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樊冰冰眸光睜大,心裡卻是驚恐至極。
「這還沒完呢,然後你以前的黑歷史,就會被人陸續挖出……」
「再然後,你的工作室就會爆出偷稅漏稅的醜聞……」
「再再然後,你就會攤上官司,沒準下次再見到你樊大明星,就是在監獄里了……」
黎辰每說完一句,樊冰冰面色便難堪一分。
最後,等到黎辰說完,樊冰冰整張俏臉血色全無!
「哈哈哈哈……」
看到樊冰冰那近乎絕望的神情,黎辰爽快之際。
最後,他眸光一頓,目光滿是淫邪地打量著樊冰冰,得意笑道:
「如果你肯做我的姓奴,或許我會考慮高台貴手幫幫你?」
從女人輪落到姓奴,這就是黎辰對樊冰冰一直以來不識抬舉的懲罰。
在黎辰看來,這種懲罰算輕的了!
要不是樊冰冰名氣大,長得漂亮,他都懶得再碰這個被「污染」的女人一根毫毛。
沒錯,在黎大少眼中,凡是被別的男人碰過的女人都是被污染過的。
他如今肯屈尊降貴,寵信樊冰冰,讓她做他的姓奴,簡直是對她最大的恩寵。
樊冰冰沒有理由不答應?
就在黎辰志得意滿,滿以為樊冰冰會點頭答應的時候,卻見女人抬頭下巴,面色由絕然變得越發堅定:
「NO!」
「什麼?」
黎辰看著樊冰冰,一臉的不敢相信。
「我絕不妥協!」
樊冰冰搖搖頭,臉上露出釋然一抹微笑。
可她這抹微笑,卻刺激了黎辰敏感的神經。
「表子,看來你還不死心啊!
那好,我再給你一個機會,問問在場的哪個男人願意做你的舞伴?」
黎辰看著舞池邊緣還未找到舞伴的男士,大聲道。
那模樣囂張至極,彷彿吃定了沒人敢應樊冰冰的茬。
樊冰冰目光祈求地看著那些平日的追求者,可這些人都眼神躲避,不去和樊冰冰目光接觸。
沒辦法,這裡是黎家的主場!
誰敢?
漸漸的,樊冰冰絕望了!
她甚至想就此從娛樂圈退出。
過去所謂的朋友,也不過如此嘛?
假的,全他媽是假的!
「怎麼樣?沒人吧?哈哈哈哈……」
見無人應答,黎辰癲狂之際,昂頭大笑道。
可,就在這時,他身後傳來一道堅定的聲音:
「樊女士,我能邀請您跳支舞嘛?」
李小山走上前,彎身來到樊冰冰面前,伸出手臂,做出一個標準的邀舞姿勢。
「啊?」
望著眼前的男子,樊冰冰先是一怔,愣了片刻,才機械地點點頭,「好好好!」
在點頭的瞬間,她的眼角有些濕潤,不過被昏暗的燈光很好地掩飾住了。
她沒想到,在這個時候,還有人敢上前「救」她。
這是什麼?
及時雨啊!
此刻的李小山,對樊冰冰來說,就是及時雨!
見樊冰冰點頭,李小山也沒多想,直接抓起她一隻素手,就走向舞池。
「又是這小子!!!」
「特瑪的,來人啊,把他給我拖出去暴打!」
愣了好大一會兒,黎辰才回過神來,當下不管不顧地大聲嚷嚷道。
眼前這一小子,一再二再而三地打他黎大少的臉,黎辰在心裡早已是恨得牙痒痒。
可,等他轉身一看,卻見身後那幾名保鏢,正跪在地上,指著自己的嗓子說不出話來。
「怎麼回事?」
看著李小山步入舞池的背影,黎辰眼中閃過一絲畏懼,背後驚起一層冷汗。
剛才他在前面站著,都沒有聽到任何動靜,而且他的這幾位貼身保鏢都是退役特種兵,個個好身手,可卻在一瞬間悄無聲息地就****倒了。
而且,還是跪著,連話都說不出。
難道這小子是……高手?
很快,黎辰就搖頭否定了自己這個想法。
甚至,他為自己能想到這種可能感到羞愧。
以李小山單薄的身子,怎麼可能是高手呢?
而且,他要是高手的話,早在剛才自己在門口罵他的時候,就發飆了。
傳說中的那些高手,哪一個不是動不動就取人首級於千里之外,用得著忍。
就在這時,那幾名倒地的保鏢,也一臉鬱悶地站了起來。
「你們怎麼回事?怎麼沒攔住那小子?」
「廢物,一群廢物!」
指著那幾人的鼻子,黎辰很是氣氛地罵道。
「黎少,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剛想攔住那小子,就感覺膝蓋一軟跪地了!」
「是啊,想喊都喊不出來,那種滋味太難受了!」
幾名保鏢面面相覷,直到現在還是一臉懵逼。
太特瑪奇怪了!
