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陽豎起耳朵,弓起身子。
「巫兒,什麼事?」葉憐花也醒了。
「我好像聽見有什麼動靜?」
「可能是貓吧?你開燈看看!」
「叭」一聲響,燈亮了。
在燈亮起的一瞬間,巫陽雙腿一蹬,便彈射出去,一頭撞碎玻璃,跳到窗外。
那葉憐花真是迅速,也一頭撞碎窗戶追了出來。
但巫陽卻瞬間消失了。
葉憐花回到屋裡。
「什麼東西?」女巫問。
「好像是那隻波斯金貓。」葉憐花奇怪,「這貓好像被什麼人控制了,你快看看丟沒丟什麼東西?」
女巫四處掃視一下,突然色變:「我的百寶內衣不見了。」
「裡面有什麼重要東西麼?」
「你給我的長生不老藥丹方,和幾粒七日斷魂散及解藥在衣兜里!」
女巫和葉憐花面面相覷,同時道:「巫陽!」
靈戒空間裡。
巫陽叼著內衣來到仙眉兒住的臥室。
靈兒問:「得手了?」
巫陽放下內衣:「我把女巫的內衣偷來了,龍女,你看看有沒有解藥?」
龍女從內衣多個口袋中掏出幾個丹藥瓶,有紅色與白色,她抓起一個白色瓶說:「紅色的是斷魂散,白色的是解藥,我先給仙眉兒服了。」
龍女拿著藥去給仙眉兒服用。
靈兒卻拿起內衣又翻了起來,她忽然拿出一張巴掌大的獸皮,翻看了一下扔給巫陽:「還童丹丹方!」
巫陽用爪子攤開看了看,欣喜若狂:「天吶,這分明就是長生不老藥啊,發了發了!」
不一會,靈兒又翻出一個冊子,翻了幾頁就津津有味地看了起來。
「那又是什麼?」巫陽問。
「好多男女肉的圖啊!」靈兒說,「這比金瓶梅好看。」
巫陽噌地跳上她的肩,放眼去看,眼睛就發光了,那頁面上畫得竟是彩色房中圖,男女神態與姿勢畫的惟妙惟肖,還有文字注釋,怪不得靈兒看得入迷了。
隨著靈兒翻看,巫陽也看到各種動作及體內氣流運行方式,他立即明白了,這是神道教風月寶鑑的原本,這是一種快速修煉的法門,當初櫻子曾給了楊柳風一個草寫的摘錄,但沒有這些詳細圖片。當時楊柳風將書撕毀了,沒想今天竟弄到真本,他覺得采陰采陽很邪惡,但雙修這個修煉法門好,一邊快樂如仙,一邊可提升修為,這簡直神仙功法!
「這個冊子歸我了!」靈兒忽然收了起來。
「你若喜歡你就拿去,等我用時借我看看就行。」
「好!」靈兒捧著冊子就跑了。
巫陽噌地一躍,跳上仙眉兒的床。
「解藥已經給他服下。」龍女說,「我泡藥浴去了,你照看她吧!」
龍女說完也離開了房間。
巫陽見仙眉兒兀自沉睡,便展開天眼透視一下她的靈魂,發現小人的形象足漸清晰,看來這解藥有效果了。
他收了天眼,困意襲來,便鑽進被窩,緊挨著她的嬌軀,快樂地睡了。
睡了不知何時?他腦袋一陣嗡嗡地響,還有疼痛襲來,睜開眼睛,卻見仙眉兒坐了起來,正啪啪地打著他的腦袋。
「哪來的死貓?竟鑽我被窩來,你個小色狼,你個小淫鬼,我打死你。」
巫陽被打得楞模楞眼的,最後嗖的一聲,跳下床,逃之夭夭。
靠,居然罵老公是色狼淫鬼,巫陽煩惱之極。
仙眉兒卻茫然四顧:「巫陽,巫陽……」
巫陽卻已跑到地宮裡,偷看龍女洗澡,他又快樂起來,忘了剛才被打的煩惱。
龍女媚眼如絲地看著他,突然出手抓住他的脖子,將他按進水裡,好半天,才從水裡拎出來。
巫陽喝了幾口洗澡水,藥味極大,忍不住作嘔,吐了一會,才說:「你竟敢謀害老公?」
龍女咯咯笑道:「我看主人灰頭土臉的,來我給你洗個澡吧。」
說完,她的手又揉又搓,給巫陽弄得如落水狗一樣。
巫陽費了很大勁才掙脫出來,跳到地上,拼命地抖了抖毛,又落荒而逃。
他來到藥圃拔了幾棵養魂草,用嘴叼著又來到仙眉兒房間,見她又已睡下,便將養魂草放到枕邊,又伸出舌頭舔了一下她的臉,便出了靈戒。
此時,外面才後半夜,巫門內已漆黑一片,他跳上一棵,躲了起來。
靈戒里時間太漫長,他實在忍受不了,不如在外面躲到天亮,到時搭個順風車回奉天。
他正呆得屋脊六獸時,遠處傳來喵嗚喵嗚的貓叫聲:「金貝貝,我聞到了你的氣味兒,你在哪裡?」
這是白寶寶在找他,不知昨晚他逃走後,女巫會怎樣對它?
想此,他也喵嗚幾聲。
不消片刻,白寶寶跑了過來,噌噌地爬上樹,來到他身邊。
「金貝貝,你為什麼偷主人的衣服?」
巫陽說:「女巫給我的朋友下毒了,我去偷解藥!」
「嗚嗚嗚!」白寶寶哭了起來,「主人遷怒於我,說我帶回來一個家賊,她對我連踢帶踹,趕出了家門!我現在只怕我們的孩子會有影響!」
巫陽伸出一隻爪子搭在白寶寶的小腿上,查看了一下脈搏,說:「只是動了點胎氣,寶寶們都健康。你好好養養就好了。」
「那我現在咋辦呢?」
「你主人那裡是回不去了,你打算去哪裡?」
「我的家在島國,我也回不去了,在這異國他鄉,我現在只有你了。」白寶寶將頭在他臉上蹭了蹭,「我只想跟著你流浪天涯。」
巫陽心下感觸:「原來動物之間也有這狗血愛情啊!看來貓妖和白寶寶之間也海誓山盟過,生死相許過。」
「那就這樣,你暫時回靈戒等我,我辦完了事就回去找你。」
白寶寶乖巧地點頭。
巫陽便將它收入靈戒里。
天亮時分,巫門的人都起床了,開始忙碌起來,一個如此大的門派,一日三餐,就夠這些人忙活的了。
約到八點鐘,巫陽終於看見有人向轎車走去,漸漸近了,卻發現竟是金湘輝。
金湘湘今天穿了一件白色印櫻花的島式和服,頭髮盤成富士髻,一張俏臉薄施了粉黛,看起來溫婉可人。
她走到一輛黑色轎車前將車門全部打開,可能是為流通新鮮空氣。然後,她倚在車門旁,掏出一顆煙叼上,點燃了,似在等人。
巫陽輕輕地滑下樹,一溜小跑鑽入車底下,從車的另一面鑽出來,跳進車裡,藏在後車座底下。
等了好半天,一個人坐上了副駕,金湘輝關上後面的車門,才坐上駕駛位,啟動了汽車。
田中三郎的聲音響起:「芳子告訴你一個不好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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