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清趕回公司，先上去34樓找端午……

端午擱下手上的文件，看著念清說：「顧先生讓我，在那個時間給你打電、話，叫你回公司。」

念清愣了下，反應過來，問端午：「……沒有公事？」

端午微笑地道：「沒有。」

念清抿抿唇，看向顧清恆的辦公室，門關著。她問：「……顧清恆回來了嗎？」

「還沒。不過，顧先生讓你在他的辦公室等他。」邊說，端午邊打開辦公室的門，讓念清進去坐。

念清沒進去，心情有些不好：「我先下去工作。」

說完，念清對端午點下頭，走去，按電梯離開。

端午來不及叫住念清，辦公桌上的分機，響了——大部分的工作電、話，都是由他過濾給顧先生，很重要。他接起電、話抬頭看時，電梯門已經關上，念清走了。

等下，顧先生估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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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工作崗位，還有一些中午時間。

念清伏在桌上，歇息。

不明白自己這是怎麼了，顧清恆讓端午叫她回來，是不是出於對她的不信任？認為她會和陸淮川，一個已婚的男人亂來？顧清恆是怎麼看待，她和陸淮川過去的一段？

心情，有些亂。

她知道自己，又在想多。

陸淮川對她說的話，對她造成影響，她需要調整好自己的心態。

下午的工作，剛開始。

電腦旁的手機，響起，是顧清恆的來電。

念清眼一瞥，白希手指攥了攥，拿起手機，就這麼接了，沒去樓梯間迴避。

「為什麼不在辦公室等我？」顧清恆的提問，很快地傳出。他剛回來，沒見到念清，立刻就打電、話給她。

「今天很多工作。」念清說一半實話，態度算好。

顧清恆寂靜兩秒，語氣溫和地道：「下班后，我送你回家。」

念清輕聲婉拒：「不用，我今天加班。」

顧清恆那邊，沒了聲音，念清星期幾加班，他清楚，不是今天！

念清攥緊手指，顧清恆不說話，她忐忑：「真的，剛和同事換的班。」

她不知道自己，算不算在遷怒顧清恆。

她盡量不想在情緒不好時，面對他，她想和他，好好說話。

平時，他們獨處的時間，不多，不想留下不愉快。今晚的加班，是她主動和同事換的，工作忙些，讓她，可以收拾情緒。

「嗯，去工作吧。」

凝著眉說完，顧清恆掛了電、話，轉眸，看向端午，淡聲道：「解釋。」

端午眉頭一緊，心知不好，顧清恆心情不好，回來時沒看到念清，一直都是沉著臉。他這次難過關——「可能，是大齊告訴蘇眉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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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班時分。