「他娘的,見鬼了!」
黎辰想了半天,也沒琢磨明白,索性不再去管,只是吩咐道:
「這次就算了,待會兒晚會結束后,你們盯緊這小子和這小賤人!
今晚我要當著這小子的面,強幹樊冰冰這個賤人!
我要讓他親眼看著自己喜歡的女人,躺在我胯下嗷嗷叫!」
幾名保鏢看著黎辰嘴角那抹陰笑,打了一個激靈,連忙點頭道:
「是!」
以前只要黎少露出那抹陰笑,就意味著有人要倒霉了!
「下去吧!」
朝著幾名保鏢揮揮手,黎辰旋即摟著一個漂亮舞伴,緩緩步入舞池。
以往每次慈善晚會,都會評選出一個舞王,一個舞丑。
所謂舞王嘛,就是指跳舞跳得最好的。
舞丑,則是跳舞跳得最丑的,動作最滑稽的。
以前之所以定舞丑這個稱號,純粹是為了調侃好玩,並沒有其他意思。
作為獎勵,舞王將得到當晚最高/領導的接見。
其實以前的領導,都是黎家請的幾位小角色,並沒太大實質意義。
而作為「懲罰」,舞丑將拍下當晚慈善晚會最貴的一件物品。
可對他們這些大明星來說,一件拍賣品貴個三百萬五百萬意義不大。
純粹是為了娛樂!
因此,以前舞王也好,舞丑也罷,都沒太大意義,因為沒人關注這些,僅僅是個彩頭。
可是,今晚卻不一樣了,因為有大領導在。
這幾位大領導都比較喜歡跳華爾茲,愛屋及烏,難免會對跳舞跳得好的有個好印象。
就拿舞王來說,他將得到領導的接見。
可別小看這領導的接見,就好比一張護身符,代表著一種政治.含義,意義深遠,能讓個人或者一個家族的聲望直接提高几個等級。
黎辰找的這個舞伴,是國際華爾茲舞的冠軍。
再說,他黎辰本人,從小就練華爾茲,也是一個舞林高手。
他等今天等了很久,就是想趁幾位大領導都在,一舉奪下這舞王的稱號。
所以,對於今晚的黎辰來說,得到舞王稱號才是頭等大事。
卻說另一邊!
伴隨著多瑙河的圓舞曲調,李小山摟著樊冰冰來到舞池中央。
李小山一隻手撫住樊冰冰的脊背,觸及到絲質禮服下的柔滑,另一隻手五指相交,互相望著對方。
與李小山四目相望,說不緊張,那是假的!
樊冰冰本能地身體顫慄了一下,甚至一時間忘記了華爾茲的起步是什麼。
作為一個大明星經常出席這樣的舞會,按理說舞技應該很嫻熟。
可,樊冰冰的舞技,卻並不怎麼樣。
原因是她身體過於僵硬,但跳舞需要一具靈活的身體。
所以,大多數時候,當遇見需要跳舞的場合,樊冰冰都是能躲就躲。
可今天不行。
「你會跳嘛?」
樊冰冰靠近李小山,忐忑不安地問道。
嗅著樊冰冰身上的幽香,李小山誠實地搖搖頭,「不會!」
「不會?」
樊冰冰眼眸瞬間睜大,有些不可思議。
天啊,這個男人不會跳華爾茲,就敢來英雄救美?
「是不是更加感動了,你看我連舞都不會跳,就敢打腫臉充胖子?」
李小山眨眨眼,笑嘻嘻地說道。
樊冰冰卻是覺得一點都不好笑,輕輕搖頭,一臉惶恐地喃喃道:
「完了,完了……」
「怎麼回事?」
看著樊冰冰,李小山納悶地問道。
「哎!」
樊冰冰皺眉解釋道:「你不知道,以往每年的慈善舞會都會評出一個舞王……」
「那我們不當不就得了!」
李小山撇撇嘴,一個舞王的稱號又不管飽。
「我話還沒說完呢,」樊冰冰苦笑,接著又道:「可是今年要多評一個舞丑的稱號……」
「舞丑?這是什麼鬼?」
「就是跳舞跳得最丑的……」
「為什麼要評這個?」李小山立即不理解了。
評選舞王還好說,是為了激勵那些跳舞跳得好的,可是這舞丑是什麼鬼?
「以前是為了好玩,可現在……」
樊冰冰皺著眉頭說道。
她話沒說完,李小山就明白了。
如今因為幾位大領導的到來,這舞丑和舞王的意義也將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