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像是把陸夜白當成了一可以傾訴的對象一樣:「陸先生,你覺得司承是個很花心的人嗎?」
「司承哥應該不是花心的人。」
「不是花心的人?那他為什麼在有女友的情況下還招惹我強迫我?」
「這個……這個可能是因為你美麗迷人吧。」陸夜白回答。
「那也不能成為他強迫我的理由啊?我現在很擔心,非常的擔心,我怕司承對我也只是一時興起,過不了多久就會拋棄我。」
「應該不會的,你放寬心。」陸夜白安慰。
「怎不會?你姐姐那麼美麗有教養的人他都捨得放下,我又算什麼?」
唐晚一副六神無主樣子,「我和他不過就認識了幾個月而已,你姐可是和他在一起好幾年了。」
「我姐和司承哥的時間也不長,相比之下司承哥和你相處的時間比和我姐的還要長。」
「真的嗎?我不相信,他們在一起這麼長時間怎麼可能會沒有和我長?」
「事實就是這樣,司承哥一直很忙,都是在忙公司的事情,對我姐很少過問,除了一個女友的頭銜,我姐和他之間其實就像是普通朋友那樣。」
「普通朋友?你是在安慰我嗎?」
「不是,晚晚,以我的觀點看司承哥對我姐並無半點男女之情。」
「那為什麼要在一起?」
「我也不知道。說實話對於司承哥和我姐姐的事情我一直覺得奇怪,我姐在豪門千金中不算最出色,不知道司承哥為什麼會和我姐開始。」
「也許他們之前就有感情的,湊巧你不知道呢?」唐晚頓了一下。
「我看司承的言行,他和你姐不像是兩年前認識的,他們應該認識得更久一些,好像七年前就認識了。」
這才是唐晚東拉西扯的目的。
之前她沒有聽說陸思雨留學過,現在陸夜白也證實陸思雨的確是沒有留過學的,那麼她到底是怎麼救的厲司承?
是厲司承回國被她所救,還是陸思雨出國湊巧遇上?
她想側面像陸夜白打聽一下,如果厲司承和陸思雨七年前有交集,陸夜白不可能一無所知。
「七年前?不可能,我姐七年前一直在國內上大學,司承哥一直在國外,他們怎麼可能認識?」陸夜白斷然否認。
「說不定是司承回國偶遇?」唐晚循循善誘,
「不會吧?司承哥的身份可不一般,如果是這樣我應該聽我姐說起過啊?我沒有絲毫印象。」
「也許司承沒有告訴你姐他的身份呢?又或許是你姐出國偶遇的,對了,七年前,你記得你姐姐出國過嗎?」
「七年前?」陸夜白皺眉想了一會,「我只記得她去旅遊過。」
「她有沒有回來說起旅遊的事情?比如說遇到了什麼奇怪的事情?」唐晚試探著問。
「還真有,當時我姐是去瑞士滑雪,遭遇了一場史無前例的大雪崩。」
這話讓唐晚一愣,七年前的瑞士雪崩?
不會這麼巧吧?七年前她和舅舅唐慕白也去瑞士聖莫里茨滑雪,遭遇了一場大雪崩。
唐晚非常的驚訝,禁不住問:「你姐是去的聖莫里茨?」
「是的。
「那場雪崩造成了很多人受傷,你姐她當時情況怎麼樣?」
陸夜白搖頭,「我姐沒有受傷,她運氣好,只是和同行的幾個人走散了。」
「走散了?她有沒有遇到受傷的人?」唐晚突然有預感陸思雨救厲司承應該是在那場雪崩中。
「有,我姐遇到一個被埋在雪下面失去知覺的男人,我姐把他扒出來把他送去了醫院。」
唐晚暗自思忖,難道陸思雨救的這個人就是厲司承?怎麼會這麼巧?