念清留下來加班，宴子上來找她。

「一整天不見你人，昨晚又不回家，我還以為你被人賣掉。」宴子看念清好好的，松下口氣同時，也很不明白：「你最近是怎麼回事，經常神神秘秘的，很多事情要忙？」

「沒有。」念清笑著否認，還是沒和宴子提陸淮川的事，在辦公室里說，不方便。

宴子狐疑地看念清，認為念清，一定有事：「顧清恆欺負你？你們鬧掰？」

念清哭笑不得，顧清恆怎麼看，都不像是會欺負女人的男人。沒有鬧掰，只是她單方面拒絕他。

「都不是，我要加班了，你先回家。」念清推著宴子出去。

「你加完班給我個電、話。」宴子臨走前叮囑，不放心。

「好。」念清知道，宴子其實是個很心細的人。

送走宴子，念清回到自己工作位上，開始加班。

工作效率不快，她刻意放慢速度，也有些走神，時常有些地方出錯，得要反覆檢查。

一直到天色全黑……

念清忙完以後，已經8點有多，超過加班的時間。

她去茶水間，倒杯熱水，喝下后，感覺整個人都舒服多。她在想，今晚臨睡前，給顧清恆打個電、話吧，對他說晚安，或者，說說其他話也好。

她猜，他應該有些不快。

手指，拂過臉側的頭髮，念清已經很久，沒有過這種感覺——在猜一個男人的心情，想自己這樣做，會不會有些任性，或是，不好。

就像，談戀愛……

念清打住曖昧的思緒，擱下馬克杯，坐在椅子上，休息一會，才收拾東西下班。

電梯下到1樓，出去。

念清剛走出公司大門，低頭，從包包里找出手機，想起，要給宴子打電、話，抬眸間，看到馬路的對面，有一輛黑色轎車正對正地停著，眼熟。

念清短暫失神……

手裡的手機，恰時響起。

念清回過神，瞥了眼來電顯示，已經熟透的一個名字，此刻莫名心跳加速。

她接起顧清恆的電、話，看著馬路對面問他：「對面的車，是不是你？」

「嗯，我在等你。」顧清恆打開車門，下車，隔著一道馬路，和念清面對面。

天黑，念清看不清他的五官，挺拔的身形站在車旁，仍是很高大。

她的手機，傳出他質感的聲線：「過來。」

念清垂下眼，過去了，在過馬路。

顧清恆的目光，緊隨。直到，念清來到他面前，他才結束手機的通話。

「等多久了？」念清抬頭問顧清恆，她看手機時間，已經8點30分，她在公司耽誤挺長時間。

「等多久我都等。」顧清恆今晚，也晚了下班。下午時，責怪了端午和大齊，臨時召集高層開會，將一些他打算睜一眼閉一眼的問題，揪出來，狠評。

他知道自己，在找理由發泄，這些人不過是被他拉下來受罪。

念清為顧清恆說的話，深呼吸：「……你不早些打電、話給我？」

顧清恆心甘情願道：「無所謂，是我自己要等。」

他伸出好看的手，撫上念清的小臉兒，摸了摸，眼神溫柔：「先上車。」

念清看著眼前成熟的男人，每每都被顧清恆強大的溫柔，折服。

她有些後悔，自己的任性。

上了車。

念清繫上安全帶，先自我坦白：「我下午，有些心情不好。」

「是我，還是因為陸淮川？」顧清恆問得迅速，要知道原因。對念清，他再多的了解都不夠，她的心事很多，他有時候也需要琢磨。

「……兩者都有。」念清平心而論，是真心的。

顧清恆蹙起俊眉，頷首：他先記住，他的原因，他想知道，是在哪個方面。

「餓嗎？我還沒吃飯。」顧清恆邊開車，邊說道。

氣氛，沒有念清預想中的變僵。

她側著頭，看著顧清恆完美的側顏。這個男人，還是很深奧。

顧清恆知道念清在看著他，勾唇，莞爾道：「我知道你心情不好，我等你，是想等到你心情變好。我不想你和我在一起時，會有勉強的感覺。」

這，是個極明智的男人。

念清心裡嘆笑，佩服顧清恆的高情商：「你還沒吃飯？」

顧清恆頷首，問她的意思：「你想去哪裡吃？」

念清想了想，看著顧清恆的側顏，對這個男人，很難真的生氣，反而，有些對不起他的感覺。

她小聲對他說：「不如，我去你家做飯吃？」

外面的，天天都能吃。

「好，你做的比外面好吃。」顧清恆眉宇飛揚，是喜歡。

念清可不敢說，她廚藝還行，但不見得比外面餐館的專業廚師好。

前面紅燈，車，停在線上。

顧清恆解開自己的安全帶，念清以為是轎車出問題，他要下車看，剛要問他，他突然，向她壓下高大的身軀，薄唇欺下她的小嘴，修長手指攫住她的臉兒，深吻。

今天的第一個，唇上吻。

念清白希的雙手，環上顧清恆的脖子，手指滑入他發里，像*，被他吻得很舒服。

他身上的氣息，很好聞，是成熟男人的味道，透出一種男士優雅。

念清覺得自己，被顧清恆影響得嚴重，在動情這方面也跟他學得，表達變得直接。周圍都是車，還是在馬路上……

紅燈時間不長，顧清恆起身時，和念清的唇間，連著絲，他舌尖輕舔，啞聲問：「舒服嗎？」

念清整個人像發高燒一樣，說不出話，顧清恆剛才……

轉綠燈時，顧清恆已經系好安全帶，重新開車。

念清指尖拂過自己的唇，垂下眼——唇，燙得不行，肯定很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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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顧清恆公寓的附近，先去超市，買一些食材。

