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事你就不用操心了,我來解決。」西吾給她倒了一杯水遞過去。
「昨天的威亞也出問題了,關荷的斷了一根,不過她比我幸運,只是撞到了假山,也不知道傷的怎麼樣了。」沐依米接過來喝了一口,繼續小心的偷瞄他。
沐依米發現,現在自己對他的感覺已經完全變了,不再是討厭,而是怕……
總是擔心他會發脾氣,在他面前做什麼都要小心翼翼的,真的是好奇怪。
「這就不是你操心的事了。」西吾起身也向外走去。
沐依米看著他的背景,撅了撅嘴,呵,不過是提一下關荷,竟然還生氣了?
她才不想操心,她只是覺得這次的意外也很蹊蹺,她想知道這兩件事到底是怎麼回事,有沒有什麼關聯。
這個小氣的男人!
西吾剛離開,西言就回來了,她手上拿著給沐依米拍的片子,走過來,給她看。
「你看,就是這裡裂開了一道縫。」
「看著不嚴重。」
「雖然看著不嚴重,但是傷筋動骨一百天,你必須得休息一百天才行。」
「不是吧,這點小傷,應該沒幾天就能好吧,再說了,南洛丞跟我說,你可是神醫,而且特別會製藥,你會讓我好的快一點對吧?」沐依米笑的非常的諂媚。
西言看著這張和阿彌有九分相似的臉,有些迷惑,她和阿彌真的只是相似嗎?
不過,喵喵說過的女孩就是她,很確定她並不是阿彌,因為她的家就是鳳城沐家。
「我是醫生,不是神醫,能讓你好快點,骨頭癒合也有個過程的。」西言無奈的聳了聳肩。
「沒關係,只要能快點就好,我相信你,哦,對了,團團最近怎麼樣,最近沒見他還怪想他的。」
「你認識團團?哦,你認識團團!」西言以為她是因為哥哥才認識團團的。
「認識,我們兩個可熟了,我很喜歡他的,就是最近沒有見到他。」沐依米的聲音中有些小失望。
「他啊,前陣子跟我爸爸媽媽出去玩了,沒在鳳城,最近才回來,我把他扔學校去了。」西言說道。
「扔學校?」
「對啊,團團總是仗著自己聰明,總是不去學校,大家都寵他,只有我這個媽媽當壞人啦。」西言坐了回來,她倒是覺得沐依米的性格不錯,不嬌柔造作,也不像阿彌那樣冷的像塊冰,如果大哥真的能和她在一起,還是不錯的。
「哦,原來是這樣啊,鳳西吾確實有些寵他了。」沐依米倒是覺得西言的做法對,畢竟團團還小,就該去上學,不能總在外面混。
「對吧對吧?我大哥,我爸爸媽媽,我兩個弟弟,對團團寵的沒節操沒下限,總讓我這個當媽的做壞人,你是不知道啊!」西言就像找到了知音。
沐依米想象了一下,能想象出是什麼樣子,如果團團媽媽再無下限的寵,那小團團估計真的能上天了。
雖然她知道團團本質是好的。
「確實得有人嚴厲才行,畢竟團團還小,雖然他很聰明,但是卻沒多少自制力。」
西言簡直感動的要哭了,別說家人,就是他們幾個家族的人,都對團團寵到沒邊,也就只有她一個人管。
手突然被握住,沐依米驚訝的看著團團媽媽,「依米,你真是我的知音!以後你和我一起管團團。」
「呵呵……」沐依米被她的熱情給嚇了一跳。
「咦,我哥去哪裡了?」西言奇怪的問了一句。
「不知道,他也沒說。」
「你不要見怪,他的脾氣就那個樣子,其實他原本不是這個脾氣的,原來的他,脾氣可好了,人也挺陽光的,就是後來他……」
西言說到這裡突然不說了,像是想到了什麼。
「後來他怎麼了?」沐依米忍不住的問道。
「額……」西言覺得這件事還是大哥自己和她說比較好。
門被推開,兩個人看過去便看到鳳西吾走了進來,西言鬆了一口氣,快速的跳起來跑了過來,看著哥哥手裡拎著飯走了進來,問道,「哥,你去買晚餐了呀。」
「嗯,你不餓嗎?」西吾走到桌子邊把飯菜都拿了出來。
「餓餓餓,我都快餓死了,快讓我看看你都買什麼好吃的了!」西言也過來幫忙。
西吾擺好后,拿了四個餐盒走到床邊,把床上的小桌子支好,放了上去。
他把飯盒打開,米飯,兩個菜,還有一碗骨頭湯。
西吾回去又拿了兩盒過來,打開,一盒菜一盒米飯。
他把筷子塞到沐依米手上,說道,「吃飯。」
「哦。」沐依米立刻低下頭開始吃了。
「哥,你不跟我一起吃嗎?」西言覺得自己一個人吃飯太孤單了,她還是喜歡熱鬧呀。
「你多大了,吃飯還要人陪?當自己是團團嗎?吃!」西吾不冷不熱的說道。
「……」西言無語,算了,為了哥哥的終身幸福,她還是自己吃吧。
兄妹二人的對話,沐依米也插不上嘴,便默默的吃著東西。
西吾給她夾了菜,便自己繼續吃了。
雖然是吃盒飯,但是西吾吃的依舊優雅,只是今天速度有些快。
沐依米偶爾便忍不住抬起頭看他幾眼。
「把湯喝了。」西吾摸了摸那碗湯,稍有些涼了,再涼了就難喝了。
「哦。」沐依米聽話的端起那碗湯,全都喝光了。
「哥,你可真細心,依米現在喝骨頭湯確實對她的傷恢復有好處,以後可以頓頓加。」西言端著米飯笑眯眯的看著哥哥這麼認真的照顧人家。
不過,想起阿彌,西言還是忍不住的在內心惋惜,如果阿彌不是為了救哥哥出事,她和哥哥一定很幸福吧。
可是,她為救哥哥送了命,哥哥現在卻在疼惜著另一個女人。
這個世界上的事,就是這麼不公平。
西言低下頭搖了搖頭,她到底在想什麼?這種思想太奇怪了,不能要。
沐依米心裡微微的觸動著,沒想到鳳西吾竟然如此細心,不過……
雖然她不想承認,其實他對自己的事,貌似一向都很細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