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不清多少次的，唇齒*。
念清已經習慣顧清恆給她的吻，熱烈，溫柔，執著得迷人。
她不自禁地踮起腳尖，抬手，挽住他的脖子，手指滑入他的發間，加深，這個熱情的吻。
顧清恆摟著念清的軟腰，緊貼的男女身軀在摩擦，激情在電梯里升溫，一個吻，就使他們意亂情迷，很容易，被對方，挑引起感覺。
身體，僅有對彼此，悱惻*的記憶。
電梯層數，在上升。
念清難得一次，沒有顧忌。
這個電梯，是顧清恆平時專用的，公司的同事寧可遲到，也不敢擅自使用大老闆的電梯，不擔心有人在中途進來。
「叮——」，34樓到了，電梯的門，緩緩打開。
顧清恆沒停下，和念清接吻吻得很舒服，想了她一整天，他不想結束。
半晌。
念清踩著不高的高跟鞋，踮著腳尖，堅持不了久，漸漸脫力，張啟的紅唇，和顧清恆的，一點點，分開。
彼此的氣息，像銀絲，融入嘴中。
念清張開著嘴，在輕喘，未能從熱吻中，冷靜。
「好甜。你一天吃多少糖？」顧清恆聲音微啞，目光居高臨下地俯視，念清解開的幾顆衣扣，隱約能看到，女性白希的胸溝。
喉結，隱忍不住地咽動。
「……個人愛好。」念清瞥了眼顧清恆薄紅的唇，她的，肯定比他更紅腫。
不敢再看，垂下眼。
念清才注意到，自己襯衫的衣扣，鬆開了好幾顆。可能，是剛才和顧清恆接吻時，她太忘情，不小心弄鬆開。
再一顆，就要看見她文胸的花邊……
念清趕緊伸手扣上，顧清恆好看的大手，突然圈住她兩隻手的手腕，往兩旁輕輕分開。
胸前的曲線，毫無遮掩地，展現在他，深邃的目光下。
念清被他看得，難為情得不行，輕咬著下唇。
「顧清恆，你別……弄我。」在電梯里，和他接個吻，還行。再深一步，她沒有辦法開放。
「嗯。」顧清恆沒別的意思。
他低低俯下頭，在念清白希的胸溝上，輕輕一吻，膜拜般。
念清的微顫，讓他眼中的迷戀，更深刻。
控制不住，很喜歡她的身體的，每一寸。
顧清恆放開念清雙手，親自，給她逐一扣好衣扣，認真地對她叮囑：「以後，不要穿領口過於寬大的衣服，比你高的人，很容易佔到你便宜。」
念清抿唇，他這話說得……
顧清恆將所有衣扣，都慎密扣上，不讓念清的肌膚走光。
他看著念清打量他的眼神，挑起俊眉，不諱言道：「男人的佔有慾都重，自己女人的美好，只能自己看到。」
念清霎間無語，臉兒微燙。
顧清恆目光莞爾，執起念清白希的手，在她手背上，一吻，比誰都更想，愛惜她。
走出電梯，進了顧清恆的辦公室，開燈，滿室亮堂，反光的地板，一塵不染。
念清走到長沙發前，坐下，腳軟。方才在電梯里，被顧清恆成熟地引誘，身體，有些發軟。
唇，被他吻得，極致酥麻。
念清抬頭，看著顧清恆脫下西裝外套，搭在沙發一旁，修長手指，解開袖口的兩顆鈕扣，將衣袖挽起，露出手臂。
肌肉的線條，結實。
「累嗎？」念清問，知道顧清恆今晚，其實不必要再返回公司，是為她的事。
「有些壓力。」顧清恆淡笑道，坐到念清身旁，神色居然很放鬆：「看到你之後，我覺得很舒服。」
念清笑，將醫院的檢查報告，遞給顧清恆：「你慢慢看。」
她揉了揉脖子，順口一句：「我有些累的。」
顧清恆挑眉，拿著報告沒急於看，一直在看念清。他伸手，攬著念清單薄的肩，將她，枕在他的腿上，休息。
她微卷的長發，散在他的西裝褲上。
很漂亮。
「……你幹嘛？」念清僵硬著，枕在顧清恆的大腿上，心臟承受力，要強。
她想起身。
顧清恆淡淡一瞥，有力的大手，輕按住念清單薄的肩，對她說：「好好躺著，我看完你的檢查報告，有話要說。」
念清抿唇，躺著了，知道顧清恆會有個總結。
