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里，淅淅瀝瀝的水聲，止住。

念清蜷縮在*中央，身上緊緊裹住被子，白希小腿輕蹭身下的*單，感覺，很舒服。

抬眸間，她看到顧清恆從浴室里出來，光著的上身流淌著水珠，腹部以下圍著一條浴巾，儘管他沐浴過後，身上的情慾痕迹依然很重，寬敞的背部，有幾道鮮紅的抓痕。

與他胸膛前的幾個淺淺咬痕，很般配。

……是她，動情時，弄上去的。

念清迅速收回目光，白希手指用力攥住被單，指甲，泛白，小臉兒卻泛起瑰麗。

無法想象，剛才跟顧清恆……的自己。

她明知道不應該，卻意亂情迷得，拋開了所有道德，無恥地在他身下，*。

*褥的一角，陷下去，男性好聞的氣息，侵進她呼吸的空氣。

念清身子一顫，白希小腿剛縮回被子里，人就被顧清恆抱起了身，跨騎在他半倮的身上，與他面對面，眼對眼。

呼吸，相融。

「黑眼圈很重，是我剛才累壞了你？」顧清恆迷戀地吻著念清泛起媚光的眼角，這樣的她，很漂亮，他很喜歡。

「不要了。」念清別過臉，手，攀著顧清恆的肩膀，他的皮膚，很炙熱。

就像他剛才在*上，對她的熱情一樣。

難以想象，像顧清恆這樣清雅的男人，在*上，竟然會對她說情話，還對她表達他自己舒服的感覺……

「去洗個澡？」顧清恆眼中劃過溫柔，輕吻著念清的唇，一直，想和她這樣溫存，很享受這一刻。

念清點下頭，她很累，想泡個熱水澡，身體，很黏。

下一刻，顧清恆便抱起了她，往浴室，走去。

「……放我下來，我自己可以洗！」念清聲音微顫，在顧清恆懷裡，掙扎著，怕他要幫她洗澡。

雖然，已經和他發生過關係，但是，她還沒開放到可以接受這種親密。

顧清恆莞爾挑眉，好看的手，輕拍念清小巧的肩，安撫：「我抱你進去，你身體看起來，不利索。」

念清偷偷鬆了一口氣，垂下眼，不敢直視顧清恆含笑的眼神——目光，平視在他鎖骨上的一個牙印，很小，和她的牙齒吻合。

……

進了浴室。

顧清恆放下念清，給她調好熱水，在浴缸里放著水，以及，下了精油。最後，他捧起她垂下的臉兒，對上她迷困的眼，笑著在她嘴角，舔吻：「你慢慢洗。」

……像在*著。

顧清恆出去后，念清好一會才緩過神，脫下身上的掩飾物，對著鏡子一照，緊緊蹙眉。

全身上下，都是顧清恆留下的吻、痕，青青紫紫的點綴在白希肌膚上，大腿內側的，更為嚴重。

每一處，每一寸，都被顧清恆……

念清頭疼欲裂，不敢再看第二眼，打開花灑，匆匆淋了身，洗了下，接著坐進浴缸的熱水裡，將自己，完全放鬆。

無法，思考什麼。

這一刻，只想完全放空自己。

她和顧清恆之間，存在著誤會。

目前，不知道該怎麼收拾已經失控了的局面。

……

***

一個小時。

浴缸中的熱水，漸涼。

念清緩緩起身，拿了大浴巾擦乾身子，接著穿上寬大的浴袍，倚著浴室的瓷磚牆，靜呆幾分鐘，才開門出去。

外面大*上的狼藉，已經恢復整齊乾淨，顯然，酒店的人，進來收拾過。

顧清恆已經穿上西裝，沒打領帶，黑襯衫的衣扣只扣了半排，衣擺也沒有束起，有點慵懶的悠閑。

他走過來，執起念清的手，看她沒明顯拒絕他，心情很好。帶她到餐桌前：「我點了早餐，你先吃一點，吃完再去休息。」

小餐桌，擺著豐盛的早餐，香氣誘人。

念清是累的，太累的緣故反而導致沒什麼胃口。

她看了餐桌几眼，沒看到她想要的。

「……避孕藥呢？」念清躊躇地問顧清恆。對這個問題，很重視。

她才22歲，和顧清恆再次發生關係，對她而言，壓力很大。她不可以這麼年輕，就意外懷孕，更不可能懷上顧清恆的……

這，太荒唐！

念清蹙眉，頭又疼了。

覺得自己，可能更需要一片止痛藥。

「不急，我讓人去買了，你先吃完早餐。」顧清恆語氣溫和，不見生氣。他看念清臉色很不好，拉著她坐下，給她遞了杯熱牛奶，說道：「甜的。」

念清接過牛奶，微愣，在顧清恆專註的眼神下，她喝了口，溫暖微甜，彷彿，能紓緩她的一點頭疼。

是她喜歡喝的口味。

「你昨晚喝多了酒，現在會有點頭疼，什麼都不要去想，吃了早餐就去休息。」顧清恆邊說，邊給念清遞了碗肉粥，暖了的，適合現在吃。

「可公司……」念清吃了一口粥，沒忘記，今天，還不是休息日，需要上班。她現在已經遲到了。

顧清恆搖頭，修長手指，將念清的頭髮撩到耳後，別掉到粥里——「我已經幫你請了假，你今天的狀態，不適宜強行上班。」

念清微微蹙眉，點頭。

她知道顧清恆做得是對的，她今天真的沒精力上班，可心裡的感覺，說不出口。

