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王特助說厲司承震怒,阿光嚇一大跳,直覺就是自己偷偷告訴唐晚的事情被厲司承知道了,所以厲司承才會如此震怒。
這個想法讓阿光心裡七上八下的,他跟隨厲司承這麼多年,兩人之間的關係已經不是簡單的描述能說清楚的。
別人觸怒厲司承,肯定是死得很難看,但是他厲司承不會懲罰他,不過肯定會讓他馬上滾回美國去。
阿光心虛到極致,哪裡敢去見厲司承,只是坐在哪裡不動。
王特助不知道他心虛,「你愣著幹什麼?還不趕快去?」
見阿光還是不動,王特助伸手去拽他,阿光被他推到了總裁辦門口。
都到這裡了,阿光也不退縮了,這件事是他的錯,不管怎麼樣,他都要像少爺磕頭認錯的。
他視死如歸的推開門,厲司承靠在椅子上面,目光冷颼颼的看過來。
「少爺!」阿光關上門喊了一聲。
厲司承盯著阿光看了一會,冷冰冰的開口:「打電話給潑婦,讓她今天晚上滾到我家裡來伺候我。」
「這……」阿光莫名其妙的看著厲司承。
「我的話你沒有聽見嗎?」
「是,我馬上去打電話。」阿光看著地上的狼藉,「我讓秘書進來收拾一下。」
「先打電話!」厲司承命令,「就在這裡打!」
阿光在厲司承的注視下拿起手機給唐晚打了電話,電話一直沒有人接通,阿光看著厲司承:「少爺,她不接電話。」
「再打!」
阿光繼續撥打,連續三次沒有人接聽,阿光看向臉色鐵青的厲司承:「也許……也許唐小姐的手機又不在身上。」
「那你就親自去請她,總之今天晚上我回到家的時候要看到她的人。」
「是!」阿光馬上退了出去。
和陸夜白分手后,唐晚吩咐關宇航去海港別墅,關宇航有些訝然:「小姐去海港別墅幹什麼?」
「今天晚上我們就住海港別墅。」
「這?」關宇航看了一眼白荷。
白荷會意,馬上接過話:「要是厲總回去找不到你人怎麼辦?」
「他不會去找我的。」唐晚淡淡的笑。厲司承從昨天離開后就一個電話也沒有,連電話都懶得打,可見他得有多忙?
既然忙著和新歡卿卿我我,互訴衷腸,又怎麼會有空會去看她?
「晚晚,你和厲總吵架了?」
「沒有,你看我像是敢和他吵架的人嗎?」
「這次的事情厲總是不對,可是男人都是一個樣,你想要他只有你一個女人,怎麼可能?」
「天下又不是只有厲司承一個男人,都死絕了么?」唐晚聽見這樣的勸說只覺得心裡異常的煩躁,不禁冷笑起來。
「三條腿的蛤蟆不好找,兩條腿的男人多的是。」
「話是沒有錯,可是你這個時候和厲總置氣,會影響你報仇的。」白荷勸說,「先把那個賤人一家收拾了再說,不然要是厲總生氣你的麻煩會很大的。」
唐晚不說話,要不是為了報仇,她早就跳起來和厲司承翻臉,早把他留在自己家裡的東西給扔出去了,還用憋悶到現在?
她煩躁的把目光看向窗外,手機響起來,唐晚看了一下,是阿光打來的,阿光怎麼可能給她打電話,很顯然是厲司承授意的。
他現在竟然過分到連電話都不願意打了,唐晚氣得臉色發青,她只是看著屏幕冷笑,就是不接電話。
白荷歪頭看了一眼,勸說道:「接吧,看看他找你幹什麼?」
唐晚沒有理睬,電話停了一下,馬上又跟著響了,唐晚還是不接。
「打這麼多次一定是有急事,你趕快接。」白荷在旁邊催促。
唐晚冷笑,「有什麼急事需要阿光找我?」
「晚晚,你既然知道是他讓阿光打的,就不要置氣了,趕快接。」
見唐晚無動於衷,白荷急了,伸手過來抓電話,唐晚伸手擋住,「荷姐,這是我的事情,你不要插手。」
關宇航也跟著勸:「小姐,現在有錢有勢的男人都是在外面花天酒地,你就睜隻眼閉隻眼吧!」
唐晚只是不說話,關宇航急了:「你想想表小姐,想想先生,想想你姑姑吧!」
白荷不知道唐晚是喬悅彤,關宇航也不敢勸得太過,只是隱晦的提醒了唐晚。
唐晚握住手機只是不說話,見唐晚這副樣子,白荷和關宇航知道勸說無用,只好都不做聲了。
三人回到海港別墅,唐晚說累了要回房睡覺,直接上樓關上了門。白荷和關宇航兩人面面相窺后,在客廳坐了下來。
一個小時后,門口傳來汽車聲音,很快門鈴響了,關宇航走過去打開門,阿光大步進來。
「唐小姐在吧?」
「在,小姐在樓上睡覺。」
「少爺要見她!」
白荷馬上站起來:「我去叫醒她!」
