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海昨晚,受到不少氣,顧氏的高層,並不好說話,還都是被顧清恆臨時召回來開的會議,態度挑剔,有借題發揮的一層意思。
會議開到最後結束,其實,沒談到多少實際性的問題,只是要念海修改一些裝修的細節,很小的事,但被放大了處理。
念海離開時,見到顧清恆的助理——端午。
念海探過話,端午的口,很嚴實,只透露,顧清恆對金泰灣的項目,力求精益求精,有關部門的人,在盯著這塊地,要他,好好下功夫,不要出錯。
「爸。」念清叫了聲念海,準備離開。
「等等。」念海叫住念清,轉過頭盯著她問:「顧清恆昨晚,有沒有找過你?」
「沒。」念清搖頭,找過也不可能說。
「項目的事,你也是負責人,怎麼可能不找你?」念海眯起眼問,手,扶著背。
「真的沒。」念清十分坦然。
至少,昨晚她和顧清恆一起,他沒提過項目的事,應該,不嚴重,是他昨晚,想支開念海而已。
「你回去上班見到顧清恆,跟他說說,這個項目,我公司的上下員工,都很重視,我也是個誠信商人,簽了合同,就會好好做事,不可能製造麻煩。」念海將話,擱給了念清。
讓她出面,和顧清恆好好說說,別真給他扣上相關部門的帽子。
念清蹙眉,遲疑地應下。
念海滿意地點下頭,讓念清去上班,項目的事有問題就通知他,接著轉身,進去屋裡。
念清走在路上,手心微微攥緊。
念海說的話,何止表面上那樣簡單,要她去說,是要利用她暗示顧清恆什麼。
不好的暗示,由她來說,有什麼後果,也可以推卸在她身上。念海是個老狐狸,不會做吃虧的事,這話,她不會主動跟顧清恆說。
抬起手,念清揉揉眉心,有些困。
昨晚,她睡得不夠,今早,還洗了個澡才回去念家。
頭髮……是顧清恆給她吹乾的。身上的沐浴乳味道,只有她知道,和念家用的不一樣,不會有人,發現這細微的變化。
……
***
清晨7點20分,商場還沒開門。
念清走樓梯下去地下停車場,找顧清恆,他跟她約好在這等她,要送她回公司。
停車場里的車,不多。
念清一眼看去,很快就看到顧清恆,只有他,站在車外面,等她,身高優勢,他在哪都很惹眼。
昨晚,他穿的休閑服,現在,已經換成質感的商務西裝,很俊逸。
念清走過去,顧清恆捻滅指間的煙蒂,執起她的手,問她:「困不困?」
念清點頭,困的,她靠前一步,側著臉兒,輕輕倚在顧清恆寬敞的胸膛前。
他今早沒噴男士香水,在酒店,沒他用的品牌,這身商務西裝,也是臨時叫人在別的地方送過來的。
他身上,只有有很淡的、和她一樣的沐浴乳味道。
好聞。
顧清恆身形一頓,雙臂,攬住念清單薄的肩,越漸收緊,眉宇疏朗,沉澱著深刻的情——很喜歡念清主動依賴他,儘管只是稍微的撒嬌,也像得到寶一樣,夢寐以求。
「車裡有咖啡,還熱的,先上車喝。」顧清恆邊說,邊俯下臉龐,貼著念清細緻的肌膚,熾熱。
「嗯。」念清點頭,等了片刻,顧清恆沒有放開她。她動了下,他反而抱得更緊一些。
她仰起和他緊貼的臉兒,幾乎與他,氣息相融,輕聲叫他:「……顧清恆?」
顧清恆蹙著俊眉,眼眸,有很深的迷戀:「我不知道自己怎麼了,你一靠近我,這顆心就跳得很快,放不開手,根本就不想放開。」
念清垂下眼,小手,揪住他的西服,胸脯更貼近他的胸膛。
夏天的衣服,衣料輕薄,好似,能透出他的炙熱度,染上她的皮膚,很有感覺。
