雷勾動地火，惹得荒草枯木燒成燎原。

他燒的滾燙，她冰涼如雪……

時清歡斜挑眼角，已帶了桃花般殷紅的色澤。

「清歡，讓……我愛你！」

楮墨低吼，彷彿一刻都不能再等待……

突然，玄關處一陣響動……是蘇染回來了。

兩人均是一怔，他們現在在浴室門口，要躲進房間都來不及了。

時清歡急了，「快放我下來！」

楮墨皺眉，「進房……」

「來不及！」時清歡推拒著他，看他一臉不情願，只好哄他，「你乖啊，不要這樣，被蘇染看見了不好，我怎麼做人啊？我既然答應你了，就不會後悔的。」

玄關處有換鞋聲……

還有蘇染哼哼唧唧的聲音，「清歡、清歡，親愛的，清歡……」

蘇染已經進來了，楮墨不得已，只能將時清歡放下。

「哼嗯……」

蘇染哼唧著，揉著肚子就過來了。

沖向時清歡，「我肚子好疼啊，好像吃錯東西了，拉肚子了……」

楮墨一頭黑線，這個東西……搗什麼亂？

「呃……」時清歡用眼神示意他，不要發脾氣啊。

她知道他脾氣不好，即使是失憶了，可這臭脾氣還是一點沒變。

「那……」時清歡扶著蘇染，「去床上躺著吧，我給你找葯吃……再給你灌個熱水袋。」

「嗯嗯，組長你真好。」

蘇染一偏頭，像是才看到楮墨，「呀！你來了？你回來了啊！」

楮墨從鼻子里發出一聲冷哼，「……嗯。」

真的，要不是時清歡不許……他現在完全就可以將這個東西扔出去了！

「哎呀，你自便啊，我肚子好疼啊。」

時清歡拿了葯過來，「染染……」

「組長。」蘇染渾身無力，整個掛在時清歡身上。

楮墨喉結不住滾動，算了……忍一時、忍一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