好像，她負責滿足他的需求，他給她安排好一切，她成為他僅在*上的女人……

「好好吃粥。」顧清恆的聲音打斷了念清混亂的思緒。

他伸手，碰了下瓷碗，蹙眉：「有點涼了。」他拿起瓷碗，親自喂念清：「張嘴。」

「……我自己吃就可以。」念清略不自在，從來就沒有被人照顧過，此刻，竟然有點，心潮起伏。

「乖一點。」顧清恆微笑，目光緊緊凝注念清。

念清抿了抿唇，乖乖張嘴，吃下顧清恆喂她的粥。

心中有一角，變得很柔軟。

其實，女人在性之後，更需要男人的照顧。上完，就被冷落在一邊的話，會令人很心寒。

顧清恆，無疑很會照顧人，他真的很懂得琢磨心思。

吃完肉粥，念清習慣性地舔唇，顧清恆看到后，眼眸一暗，俯下頭，唇在呢喃：「讓我，也嘗嘗。」

念清一愣，眼睜睜看著顧清恆的俊顏逼近，彼此的唇，輕輕碰上，就要吻合……

很熟悉的曖昧。

念清迅速別開臉，嘴角，擦過顧清恆的薄唇，她抽出一張紙巾，捂住自己的嘴說道：「我擦嘴了。」

顧清恆挑眉，唇邊的笑，很迷人：「你的反應，真可愛。」

念清小臉一紅，目光，與顧清恆的膠持。

她的性格，其實，真的一點也不可愛，不夠活潑，也不夠討喜，可顧清恆，總說她可愛。

她，很迷惑。

房間的門鈴，響了。

念清收起目光，轉頭，看別處。

顧清恆輕嘆一聲，起身，去開門。是酒店的女服務生，容貌姣好，給他遞了一盒避孕藥，笑容，帶有很深的暗示性。

剛才，進來收拾房間的人，是她。*上的狼藉，證明昨晚顧清恆和在浴室洗澡的女人，很激烈。也許，一個女人，並不能完全滿足他。

顧清恆接過避孕藥，表情淡淡的，沒在意，檢查一遍是他指定要買的避孕藥牌子后，付了不菲的小費，便關上門，對女服務生的暗示，無動於衷。

回到房間。

顧清恆看念清，將一杯牛奶喝完，他把手上的避孕藥，遞給她，再給她倒了一杯熱水，放一旁，先晾著。

念清拿出說明書，在認真看，等她看完熱水也就暖了，按照說明書的用量，口服下藥片，接著，喝了半杯水，衝進胃裡。

心下當即，安穩了很多。

「到*上去睡一下，你精神看起來，不好。」顧清恆拿走念清手中的杯子，抱她到*上，給她蓋好被子。

念清沒有拒絕，她是真的累了，眼皮在打架，頭腦也不清醒，吃了葯后，感覺更困。

柔軟的大*，對目前的她而言，很有吸引力。

不一會兒，就睡著過去。

顧清恆一直坐在*旁，好看的手，輕輕撫摸念清的側臉，手感舒服，和他此時的心情一樣，和她在一起，無時無刻都覺得，很舒服。

半晌。

顧清恆拿起念清的手機——昨晚，他們都很意亂情迷，手機掉在地毯上，今早，女服務生收拾房間時，才撿起的。

顧清恆隱約有印象，念清的手機，昨晚響起過好幾遍，但誰也沒有停止下來，去管這事。

他點開念清的手機，看到，好幾個未接來電。小燕子三個，官少硯……兩個，還有一條簡訊，傅佑。

顧清恆緊緊蹙眉，擱下手機，看著*上嬌小的女人，久久，移不開目光。

……

***

兩個小時。

念清在*上，翻來覆去，睡得越發不安穩，人，在半夢半醒之間。

她知道現在自己在哪裡，和誰在一起，發生了什麼。

腦子裡，湧出很多事情，要她思考的，要她面對的，還有她不知如何是好的，等等，很多東西充斥著她。

像在做噩夢一樣。

念清猛地睜開眼睛，坐起了身，頭腦昏沉沉的，神經在麻木。

「睡得不好？」清潤溫和的男聲，稍稍安撫了念清不好的情緒，她，漸漸緩過一口氣。

顧清恆坐到*旁，好看的手，覆上念清的額頭，確定她沒發燒之後，半摟著她問：「是認*了？」

「嗯。」念清輕輕點頭，身子，軟在顧清恆的懷裡，此刻，只想捉住一個浮萍，讓她，依賴半刻。

「我陪你一起睡。」顧清恆剛才，一直在房間的側廳，打電、話，是在吩咐公事。

念清看著顧清恆好半晌，才意識到：「……你怎麼還在這裡，不回公司上班嗎？」

顧清恆搖頭一笑，俊顏廝磨著念清的臉，在注視著她：「我請了假，今天的我，也不適宜強行上班。心裡想的，念的，全是你，無心公事。」

念清攥住手指，心在狂跳。

「睡吧，我陪你一起睡。」顧清恆尚了*，讓念清枕著他的臂彎，一手摟著她的腰，在背上的曲線，輕撫。「什麼都不要想，我就在這，陪著你。」

半晌。

念清重新睡過去，依偎著顧清恆寬敞的胸膛，這一刻，真的沒力氣拒絕。

他身上，有很好聞的味道，不是和陸川相似的，是他自己的味道，使她，同樣有安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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