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楠坐下沙發,邊看著桌上的報紙,邊說:「這還用猜?清恆,肯定是最先按耐不住的一個。」
瞿母低頭,看自己漂亮的女兒瞿楠,眉頭微緊,事情哪能這麼簡單,太過順利才讓人覺得古怪。
瞿母開口叮囑道:「楠楠,下午記得回去銀行上班。這段時間,你都給我盡職盡責,不要遲到不要早退,我不想聽到我馮貞貞的女兒,利用職權假公濟私。」
「我知道了媽。」瞿楠應下,家中背景原本就敏感,現在還有記者盯著她,更不能疏忽職守,被人捉到把柄。
「那我先走了。」瞿楠起身,拿起擱沙發上的皮質公文包,離開。
司機詢問需不需要接送,瞿楠拒絕,近段時間都會自己開車。
她中午,開著寶馬過來的,她剛才將車鑰匙擱在家裡,去車庫選了一輛十幾萬的白色豐田代步。
駕車,離開別墅。
瞿楠邊開車,邊戴上手機的耳機,撥打官少硯的手機。
算來,這還是她回國以來,第一次打電、話給官少硯。在國外時,有一段時間,官少硯幾乎天天打電、話找她,她沒接他,故意的。她補辦的婚宴,官少硯有來,他們,沒有交流。
電、話,官少硯那邊接起了,他沒說話。
雙方,沉默幾秒。
瞿楠冷笑:「不說話是什麼意思?你不是一直在找我嗎?我現在給你打電、話了,還不開心?」
官少硯聲音懶散:「女人太多,沒記住你號碼。」可能,不知道在哪個溫柔鄉里,醉卧了。
瞿楠面色微變,雙手,緊抓方向盤,沒跟官少硯計較:「新聞是不是你放出去的?那張婚紗照,你不是說刪掉了嗎?」
「不是我。」官少硯連解釋也懶得解釋:「說起來,這次,還是你連累了我。早八百年的舊事,被翻出來,我也很不爽。」
「最好不是你。該說的,4年前,我就和你說清了。誰才是背叛的一個,你自己心知肚明。官少硯,不要再做幼稚的事,我恨你一直沒有變。」瞿楠越說,語氣越重,擱下話。
官少硯聲息浮動:「我上過的女人那麼多,不是每一個最後我都要和她結婚。想和你結婚,只是我那時的一個衝動,現在,早沒了。不用將你自己想得多美好難忘。」
「男人對女人的好奇心,在解開胸罩的那一刻就蕩然無存。」嗤笑,暗示。
瞿楠惡狠狠地掛斷電、話,高跟鞋下,踩進油門,加速前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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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年前的逃婚,是瞿楠一手自導自演的。不存在,陸淮川的教唆。
瞿楠,就是要報復官少硯!
官少硯一直知道,她暗戀陸淮川,她也知道官少硯對自己有意思。她和官少硯聯盟了,借官少硯對她的愛慕,要他幫助她。男人,其實很好利用,只要給他一點甜頭,讓他的心受情所困。
瞿楠那時,和官少硯的關係,很曖昧,不是情、人,卻勝似情、人。一度,陸淮川以為兩人,已經在一起,還為此鬆了口氣。當時,瞿楠已經知道陸淮川和念清,相愛的事情。
瞿楠唯一是低估了官少硯,才會惹出後面的那麼多事。
官少硯太霸道,做事還隨心所欲,偏偏他還是個表面不說,心裡清楚得很的男人。招惹上他的女人,很容易惹火燒身。
瞿楠惹了火,付出了代價,陸淮川愛上念清的時候,她幾乎,被判定輸得徹底。一度,嫉恨得性情扭曲,要加害念清。
一個未成年的高中女生,瞿楠認為自己有足夠的能力,讓對方,生不如死!
後來,發生了些事,瞿楠怕了,沒見過這麼可怕的顧清恆,差點被弄死。導致現在,她看到顧清恆似笑非笑的樣子,就不寒而慄。
根本,不敢真的害念清。
至少,有顧清恆在的時候,她心裡對念清,有忌憚,不敢妄為。
瞿楠直到現在都還記得,顧清恆似笑非笑對她的警告:
【你要傷害念清,我就殺了你,真的,我不在乎坐牢,反正我有辦法找人頂包。但你,逃不過我的報復。】
瞿楠是在那個時候,發現顧清恆的秘密。
顧清恆喜歡念清、暗戀陸淮川交往的小女友……瞿楠認為他是瘋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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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班時分。
念清沒收到官少硯的簡訊,總算,放下懸起的心。
估計,官少硯暫時沒心思再去念家堵她了。
新聞,對他已經造成影響,他需要避避風頭。現在去念家,一來可能遇到跟蹤他的記者,二來還要對念家解釋新聞的事,他不會這麼自虐。
不用回去念家,念清很開心,在念家,她真的很不自在,做什麼,都有傭人盯著,就像個犯人一樣。
她送走官少硯后,基本,就留在自己的房間,不再下樓,會和顧清恆聊簡訊,之後,就是睡覺
沒有自由。
念清收拾工作桌,電腦旁的手機,響了。
她接起,是宴子打來的電、話,問她,是不是要回家,回哪個家。
念清想了下,說,要先回顧清恆的家。
他最近,一直在遷就她,想給她打電、話只能在早上她離開念家后,晚上,發簡訊時,她多少能看出他心情不好,在隱忍。
兩人,一天見面的機會,少了很多,有時她一天,可能只聽到他的聲音,十幾分鐘。
在公司,本來就不常見面。顧清恆也忙,她還有工作……
宴子那邊,欲言又止,怪怪的。
念清追問下,她才岔開話說:「我快要生日了,你得陪我一起過。」
「當然,我記得的。」念清哪敢忘記,她朋友不多,宴子是最交心的一個。她邊整理電腦,邊問宴子:「你有沒有想要的禮物?告訴我,我去買。」
「有啊,我……額,咳咳。」宴子的聲音,不自然起來。
念清皺了下秀眉:「幹嘛你?」
「電梯剛下到1樓開門,你猜我看到誰?我看到顧清恆了,他拿著手機好像在打電、話,看了我一眼后,就放下手機走了。他是不是打電、話給你?我佔線了?」宴子直覺很准。
「……可能未必。」念清有些哭笑不得,她哪知道。
「總之我生日的事,你可要記住啊。」宴子再三強調。
「知道,記住在心裡。」念清邊說,邊拿起包包,離開辦公室,去坐電梯。
和宴子互相說了拜拜,才結束通話。
不多時。
拿在手裡的手機,再度響起。
手機屏幕,閃爍著顧清恆的名字。
念清眼皮一跳,還真給宴子說中了?
她接起電、話,聽著顧清恆磁性的聲音——「我在等你。」
「嗯。」念清垂下眼,輕輕應聲。
「叮——」的一聲,電梯到了,她出去,輕聲道:「我過來了。」
走去顧清恆等的地方,念清想法多多,有幾天沒去他的家,心潮起伏。
念清慢慢走到顧清恆面前,仰起頭,才能看身形高大的他。
眉目清雅。
是個,很好看的男人。
「以為,你不想回家。」顧清恆好看的手,撫上,念清白希的臉兒,指腹,輕摸她的肌膚,好久,沒這麼碰過她。
「回哪個家?」念清垂下眼,小手,覆上修長有力的大手。
手心,很溫厚。
顧清恆挺拔的身軀,侵近,俯下身高,和念清眼對眼,平視。
性感的薄唇,輕啟:「我的。回我家。很想你,真的,快要堅持不住。你如果再不跟我回家,我可能又要做嚇到你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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