念清看到,顧清恆湊近她的薄唇,她微怔一下,知道他的意思。她稍微踮起自己的腳,緩緩和他的唇,契合地吻上。
張開唇,緊抱住中的彼此熱吻,很深刻。
……
***
轎車的後車座。
念清接過顧清恆遞來的一個保溫瓶,擰開蓋,逸出香濃的咖啡味。
「你在哪買的咖啡?」念清低頭,喝了口,咖啡還很熱,她不喜歡喝冷的咖啡。味道,還不苦,應該加了很多奶糖。
「酒店。」顧清恆半摟著念清的腰,讓她,靠著他:「我叫人給我煮的。」
念清喝著熱咖啡,不出聲,臉兒泛起薄紅。
今早退房時,服務生進來收拾房間,垃圾桶里有用過的套子……她特別尷尬。
喝完咖啡,念清呼出熱氣,揉揉眼睛,還是困的,她喝咖啡其實沒多大作用,自己身體可能對咖啡因免疫。但是喝了,總比沒喝的好,心理作用上,有幫助。
顧清恆突然,將念清按倒在他大腿上,脫下自己的西裝外套,蓋到她身上,輕拍她的臉兒,溫和道:「你先睡20分鐘,還早。我開車的時候,再叫醒你。」
「你不困?」念清躺著舒服,沒動了,昨晚顧清恆,應該比她更消耗體力才對。
顧清恆低眸,俯視念清,薄唇彎起——「我身體還興奮著,你信嗎?」
……念清索性閉上眼睛,不看他,免得被他戲弄。
……
***
一連幾天。
官少硯都在念家做客,每次過去,他都給念清的手機,發一條簡訊,告訴她。
官少硯已經學聰明,不再打電、話騷擾念清,自討沒趣。發簡訊的話,念清肯定會點開看,到時,一樣會回他電、話。
現在,念清每晚下班,就趕回念家,盯著官少硯。
可能是心虛,她怕官少硯真的會亂說話。
他發起神經來,可以什麼都不管不顧。他現在,已經認定她和顧清恆偷偷*,每晚過去念家,他都留到11點后才走,根本是在阻止她回去顧清恆的公寓。
他要是在念紫、蔣蓉面前,說點暗示性的話,她將會很麻煩。
念清在比耐性,賭官少硯對她三分鐘熱度,這件事,他堅持不了多久的。不然,她可能要被他弄瘋。
沒見過這樣纏人的!
晚上,11點。
念清送官少硯離開,和他,保持段距離。
上次的事,不能再發生,顧清恆說相信她,但她,也要注意些才行。
顧清恆是個成熟的男士,對她很溫柔,她好像做錯任何事,他都能包容她。
可能唯獨,不能提離開他。她最近這幾天,沒回過他家,心情,明顯一直不好。
官少硯側過頭,玩世不恭地離他遠的念清,笑起:「蔣蓉以為我們在打情罵俏,我想,我再多過來幾次,她就認定我們已經舊情復燃。」
「慢走,不送!」念清轉身,回去。每次送官少硯,都是蔣蓉提出,不送又怕他,留著不走。
「我明晚還會再來。」官少硯對著念清的背影,提高聲音道。
念清深呼吸,已經,沒力氣和官少硯再爭執。
這幾天,該談的她都和他談了,他還是不肯讓。還暴躁地問她,是不是很想回到顧清恆身邊?
她沒應聲,但,可能……是的。
在顧清恆那裡,到底,比她在念家的時候,輕鬆多。
回到自己房間。
念清給顧清恆,發簡訊,每晚,都會和他簡訊交流,安撫一下他的心情。沒打電、話,在念家真的不方便。
【官少硯走了?】
【嗯。剛走。】
【很快就好了,我也快要堅持不住了。】
念清看著自己的手機,微微一笑,她也認為官少硯的耐性,很快就用完。
……
***
次日,早上。
念清回顧氏上班,有一則耐人尋味的新聞,讓她驚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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