他做事，向來有條有理，對她的事情，從不含糊略過。
念清輕輕攥著手指，第一次枕在男人的腿上，有些不好意思。
她的臉上方，顧清恆正拿著她的檢查報告，在看，最下面的結果很一目了然，但他，沒略過其它的部分，看得仔細。
他的另一隻手，覆上她的腹部，輕揉。
不含情慾成分，像在給她按摩，舒服。
念清心裡溢出暖流，微甜。
她側過眼，注意到顧清恆的白襯衫，起了幾個明顯的皺痕。
她蹙著眉，伸手摸了兩下，恍然明白，是她買給他的襯衫。
他自己的襯衫，質地要比這件好很多，不易起皺。
「為什麼，還穿著這件襯衫？」念清撫過那幾個皺痕，忍不住問顧清恆。
「我很喜歡。」顧清恆邊看著檢查報告，邊說。
聲音，溫和。
念清眼神迷離……
她很想，遮住自己的眼睛，將情緒深藏。
這個男人，太好，她已泥足深陷，有些可能要離不開他的感覺。
很怕。
以後的路，明知道不好走，她也沒抱什麼期待，但心，在動。
「我看完了。」顧清恆將檢查報告，擱一旁，俊顏平靜。
念清眨動眼帘，將情緒收斂：「你說。」
顧清恆擰了擰俊眉，人生閱歷豐富的他，鮮少有矛盾的時候。
念清懷孕與否，對他來說，都是一個矛盾的問題。
顧清恆低眸看著念清，誠然地道：「我已經32歲，很想要一個自己的孩子。但在我32歲之前，我還沒有過這個念頭。」
念清蹙眉，漸漸瞪大眼睛，看著自己上方的男人，不敢置信。
……顧清恆在暗示她，他想要孩子的念頭，是因為她？
「在我知道，你有可能懷孕的時候，我心裡的想法，很明確，我要留著你肚裡的孩子，不管多難。你在手機里，告訴我，你沒懷孕時，我確實有鬆了一口氣。」
「我在手機里，很難對你說明，我的一個心情，所以，我先保持沉默，不想你有誤會。現在，我看著你，也有些難說明。」
「我琢磨不清，這個心情。你懷了，我開心。你沒懷，我也開心。不是出於推卸責任。」
顧清恆說完他一下午琢磨出來的答案時，看著念清茫然的臉兒，嘆笑：「我第一次，有這個經歷，在此之前，我沒有經驗。我承認，我有些緊張過度。」
一個孩子，代表一個小生命，如果真的有了，他就是新爸爸，誰都難免會緊張。
沒有，心情也會有些難以言喻的，矛盾。
念清恍然挑眉。
這個男人，不是萬能，他也有自己的盲點。
「以後，會有很多機會要孩子。」顧清恆俯下頭，吻上念清的額頭，氣息，溫暖。
他知道念清，很喜歡小孩子。
「嗯。」念清認同。
但以後，她孩子的爸爸，未必是顧清恆。
這話，她沒有說出來，說出來的話，顧清恆總會有無數的話，感動她，使她動搖。
她說不過他的。
「很餓？」顧清恆覆在念清腹部上的大手，能感到，她肚子在響。
念清用力點頭，餓了一晚上。
顧清恆莞爾挑眉，扶起念清，手指撩起她的頭髮，碰了她耳垂一下：「我也沒吃晚飯，一起去吃。」
念清抬起手腕，將手錶遞給顧清恆看。
他送給她的手錶，上面顯示7點30分，離加班結束，還有30分鐘的時間。
顧清恆攥住眼前，細巧的手腕，吻了又吻，攥在自己手中就不放開，愛不釋手：「我要說的話，已經說完，你的工作也做完，可以下班。」
「我先下去收拾一下東西。」念清不矯情，接受顧清恆這次的假公濟私，她真的很餓。
平日要加班時，她中午，都會多吃一些，或者，多買點吃的放在辦公室的冰箱里。
今天中午，她時間太趕。
顧清恆頷首，說道：「收拾好，直接到地下停車場，我在車上等你。」
念清點頭，說了聲好，離開辦公室。
顧清恆將念清的那份檢查報告，鎖進抽屜里，留好。
……
***
念清回到自己的工作位上，存檔，關電腦，將垃圾桶里的干物垃圾，收拾好，扔掉，去洗手間，洗了洗手，才坐電梯下去找顧清恆。
地下停車場。
念清看見顧清恆，倚在黑色的車身前，邊抽著煙，邊講電、話。
