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清沒回應官少硯，最怕他說這話，寧願和他，一直水火不容。宴子打來的電、話，替她解了圍，她先走了，說有公事。

宴子，真是個好姐妹，擔心她應付不來官少硯。

念清離開官少硯身旁時，他沒阻攔，而是開腔道：「我認真的，好好考慮我說的話，但我耐性不多。」

……算半威脅了，念清擰擰眉，官少硯的脾性，還是霸道。

回到公司。

念清按下電梯按鈕，邊等電梯，邊和宴子講電、話。

說沒事，官少硯沒為難她，這次，算是和他最和平的一次共處，但她，心情反而不好。

「你今晚是不是跟顧清恆去看電影？」宴子岔開官少硯的事問道，說點開心的事嘛。

念清說是，眼角暖暖上揚，笑著說：「晚上8點的夜場電影，你要不要一起來看？」

後面的一雙女性高跟鞋，驀地，停頓住。

宴子「呿——」的一聲：「我才不當電燈泡。讓你選恐怖片你不選，大片都要集中精神看的，怎麼浪漫！」

念清哭笑不得，電梯到了，她走進去回道：「恐怖片我直接就蔫了。」

宴子說，就是要她蔫！

電梯門，正關上，又緩緩打開，還有人進來，——是蘇眉。

念清聲音止住，和蘇眉相視，點頭，一笑。

電梯門，關上。

念清掛了宴子那邊的電、話，不習慣在自己的女上司面前，講私事。

電梯層數上升。

蘇眉突然問念清：「今晚誰加班？」

念清皺了皺眉：「好像，是張姐。」

「哦。」蘇眉，陰陽古怪的。

電梯「叮——」的一聲，到了。

念清慢一步，讓女上司先出去，她才出去。

進去辦公室時，念清瞥了一眼釘在板子上的加班表格，微微挑眉。

今周，誰哪天加班，都寫在表格上面，蘇眉其實不用問她。

……

***

下班時分。

念清收拾一下，離開公司，手機響起顧清恆的來電，她接起，聽著他磁性的聲音，已經在等她了。

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有幸被他等得最多的一個女人。

他都不遲到一次。

「我看到你了。」顧清恆目光如炬，緊緊捕捉住，走進他視線的念清。

有她的風景，都有他，美麗得移不開眼睛，承認，迷她很深。

念清慢慢放下手機，走過去，顧清恆好看的手，搭上她的單肩，長指挑起她的下巴，薄唇，很快地覆下來，吻得有些急。

舌尖的教纏，很黏熱。

念清緊緊攥住手機，一點點靠近顧清恆，身子，緊貼他高大的男性身軀，他西裝的衣料，很舒適，有他好聞的氣息。

成熟男士的，魅力。

顧清恆稍稍把持住分寸，念清被他吻紅小嘴的模樣，很可愛，只能給他一個男人看，已經，將她當成是他的所有物。

「是不是長高了？」顧清恆摸摸念清的腦袋，俊眉輕挑，是長高了一些。

「……22歲，還能長高？」念清沒感覺，平時不量身高，做身體檢查時，才會量一次。

顧清恆頷首，給予肯定：「能，用適當的方法，能長到25歲。」

說著，他湊近念清白希的臉兒，目光灼灼：「回家，我教你。」

念清抿唇，小手，比了比自己的頭頂，沒長高吧，還是到顧清恆的胸膛前。和他接吻時，他就算低下自己的身軀，她也要踮一下腳，和他一米八幾的身高，有段距離。

算得上，微博上面流行的身高差，只是不萌吧？她和顧清恆，相差10歲。

「高了一厘米左右。」顧清恆認真看過後，說道。

念清當他安慰她，她的身高，他了解什麼。

上了車。

顧清恆深沉地注視前方，蹙眉，不喜歡煞風景的。

「電影8點才進場，先去吃飯。」顧清恆邊說，邊拿出手機，發簡訊！

念清點頭，沒意見，看他在弄手機，以為去的餐廳要提前訂位。

「你和官少硯，是不是關係不好？」念清側頭問顧清恆，想問了很久。

官少硯中午對她說的話，她心裡，藏著一根刺。不去觸碰，不表示不痛不癢，她在意得很，覺得，和顧清恆每度過的一天，明天，都是盡頭。

「嗯。」顧清恆坦誠，發完簡訊，收起手機，眼眸，有陰影在沉澱，漸冷：「我和他，有私人矛盾。因為他的原因，我失去一樣很重要的東西。」

……一個，女孩的初戀。

念清看到顧清恆的眼裡，有很深的情緒，是憤怒。

心裡，恍惚。

很少見他真的動怒。

想問他，失去了什麼，他的唇卻已經，吻在她的眼角，顯然，是不想說了。

念清沒不識趣追問，顧清恆很少有逃避她問題的時候，失去的，可能是一個對他來說，很重要的……人？

感覺，不可能是錢，或，生意。

顧清恆很慷慨，不是嗜錢如命的商人。

是個，女人嗎……

……

