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墅外面傳來汽車的聲音,阿光回來了。
他大步上樓直奔露台,「她回了山頂別墅,被喬心悅趕出來了,後來在彎道上被韓程宇手下的車接走了。」
厲司承皺眉,又是韓程宇,韓程宇不是在看守所嗎?他怎麼傳達的命令?
阿光和他想的一樣:「韓程宇這小子還真是有兩下,都這樣了還能調動外面的人。」
厲司承眉頭皺緊了:「不會是韓程宇,韓程宇身邊我讓人盯死了,他不可能傳達命令出去。」
「那會是誰?」阿光吃驚,「難道是韓建軍?」
「韓建軍?韓建軍這個時候找她幹什麼?她已經沒有利用價值來了,韓建軍不會找她。」
「那是誰?」阿光疑惑。
厲司承一臉凝重,還沒有想出所以然,別墅外面又快速過來一輛汽車。
陸夜白下車急匆匆的衝進了別墅,「厲司承!厲司承!你出來!」
厲司承看了阿光一眼:「他這是幹什麼?」
「我去看看!」
陸夜白進入客廳直奔上樓,迎面看見阿光下來了:「厲司承呢?厲司承人在哪裡?」
「有事?」
「晚晚,不對,彤彤,他怎麼可以這樣對彤彤?」陸夜白跪了一夜后支持不住被陸家人送去了醫院,現在才知道發生的事情。
他送過去的首飾盒子被人掉包變成了毒品,唐晚被抓,陸夜白聽說后急匆匆的從醫院過來找厲司承要說法。
「陸夜白,這裡不是你撒野的地方,滾!」阿光冷冰冰的。
「彤彤不過是被逼無奈,她也沒有做什麼傷害厲司承的事情,再怎麼她也和厲司承在一起這麼長時間,他怎麼可以這樣對她?還嫁禍給我?」
「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厲司承緩緩的從走廊上踱過來。
「司承哥!你放了晚晚吧,我求你了,她從小就膽子小,你讓她呆在監獄那種地方會嚇壞她的,求你了,你放她出來,要什麼我都可以答應你!」
厲司承看著陸夜白呵呵笑起來:「陸夜白,你對喬悅彤看起來好像很情深意重啊?既然這樣,你為什麼要出軌?」
「不是……我是被人算計的!」
「是嗎?」厲司承鄙夷的看了一眼陸夜白。「你放心吧,她不在監獄,韓程宇英雄救美替換了她。」
聽厲司承這樣一說,陸夜白鬆口氣,轉身就往外走,走了幾步突然轉頭:「司承哥,彤彤的首飾請你還給我。」
見厲司承厭惡的看著他,他跟著補充:「那是彤彤媽媽留給她的唯一念想,求你還給她。」
厲司承厭煩的揮手,「給他吧!」
阿光快步進入書房從裡面拿出調換的首飾盒子遞給陸夜白,陸夜白拿著首飾急匆匆的下樓,走得太急,一腳踏空,一下子滾了下去。
他人重重的摔在地上,手裡的首飾盒子也摔了散開來,裡面的首飾都散落在地上。
厲司承站在二樓冷漠的看著這一切,眼神沒有絲毫的波動,只是冷冷的吩咐阿光:「看看他怎麼樣了?」
阿光快步下樓去扶陸夜白,陸夜白已經坐起來了,蹲在地上撿散落在地上的首飾。
阿光也伸手幫他撿,突然看見地上放著一塊晶瑩剔透的玉佛,阿光嚇一跳,伸手撿起玉佛,「這個怎麼會在這裡?」
「這是彤彤的玉佛。」
「什麼?」阿光愣了一下,目光看向二樓的厲司承,厲司承也發現了他手裡的玉佛,抬步走了下來。
「你說這是喬悅彤的玉佛?」阿光不敢相信的又問了一句。
這當口厲司承已經走到阿光身旁,從阿光手上接過玉佛,只是看了一眼,沉聲問道:「這玉佛難道不是你姐的?」
「不是,這個玉佛是彤彤的東西。我姐從前喜歡,問彤彤借了去戴幾天,一直沒有歸還彤彤。」
厲司承有些難以想象,「你確定這個玉佛真的是喬悅彤的而不是你姐的?」
「當然。」
「這怎麼可能?」厲司承喃喃的,阿光也是滿臉驚疑。
「怎麼不可能?」陸夜白不知道他們什麼意思,「我二十歲認識彤彤,這個玉佛就在她身上,不是她的還能是誰的?」
厲司承臉色變得非常難看,手裡緊緊的握住玉佛,阿光已經去拿手機打電話:「馬上讓人找到唐晚!」
「司承哥,玉佛你還給我,我要去還給彤彤。」
「滾!」厲司承扔下這句話大步而出。
阿光緊緊跟隨,兩人直奔外面的汽車,很快外面來汽車的轟鳴聲。
陸夜白傻愣愣的站在客廳,厲司承這是什麼意思?為什麼要把喬悅彤的玉佛帶走?