他吻過她的薄唇，吐納出煙圈，迷離了他的俊顏，莫名，很性感。
念清慢慢走近，顧清恆眉宇疏朗，早已看到她。
他將手上的煙，捻滅，邊給念清打開車門，邊對手機那邊的端午說道：「他病了，我自然會親自送果籃過去，探望他。」
「……」
念清看了眼顧清恆，見他還在講電、話，她先上車等他。
「你確定？」顧清恆挑了挑眉，目光定格在念清的臉兒上，手指，滑過她白希的肌膚，笑得迷人。
「……」
念清，拉下顧清恆的手。
「嗯，先這樣，我還有事。」顧清恆掛了端午的電、話，將手機放在車上，傾下身，先給念清繫上安全帶。
念清垂下眼，看著面前的男人清雅的面龐，身上的氣息，很好聞。
「想去哪裡吃？」顧清恆坐上駕駛座，邊系安全帶，邊詢問念清。
「都可以。」念清很餓，去哪吃，她都很有胃口。
顧清恆頷首，看著念清的側臉，想起，之前簡風找過他一次，問他——是否，將她，放心上很久。
簡風，有認出念清。
顧清恆溫和道：「去簡風的餐廳吃，他做的甜品，你喜歡吃。」
「好啊。」念清沒意見，簡風給過她一張貴賓卡，讓她將他的餐廳當食堂。
她去過兩次，就沒再去。
一是不好意思。
二是老闆簡風看她的眼神，每次，都挺古怪。
……
***
餐廳。
老闆簡風，再次看到顧清恆攜帶念清過來時，毫不意外，熱情笑著給他們開一個房間，吃飯，親自到后廚，給念清做一道，老式甜品。
這個甜品，說起來，也算是他為念清學的。
前段時間，簡風有約顧清恆出來小聚，他也不探口風，直接問顧清恆，當年弄髒他西裝的初中女生，是否，就是念清。
顧清恆並不意外簡風認出念清，頷首，承認，是。
簡風確實很意外，他認識顧清恆很多年，顧清恆一向對女色，幾乎絕緣。從沒聽說過他，喜歡誰，或，和哪個女興交往。
他們小聚時，也不談女人，談了沒意思，顧清恆不參與，很有距離感。
簡風問顧清恆，是否，將念清放在心上很久？
顧清恆淡笑帶過，沒說清楚。
簡風也沒有再追問，要從一個極致聰明的男人口中，套話，困難度高。
顧清恆的情商和智商，都很高，他不想說出的話，誰也，套不出他的口。
……
***
簡風將一道做好的甜品，端到念清面前。
「謝謝。」念清禮貌道。
她之前來的兩次，簡風都有給她單獨做這一道甜品，她知道，他餐廳的菜單上，沒有這個。
念清拿起乾淨的銀勺，將甜品的一半，分給顧清恆，對他說：「真的很好吃。」
顧清恆悱惻*地嗯了聲，不否認，他也有吃過。
簡風一開始做得並不正宗，他一直有試吃，認為味道不對，要求簡風不斷重做，嘗試過無數遍，味道，才和念清的，對上。
吃了口，顧清恆看著身旁念清，眼神深刻，頗懷念。
「為什麼你餐廳，不賣這道甜品？」念清詢問簡風，純粹好奇。
做得那麼正宗，卻藏著不賣，也是稀奇。
簡風一副專業口吻：「做這個，要考自身的功底，時間也長，做出來賣，不划算。」
念清點頭，外行人不懂內行人的事。她順口一問：「那你還學？」
「緣分吧。」簡風說。
顧清恆目光一頓，黑色瞳孔，瞬變。
……
***
次日，上午，顧氏。
念清接到念海的電、話，不想在辦公室里接聽，借故去洗手間，關上廁所單間的門，才接聽起電、話。
念海說，官鐮父子，同意解除婚約。
念清略詫異，她以為，官少硯至少要拖她一段時間，沒想到，這麼簡單，他就放了她。
念清，挺開心的。
念海說，晚上的和事酒，她必須出現，跟官少硯的長輩道個歉。
念清答應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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