白荷急匆匆上樓推開門,聽見浴室里傳來嘩嘩的水聲,唐晚竟然在洗澡,她站在門口喊:「晚晚,厲總讓阿光來接你了。」
「我知道了。你讓阿光等一下,我馬上下來。」唐晚在裡面應了一聲,聲音很平靜。
白荷轉身下樓:「晚晚馬上下來,你等一下,喝杯茶吧。」
「好。」阿光坐了下來,白荷去給他泡茶。
一杯茶沒有喝完,唐晚下來了,她換了一襲白色的裙子,長發披在肩上,還化了淡妝,看起來美輪美奐的。
看見唐晚這副樣子,白荷暗地裡鬆口氣,她以為唐晚會賭氣應付厲司承,現在好了,她打扮成這樣一副不食人間煙火的樣子,厲司承看了不心動才怪。
唐晚告別白荷和關宇航和阿光上了車,阿光看了她一眼,見唐晚表情淡淡的,終是忍不住開口:「唐小姐,少爺今天心情不好,你待會過去不要惹他。」
「是嗎?他為什麼心情不好?誰惹著他了?」唐晚一副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
厲司承和那個明珠現在打得火熱,唐晚意識到了危機,今天她故意見陸夜白,故意讓陸夜白登報聲明和喬心悅解除婚約,就是要看厲司承的態度。
他要是無動於衷,證明他心裡半分都沒有自己,那她就要馬上尋找後路了。
反之如果他氣急敗壞證明他還放不下自己,現在厲司承讓阿光來接她,很顯然是氣急敗壞到了極致。
唐晚現在要求不高,只要厲司承再給她一段時間,讓她報了殺母之仇就好。
阿光把唐晚送回厲司承的別墅沒有多長時間,厲司承人回來了。
唐晚笑吟吟的出門迎上去,厲司承滿臉的官司,看見唐晚臉色沉沉的沒有絲毫的好轉。
唐晚主動伸手挽住厲司承的手:「臉色怎麼這麼難看?遇到什麼煩心事了嗎?」
她笑靨如花,想到她今天陪著陸夜白吃飯,又看電影的,厲司承心裡堵得難受,只是鼻子里哼了一聲,算是回答。
「是什麼煩心事說出來讓我開導開導你?」唐晚故意問。
厲司承看著她無辜的樣子,心裡越發的氣悶了,來的路上他就想過了,唐晚要是像之前那樣冷冰冰的,愛理不理的給他氣受,他今天晚上非得折騰死她。
可是她滿臉笑容,完全沒有半分和他對著乾的意思,他倒是沒有由頭髮火了。
他冷笑一聲:「讓你開導我?還是算了吧?」
兩人進入客廳,厲司承放開唐晚的手坐下,頤指氣使的吩咐她:「我餓了,去給我做飯吃。」
唐晚撒嬌的在他旁邊坐下,既不說做飯也不說不做,只是歪著頭看著厲司承:「我今天漂亮吧?」
「嗯!」
「這裙子是我今天剛買的,花了我十多萬,就是為了穿給你看,你捨得讓我穿著它去做飯?」
厲司承笑了一下,笑意不達眼底:「沒有關係,你要是喜歡,我可以買幾百條讓你換著穿做飯。」
「可是我做飯不好吃,非常的難吃,這樣你也要我做飯嗎?」
「我不介意!」
「我的手還疼著呢!」唐晚伸出手給厲司承看。
今天是打死也不做飯,她只伺候自己愛的,也愛著自己的男人,像厲司承這樣吃著碗里瞧著鍋里的渣男,想吃她做的飯,做夢去吧!
厲司承看著她的包裹得嚴嚴實實的手,想起自己前天看到的血肉模糊的樣子,最終做了讓步:「那好,讓阿光叫餐回來吃。」
唐晚笑吟吟的:「好,我要吃香辣蝦,干鍋牛蛙,水煮牛肉……」
「你能吃辣?」厲司承冷冰冰的反問。
「能!」
「看來你手也不是很疼嘛?能吃這麼辛辣的菜,自然是可以做飯的,不叫餐了,你做飯吧。」
「我不吃了不行嗎?」唐晚可憐兮兮的看著厲司承。
厲司承看向阿光:「叫清淡一點的菜。」
阿光答應著去打電話,厲司承起身上樓,也沒有叫唐晚,唐晚咬了下嘴唇,起身跟上了厲司承。
二人回到卧室,厲司承在沙發上坐下,唐晚跟著坐在他旁邊,往他身上靠了靠,厲司承身上有一股她厭惡的女人香水味道。
這一定是那個明珠身上的,兩人一定是整天粘在一起,才會讓厲司承的衣服上沾上香水味道。
唐晚忍住噁心,若無其事的靠著他。
厲司承伸手攬過她的腰,在她柔軟的腰上捏了一下,突然低頭吻了唐晚。
唐晚閉著嘴唇,只是不張口,厲司承的舌頭撬不開她的嘴唇,他有些惱怒。
伸手握住她的下巴,逼著唐晚張口嘴接納他。
唇齒相依,不再是過去那種美好的感覺,想到厲司承也是這樣吻明珠的,唐晚只是覺得噁心,她強忍住推開厲司承的衝動,仍由他在嘴裡索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