念清在路上，給宴子打個電、話，報備一下，不然宴子會擔心她。

「清清，你重色輕友。」宴子在家裡吃著杯麵，原本打算，等念清回來一起出去吃宵夜。又被顧清恆拐走！

念清好聲哄著，顧清恆看了她幾眼，她將幾個她會弄的菜，放到顧清恆拿著的購物籃中。

「……」

「你自己去吃？我始終覺得那個攤子不衛生，你別吃那麼多。我回家再做給你吃。」

「……」

「你喜歡吃嘛，我有上查過，步驟我都懂，我回家試試。」

「……」

「嗯，拜拜。記住鎖門。」念清習慣性補上一句，她們住的那邊，治安其實挺好。

結束通話。

念清看顧清恆一直在看她，她看了看購物籃中的食材，對他說：「這些夠了。」

兩個人吃，有多。

「嗯。」顧清恆頷首，大手緊緊執著念清的小手——羨慕到嫉妒，對念清的佔有慾，很重。

結賬，回到顧清恆的公寓。

念清戴上圍裙，開爐做飯。做很簡單的家常飯，三菜一湯，兩個人吃，夠了。

顧清恆倚在廚房門前，目光隨著她轉，無論怎麼看，都是很喜歡，有時覺得自己，快要偏執瘋。

想要找出一點，對她的不喜歡，只要有一點，那個時候，他就會退出，將她讓給陸淮川……

念清切好份水果，遞給顧清恆，知道他等她久，還沒吃飯：「先吃。」

顧清恆接過放水果的碟子，先擱在一旁，突然抱上念清，捧起她的臉兒，重重地吻她的軟唇。

她變得越來越可愛，會慢慢張開自己的唇，讓他滑入進去，嘗她的味道，甜得，讓人上癮。

她對他好，他很開心。

「……我還要做飯。」念清不得不推一下顧清恆。

「嗯。」顧清恆喉結微動，放開了念清，還有理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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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飯。

念清洗好碗，收拾一下廚房，看到顧清恆進來，拿起個透明水杯，倒了杯溫水，還有葯。

念清走近他問：「你吃什麼葯？」

顧清恆倒出三顆葯：「血壓的。」

念清蹙了蹙眉，看著顧清恆仰起頭，喝著溫水將葯吞下。

她心裡，有難喻的感覺。再厲害的男人，也有生病的時候：「……你今天又低血壓？」

顧清恆溫潤搖頭，牽起念清的手，出去：「我每天都會吃。」

坐下沙發，顧清恆一隻手擁著念清的腰，低頭，看她微擰的秀眉，眼中熠過莞爾：「擔心我？」

「……嗯。」念清也不想矯情，只是，會有些不好意思。

她大概，不算是很溫柔的女人。

「我很想每天，都能吃到你做的飯。你在我身邊，我感覺很輕鬆。」顧清恆聲音低沉，眼神直白地凝視念清。

念清抿唇，被顧清恆擁著，和他靠得近，快要倚到他懷裡。

他的懷抱，很寬闊，要掙脫掉，很難，但是和他*……

顧清恆修長的手指，挑起念清的臉兒，突然問她：「下午，我做了什麼讓你心情不好？我想知道原因。」

念清看了眼顧清恆，已經習慣他的事後總結，她說得坦白：「你中午讓端午叫我回來，是什麼意思？你認為我和陸淮川……」

念清沒說下去，顧清恆在搖頭。

「我不想你和陸淮川單獨相處太久，我相信你，但以男人的角度，我心裡有憤怒。剛才，你對你朋友關心的語氣，我也很羨慕。我在你面前吃藥，是想你關心一下我。或者，博你同情也無所謂，我想你心軟，然後對我更好一點。很貪心。」

顧清恆控制不住這種不成熟的衝動，想佔有念清，所有的好。

「我有時，會血壓低得難受，要叫醫生來看。我能用這個，讓你可憐一次嗎？和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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