她開玩笑的看著陸夜白:「不會你姐救的這個人就是厲司承吧?」
「應該不會。」陸夜白搖頭,突然想起什麼。「晚晚,你知道顧明珠吧?」
「不知道。」唐晚裝糊塗。
「上次綁架你和我姐的顧以琛和顧明珠是兄妹。」
「然後呢?」
「顧明珠和司承哥是一對情侶,七年前的瑞士雪崩,司承哥和顧明珠也在瑞士,那場雪崩導致顧明珠在瑞士失蹤。」
陸夜白嘆口氣,「顧以琛和司承哥是鐵杆兄弟,但是因為這件事顧以琛和司承哥反目成仇,上次綁架你和我姐就是因為這個原因。」
「什麼?」唐晚驚訝的看向陸夜白,顧明珠原來是這樣失蹤的。
「司承哥心裡的人一直是顧明珠,不是我姐。所以你不用擔心,畢竟顧明珠已經不在了。」
唐晚沒有說話,只是擰眉沉思。
七年前她也在瑞士,那時候的她只有十七歲,第一次和舅舅去滑雪,遭遇雪崩后她和舅舅走散了。
說起來也很巧合,她一個人在雪地里慌亂無阻的時候也遇到了一個重傷昏迷的男人。
那個男人傷得很重,基本上是面目全非,唐晚一開始以為他死了。
她準備移過他離開的,後來看到男人露在外面的手動了一下,猜測他應該還活著。
她大著膽子把那個男人從雪地里挖出來拖著他走了好長一段距離,後來遇到了搜尋的當地人,被送到了醫院。
那個男人傷得很重,一直在昏迷中,而她因為找不到舅舅也一直陪在醫院裡守候在那個男人身旁。
直到舅舅找到她,她才離開了醫院。從始至終她並不知道那個男人的身份。
唐晚能猜到陸思雨和厲司承的糾葛應該也是因為雪崩,厲司承被雪埋住昏迷,陸思雨救了他。
因為雪崩的關係身份缺失,容貌也大有變化,陸思雨應該不知道厲司承的身份。
證實陸思雨的確是厲司承的救命恩人讓唐晚非常的失望,她其實只是想要的否定結果,厲司承找錯了人,陸思雨壓根不是救他的人。
這樣一來她就有機會翻盤把陸思雨吃得死死的,可是結果卻差強人意。
證實陸思雨的確救了厲司承後唐晚心裡喪氣到了極致,臉上也不自然的帶了情緒。
陸夜白看唐晚神情懨懨的還以為唐晚是因為聽了厲司承心裡有顧明珠的事情難受。
「晚晚,你也不要多想,顧明珠已經不在人世,司承哥一定會對你好的。」
唐晚抽抽嘴角:「但願吧?」
韓程宇的車飛快的駛入韓氏總部大樓,他下車快步進入專用電梯,電話又響了,韓程宇皺眉按掉。
電話跟著又響,他忍無可忍的接通,韓建軍的聲音傳來:「怎麼,不敢見我?」
「我已經到公司了。」說完韓程宇就掛了電話。
總裁辦里韓建軍大馬金刀的坐在韓程宇的位置上面,韓程宇的特助大氣都不敢出規規矩矩的站在一旁守著。
外面傳來腳步聲,很快總裁辦的門被推開了,韓程宇出現在門口。
看見韓程宇出現特助鬆口氣,「韓總!」
「你下去吧!」韓程宇對著特助揮手。
特助如獲赦令馬上拔腿就走,臨走時候還關上了門。
韓程宇走到沙發上坐下,抬目看向韓建軍:「父親怎麼過來了?」
「我不過來行嗎?」韓建軍看著他冷笑,「我問你,你不接我電話是怎麼回事?」
「忙,沒有空。」韓程宇淡淡的回答。
「哦?沒有空還有工夫買零食?」
「你讓人跟蹤我?」韓程宇惱怒的看著韓建軍。
「小子,你那點花花腸子我一清二楚,你爸我吃的鹽比你吃的飯多,我的話你最好還是聽進去的好。」韓建軍盯著韓程宇冷笑。
韓程宇沒有說話只是很平靜的看著韓建軍,他這副摸樣像極了年輕時候的自己,韓建軍有些煩躁。
兩個兒子只有韓程宇深得他真傳,他不驕不躁,喜怒不形於色,表面上看是翩翩公子,溫潤如玉,做起事情來卻是雷厲風行,從不手軟。
韓建軍一直對韓程宇寄予厚望,韓家在韓程宇手裡發揚光大更上一層樓是必須的。
可是現在這個讓他滿意到極致的兒子卻開始做出一些讓他不滿意的事情來了。
父子兩對視片刻,韓建軍開口:「誰讓你去接觸劉志剛的?」
「我自己!」
「你好大的膽子!」韓建軍疾言厲色。
「你知不知知道和他接觸會給我的計劃帶來多大的麻煩?要是讓厲司承察覺,我併購七星的計劃就會落空你知道嗎?」
「父親,你有另外一種方法的,不用小心翼翼,也不用算計。」
「做夢,你想讓我答應你娶她,下輩子吧!不,下輩子也別想!」韓建軍馬上知道了兒子的意思,他是對唐晚不死心啊,想要聯姻解決。
「理由?」韓程宇沒有退縮的問。
「理由就是她不可能答應這個要求,從前她落魄到那樣地步都沒有答應,現在也不會答應。」
「事在人為。」韓程宇眸色一沉。「當年我不也沒有答應嗎?可是現在我後悔了,當年她沒有見過我,何來動情之說,而現在,我分明看見她對我與眾不同。」
「呵呵!」韓建軍冷笑一聲,「小子,你自己照照鏡子,你比厲司承好了多少,好到哪裡?她既然連厲司承那樣的人物都可以利用,又怎麼會臣服於你?」
「厲司承對她從來就無半點溫情,又如何能讓她甘心交付真情?」韓程宇並不生氣,「更可況陸夜白那樣的人她都能甘心情願的愛,我還不如陸夜白?」
「你是要一條道走到黑了?」韓建軍怒了,「小子,你給我想清楚了,惹毛了我,我只要把她身份公之於眾就會讓她吃不了兜著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