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燕歸來13

  「不用，我去扯些藤條來。」

  一會兒的功夫，江建軍就抱了些藤條回來，還有一根充當扁擔的樹枝。

  他和江建國二人幾個回合，就把大的那頭野豬給捆結實了。

  「這樣，我和大哥先扛一頭回去，小的那頭先放洞裡邊，等會兒折返回來再扛，三妹你背好野雞野兔，小妹你就負責手電筒打光。」

  江建軍很快把任務分出去。

  打手電光的走後面，誰都沒有注意到江明月做了什麼，等半路兄弟二人扛累了要休息，才發現小的那頭豬也跟下來了，不是自己走下來的，是江明月扛下來的。

  其餘三兄妹：「……雖然，雖然小妹你力氣大，可這野豬也很重的。」

  江明月：「重嗎？一百多斤而已。」

  兩頭豬加起來最多四百斤。

  幾兄妹：「……」

  拗不過大力士的堅持，接下來的路照舊，但走在後面拿手電筒的換成江珍梅，江明月走在了最前邊，幾兄妹盯著，生怕她摔著還是怎麼的。

  但顯然是他們瞎擔心了，以為「嬌弱」的城裡妹妹，單手就把一百多斤的野豬給甩在肩上，任山路如何崎嶇荊棘，她都穩如平地，大步流星得以為她是去赴一場長亭酒會。

  下半夜，兄妹四人總算到家了，他們走的是無人的後院小門。

  沈芳華可能一直沒睡覺的等著他們回來，才聽到一點動靜，她就點蠟燭開門。

  等看到四女兒一個人扛著一頭豬，江母又心疼又生氣的。

  「我說你們三個是吃什麼長大的？怎麼能讓你四妹扛東西？還扛這麼重的東西？」

  氣死她了。

  幾兄妹心虛的低頭，都不敢看他們的媽。

  還是江明月開口哄人：「媽，是我自己要扛的，我力氣大，你看我半點汗都沒有出。」

  其他三人才發現，不知何時，他們都汗流浹背了，明明是後半涼夜。

  「媽，你快去休息，我跟哥哥們先處理。」

  這是在路上她聽哥哥姐姐們商量的。

  總算有肉吃了，他們只會看著把豬肉處理好藏好才安心，沒多餘時間休息的，時間轉眼就會天亮的。

  「明月，你和媽都去休息，我們三個處理，珍梅，你去燒水。」

  「明月去休息，我幫你們一起處理快些，水已經燒好了，珍梅去打。」

  江明月本想去休息的，忙到現在，她又累又困。

  但見全家人都很興奮，她也就想留下來，更何況她有別的想法。

  「媽，能不能把野雞跟兔子由我來保管？」

  江媽覺得這個女兒在說傻話：「月兒，咱家的就是你的，你想怎麼處理就怎麼處理。更何況沒有你，我猜他們三個肯定什麼都打不回來。這樣，兩頭豬也由你說了算，讓你兩個哥哥殺死拔毛砍好分好，你都一起保管，想怎麼吃就怎麼吃。以後家裡有肉也都交給你。」

  江明月：「……」雖然江媽跟她想說的不太一樣，但大體差不離。

  江珍梅：「是啊，四妹做飯好吃，我沒意見，以後都交給她。」

  兩個哥哥也急著表態：「求之不得。四妹，你都不知道，咱媽還有你三姐，他們做飯都不咋地，如今吃了你做的，我們覺得她們做的就是豬食。」

  江媽冷笑：「……好啊！竟然當面就敢編排你們媽，簡直就是皮癢了。」

  江家哥哥們：「……媽，你不能聽不得實話啊。」

  說了幾句閒話，疲勞似乎也跑了。

  不過，他們說話小聲，再加後院不接人家，也不用擔心有人發現。

  開水來了，接豬血拔豬毛，從腹部剖開，把內臟全扒拉出來。

  江明月發現他們扒拉下來隨意丟地上，跟豬毛一起，她猜測他們不懂這個可以吃。

  「大哥二哥，這些也要的。」

  江建國：「不是，明月，這些東西不能吃的。」

  「你怎麼知道不能吃？」

  「沒見過人吃過啊，一年前過年的時候集體打到三頭野豬，三副內臟都掏出來就地埋了的，殺豬匠說那個吃不成，擺外面很快就會臭得很。」

  江明月耐心道：「大哥，你信我，這是好東西，到時候你按照我說的洗乾淨就沒問題。」

  江媽：「咋那麼多廢話，聽你四妹的就是。」

  「是是是。」

  江明月有些想笑。

  後邊的也按照江明月的指揮，把四隻整後腿都砍下來，再是四隻整前腿，豬頭割下，排骨剔出來，大骨頭也一樣，肉則分割成條狀。

  原本處理到這裡就可以了，但兩個哥哥卻像是鐵人一樣，非要把她留下的內臟一併處理乾淨。

  江明月就拿出另外一包鹽教他們如何用鹽洗大腸小腸等。

  一番忙碌，堪堪在天亮之前把所有都處理好，連毛髮血水都一併埋了，江媽還特地在這裡撒了自己調製的除味劑，很快這裡就恢復如初了。

  這些忙完，江明月要去洗洗睡了，全家人卻扛著鋤頭要去上工，江明月這才知道，種地沒有周末，這種晴天是要出工的。

  「媽，哥哥們，我昨天做了饅頭的，你們等我拿些出來帶去。」

  江明月用紗布包了八個大饅頭塞給他們。

  她也不爭著去種地，她知道哥哥姐姐們也不希望她下地，她在家還能做好吃的等著他們回來。

  別人家可是累了一天回來，還要現做飯呢。

  江明月覺得自己也等於是在「上工」了。

  等人一走，她趕緊把柴房裡的那些肉全部丟空間裡，連著野雞野兔。

  末了去廚房把櫥櫃門一鎖，弄成肉鎖櫥櫃的假象，這才簡單洗漱一番睡覺去。

  等她這一覺醒來，已經是下午了。

  家裡沒有手錶，但她會看太陽東升西落來推算時間，這會兒差不多三點半了。

  廚房的鍋里給她熱著饅頭和野菜粥，江明月很快吃完。

  然後進了空間，發現昨天才種下的糧食，今天就已經長出手掌高的苗來，速度簡直太快，她又用精神力澆了水，便不去管它們了。

  把四隻豬後腿拿出來，廚房尋了個大盆再清洗了一遍，她準備把它們醃製成火腿，第一道工序是先在肉身上塗抹均勻的鹽巴。

  又把豬肝全弄出去，順帶一根大骨頭。

  大骨頭清洗好了就開始熬湯，豬肝切片，後院尋來姜和蔥，洗乾淨切好。

  至於主食，她又做了些饅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