外面疾馳的汽車上面,厲司承滿臉的凝重,阿光臉色也不好看:「少爺,如果這個玉佛是唐小姐的,那麼陸思雨就一定不是當初救你的人!」
「我知道。」
「可是當年你出事的時候唐小姐只有十多歲,她會是救你的人嗎?」
「不知道,馬上找到她,只有找到她,這一切才能弄清楚。」
「如果……如果唐小姐是救你的人怎麼辦?」阿光不怕死的又問了一句。
厲司承的臉一下子慘白下來了,如果唐晚是當年救他的人,她會怎麼辦?
唐晚上車后,有些昏昏欲睡,等她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置身於一間陌生的房間里,嘴上貼了膠帶,手也被綁住了。
只是瞬間她就明白過來,接她的人不是韓程宇的人。
她試著動了一下,手綁得很緊,無法掙脫,隨著她的掙扎,門被從外面推開了。
喬振宇陰沉沉的走了進來,看見唐晚他臉上露出笑容,那笑容涼颼颼的:「醒啦?」
唐晚嘴上被貼了膠布,沒有辦法說話,只是這樣盯著喬振宇。
他走到唐晚旁邊蹲下身子:「沒有想到啊!我真是沒有想到你竟然會是喬悅彤。」
「我的乖女兒,既然活著回來了,為什麼不來見我呢?」他的手指撫上唐晚的臉。
「你看你這小摸樣,從前就長得水靈靈的,現在變了一樣子,更水靈了。看得爸爸我真是愛不釋手啊!」
唐晚避開他的手,他桀桀怪笑起來:「躲什麼?不怕告訴你,我把你帶到這裡來沒有任何人知道。」
「瞧我這記性,你嘴上貼著膠布,沒有辦法說話啊,是不是很想說話啊?我們父女又一次見面,怎麼也得聽聽你的聲音啊。」
他說著伸手揭開唐晚嘴上的膠布,嘴貼得太久有些發麻,唐晚沒有說話只是直愣愣的看著喬振宇。
「看我幹什麼?傻了嗎?」喬振宇目光像是狼一樣。
「喬振宇,你想幹什麼?」
「我想幹什麼?你害我至此,你說我想幹什麼?」喬振宇目光上上下下的打量著唐晚。「你這小摸樣這麼勾人,這下半輩子就留在這裡陪我吧!」
「畜生!」
「呵呵,你還敢罵我?小賤人,你雖然不是我親生的,我也沒有把你當外人,你何以害我至此?」喬振宇發狂的盯著唐晚。
「老畜生,你害我骨肉分離,害我母親慘死,我不找你報仇找誰?」唐晚也惡狠狠的盯著他。
「果然是今時不同往日了,小賤人,韓程宇坐牢了,厲司承也不要你了,你竟然還敢這樣猖狂,真的是以為所有人都怕了你了嗎?」
「老畜生,要殺要剮動手吧,我唐晚要是皺一下眉頭就不是唐慕白的女兒!」
「我不殺你,殺你且不是太便宜你了?你這個惡毒的小賤人,你對心悅做的事情,我一定會從你身上討回的!」
「我對心悅做的事情?難道不是你這個老畜生自己做的?是你這個老畜生自己找人輪了你的親生女兒,你他媽的有什麼理由把賬算我頭上?」
唐晚的話像是刀子一樣直插喬振宇的心臟,他揚手一個巴掌惡狠狠的抽在唐晚臉上。
唐晚嘴角冒出雪珠,卻半點沒有服軟,看喬振宇這個老畜生的樣子,是想對她用強,她寧願死也不會讓他碰他。
不如先激怒了這個老畜生,早死也早受點折磨。
「老畜生,你不知道的事情還多著呢,劉紫凝的事情也是我設計的,她的孩子也是別的男人的,和你沒有半毛錢關係,至於李香蘭和李志平的那些視頻也是我發給你的,我就是要讓你這個老畜生嘗嘗家破人亡妻離子散的滋味。」
「小賤人!你這個惡毒的小賤人!」喬振宇氣得直喘氣,
「你這個喪盡天良的老畜生,自己做了這麼多惡毒的事情,難道還指望老天眷顧你?你斷子絕孫就是活該!」
「我斷子絕孫?你做夢吧?心悅還好好的,她嫁人會給我生白白胖胖的外孫的。」
「哈哈!」唐晚大笑,「喬振宇,我忘記告訴你一件事了,你的親生女兒已經被你讓人輪了不能生育,你這輩子註定斷子絕孫!」
「小賤人,我掐死你!」喬振宇瘋狂的伸手掐住唐晚的脖子,唐晚覺得呼吸困難,她沒有絲毫的害怕,臉上帶著冷笑,這樣最好,這樣她就可以解脫了!
眼前越來越黑,意識越來越弱,在暈過去的瞬間,耳朵里聽到一聲「砰!」
掐住唐晚脖子的喬振宇聽到聲音猛然回頭,還沒有看清楚,手上一陣劇痛,他一下子送開唐晚的脖子,手已經不能抬起來。
低頭一看,只見自己的手臂上插著一把匕首。
厲司承直撲沙發上已經昏迷的唐晚,伸手抱起她軟軟的身子,他心急如焚:「晚晚!晚晚!」
也不管喬振宇抱著唐晚大步而出,在衝出門的時候聲音惡狠狠的:「把他廢了!」
很快房間里響起慘絕人寰的叫聲,厲司承沒有停頓抱著唐晚大步上車,汽車疾馳,直奔醫院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