***

看到，顧清恆的黑色卡宴，開走了。

蘇眉才敢摘下大框的墨鏡，拿出手機，點開簡訊看。

【回去！】

蘇眉心裡一痛，趴在自己的車的方向盤上，壓著喇叭的按鈕，喇叭聲一直持續在響，吵擾周圍的環境。

顧清恆，發現了她。

他是不是已經知道她的感情……

蘇眉很慌張，很害怕被顧清恆討厭，暗戀他，已久。

她中午，在電梯旁，偷聽到念清講電、話，念清要和顧清恆去看電影，她很羨慕。下班后，她忍不住偷跟念清，看到顧清恆和念清，在車旁，親密接吻……

蘇眉，不知道自己當時，在想什麼，眼睛已經模糊。

……

***

晚上，8點。

電影院。

入場前，顧清恆給念清買了大桶的爆米花和可樂。

念清拿著了，兩手都用上，覺得自己，像一個被顧清恆照顧著的小女人，在他面前，她可以做22歲的自己，不成熟也沒關係。

電影開場。

宴子說得沒錯，看大片時，全程都是集中精神看的，劇情很緊扣，看漏一個場景，也可能會看不懂這個片子的內容，好看的。

念清喜歡看這種電影，可以，暫時奪去她的大腦，讓她，逃離一下現實的無奈。

看完電影。

念清的一桶爆米花，還沒吃完，大杯的可樂反而喝光了。

她抱著爆米花的桶，上顧清恆的車，香香脆脆的挺好吃的，她能吃完，剛才，顧著只看電影。

考慮，明天介紹宴子去看，很精彩。

「吃不完？」顧清恆摘下眼鏡，饒有興緻地看念清。

念清點頭，遞出爆米花的桶，讓顧清恆也幫著吃，久了，就不脆了。吃飯時，顧清恆就已經戴上眼鏡，掩飾一下，最近關於他的新聞多，避免被記者偷、拍。

顧清恆沒動，聽著念清生脆生脆的聲音，彎起薄唇——「喂我啊。」

念清裝沒聽見，自己吃自己。

顧清恆一笑，俯下身，靠近念清，男性的荷爾蒙氣息，將她，包圍在其中，有侵略感。

念清綿密的睫毛，眨動，白希的手拿著一顆爆米花，是自己吃的，見顧清恆湊近，她頓了下，小手，緩緩，遞向他彎起的唇——

喂他。

顧清恆張開嘴，吃下，舌，舔過念清白希的指尖，眼神曖昧。

念清垂下眼，快速收回自己的手，瞥見，男人整潔的衣領上，咽動的喉結。

很性感。

「好吃。」顧清恆聲音低啞。

兩人，貼得近。

念清，彷彿染上顧清恆的唇上熱氣，她嘴唇一麻，抬起眼看他慢慢俯下俊顏……

就要吻合時，念清唇瓣輕啟，打了個嗝——

顧清恆頓住身形，念清也一愣。

可樂，喝多了。

念清被顧清恆拉入懷裡，爆米花的桶，被擠掉了，灑在車裡，沒人在意。

顧清恆有力的手臂，緊緊圈住念清纖細的身，俊顏抵著她的頭，朗聲輕笑：「你很可愛、越來越可愛。」

念清臉兒紅得不行，分不出是尷尬，還是害羞。

……

***

在*上時。

顧清恆今晚，要念清要得很激烈。

可能是因為周五，明天，不用上班的原因。讓他，可以恣意地要著念清，沒有顧忌地深深埋、入，她的身體。

念清將手，遮住自己的眼睛，淺淺低吟，能感到顧清恆結實的臂彎，將她包圍得很緊。

大概，有一天，這臂彎，會放開……

念清遮住眼的手，被挪開，顧清恆的濕吻，密集落下，聲音沙啞得很性感：「好好跟著我。」

怎麼跟，都不是相等的人……

激情之後，身上情慾的熱度，漸漸降溫。

念清枕在顧清恆寬敞的懷裡，做完愛，身子慵懶，頭腦卻相反地清醒。

顧清恆的大手，很溫暖，手指有力量地抬起她的臉，深深看她，對她說：「我明天，會扶一個女人。」

「嗯？」念清愣住。

「隔天就會上新聞，你可以看到照片。」顧清恆看念清的秀眉，微蹙，不想她誤會，補充道：「大概，和念紫的照片一樣。」

「……你想做什麼？」念清疑問。

「回應媒體。」顧清恆閑適地擁著念清的身子，很軟很香，勾人。

念紫的事，拖得差不多，媒體再挖下去，會將念清也挖出來，顧清恆要杜絕這個可能。

「我周一要去一個聚會。」顧清恆說道，報備似的。

……念清跟不上他的思維跨度。

她搖頭，醜話說在前：「我不去的。」

她不喜歡應酬，以前，被念海弄得有陰影，每次應酬都要鬥智斗勇。聚會和應酬，一個意思。

顧清恆頷首，沒讓念清去的意思，只是，讓她知道他的行程，在做什麼。

聚會的人，是清城的一個少爺幫，出了名紈絝會玩。

那群人，顧清恆認識，但不熟，官少硯可能比他熟悉。會去，是因為柿長的公子，莫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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