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片中的喬悅彤的眼睛怎麼和唐晚是一模一樣的?
他又盯著看了一會,越看越覺得像。
唐晚和喬悅彤是表姐妹,眼睛長得像有可能,但是不至於一模一樣啊?
厲司承心裡覺得奇怪,想到剛剛讓人收拾書房的時候看見過喬悅彤在書房裡有照片,當時他沒有放在心上。
現在感覺奇怪又去找了那些照片出來,越看越覺得唐晚和喬悅彤像。
之前只是覺得眼睛像,現在發現神態竟然也像。
厲司承還看到了一張喬悅彤穿著騎馬裝騎馬的照片,那是一張遠景照片,臉部輪廓不是很清楚。
要不是知道是喬悅彤,厲司承一定會把她當唐晚的。
厲司承把照片放回去坐在椅子上沉思,陸夜白對唐晚的好是不是也是因為發現唐晚長得像喬悅彤?
那唐晚呢?她對陸夜白到底是什麼感情?
為什麼會接連幾次聽到她在夢裡叫陸夜白?他們之間是否有什麼不為人知的關係?
從前他一直把韓程宇當成情敵,可是現在才發現,陸夜白竟然也有可能和唐晚糾纏不清。
厲司承心裡非常的不舒服,他的女人,絕不允許別人惦記。
陸家。
喬心悅急匆匆的進入陸家就徑直去了陸思雨的房間。
關上門就告訴陸思雨:「思雨,我聽說厲總搬到小賤人家去了,聽說打算在那邊常住。」
這話然陸思雨煩躁的把手來的抱枕扔在了地上:「氣死我了!」
「思雨,還是想辦法把小賤人的身份透露給厲家吧,先讓厲家出手。」
「不行,現在這樣司承會懷疑是我做的。」
「現在厲總都明目張胆的搬到小賤人家去了,人多嘴雜,怎麼就一定是你做的呢?」喬心悅勸說。
「讓我想想。」陸思雨揉著額頭。
見她一副難以決斷的樣子喬心悅又出主意:「要不把小賤人曾經做的事情告訴顧以琛,顧以琛和司承那麼好,怎麼可能看著司承和一個小姐在一起。」
「你別提顧以琛這個混蛋,上次想讓他對付小賤人,可是他倒好連我一起抓了,說到底我和司承分手都是因為他。」陸思雨提前顧以琛就氣。
「也不能全怪他,至少小賤人肚子里的孩子沒有了啊?這可比什麼都好,不然要是母憑子貴,厲家那邊說不定也會因為小賤人肚子里的孩子對小賤人另眼相看的。」
話還沒有說完門被從外面一下子推開了,陸夜白沉著臉站在門口看著陸思雨和喬心悅。
看見陸夜白站在門口,喬心悅和陸思雨雙雙嚇一大跳,不知道剛剛兩人說的話被他聽見了多少。
陸思雨擠出一個笑容:「怎麼進來也不敲門?」
「敲門?敲門就聽不到這樣精彩的了。」陸夜白冷笑看著陸思雨。
他昨天聽顧以琛說唐晚被抓都是陸思雨搞的鬼,以為顧以琛是故意這樣說了刺激他的。
陸夜白回來后一直想問陸思雨,可是不知道從何說起,這種事情沒有證據,問也是白問,陸思雨可以說是顧以琛污衊她。
而陸思雨內心裡也不相信自己的姐姐會這樣惡毒,再加上陸思雨也吃了苦頭,就更不相信了。
今天他回來得比平時早了一些,到門口就看見喬心悅的車停在外面。
看見喬心悅的車陸夜白就有些不高興,他最近很煩喬心悅,一點也不想看到她。
想起唐晚和他說的話,不要勉強自己,陸夜白覺得自己也應該和喬心悅了斷了。
既然她今天來了,那就把話說清楚吧。
他進入客廳沒有看見喬心悅,問傭人,傭人回答去了大小姐房間。
每次喬心悅來這裡都會和陸思雨關起門來說半天的話,他心裡疑惑就走到門口聽了幾句,沒有想到竟然聽到了這樣的對話。
陸夜白冷冰冰的笑容讓陸思雨尷尬到極點,不過陸夜白是她弟弟,她不擔心陸夜白會對她怎麼樣。
於是繼續笑了笑:「夜白,你是不是心情不好,說話怎麼像是吃了火藥一樣?」
陸夜白冷笑把目光從陸思雨臉上落在了喬心悅臉上:「這些都是你的主意?」
「你什麼意思?」喬心悅心虛的反問。
「這一切都是你教唆的是不是?你怎麼這麼惡毒?」陸夜白厭惡的看著喬心悅。
他和喬心悅並沒有什麼愛情,從前是一次酒醉后的糾葛,後來則是因為喬悅彤的遺書,更是因為父母都喜歡她,所以他才默認了。
因為沒有愛,他對喬心悅從來都不太關注,都是她主動來找他,她不找他陸夜白從來也不會去找她。
她來了,和他說話他就應付,不說話他也不挑起話題。
她要上床,主動撩撥,他也會在她身上發泄,喬心悅很乖巧,很善解人意。
對他父母很孝順,和自己的姐姐也好得像是親姐妹一樣。
看她為了自己對陸家人這樣好,陸夜白有時候都會對她產生愧疚,覺得自己辜負了一個愛他的女人。
可是做夢都沒有想到喬心悅竟然這樣惡毒,竟然教唆自己的姐姐做這樣的事情。
想到唐晚失去孩子都是因為喬心悅的教唆,陸夜白就無法忍受。
他瞪著喬心悅:「我一直以為你溫柔善良,沒有想到是我眼瞎了,你怎麼這麼蛇蠍心腸這麼讓人倒胃口?」
「思雨,你看看夜白,他怎麼可以這樣說我?」陸夜白對她一直都很溫和,突然這樣喬心悅氣得臉色發青。
「夜白,你誤會了,心悅沒有你想的那麼不堪,她今天只是來開導我的。」
「開導你?」
「司承要和我分手,我心裡難受,心悅聽說了過來開導我,她只是想讓我不要那麼難受,並沒有打算做什麼。」
「呵呵,沒有做什麼,那之前顧以琛綁架唐晚的事情不是你們做的?」
「不是,怎麼可能是我們?」陸思雨很快反駁。
「姐,你就不要裝了,顧以琛都告訴我了,這一切是你搞的鬼,我還不相信,要不是聽了你們今天晚上的話,我可能還會無條件的相信你,你真讓我失望。」
「夜白,顧以琛他是故意這樣說的,他一直以來就不喜歡我和司承在一起,這次的事情都是他搞的,又故意挑撥我們姐弟的感情,你可千萬不要上當。」陸思雨還在試圖洗白。
陸夜白卻冷笑起來,「就算顧以琛是在挑撥,那你們剛剛說的話呢?難道是我耳朵聽錯了?」
陸思雨和喬心悅都啞巴了,陸夜白一臉失望,「我一直以為你溫柔賢淑,可是沒有想到都是假象,姐,你怎麼變成這副樣子了?」
陸夜白想起從前的陸思雨,人人都誇她聰明善良,有禮貌,可是現在的陸思雨的所作所為卻讓他感覺像是變了一個人。
他和陸思雨血脈相連,無法接受陸思雨會變得這樣壞,於是把責任都推到了喬心悅身上:「都是你,是你乾的好事情!」
面對陸夜白惡狠狠的目光,喬心悅心虛的垂下眼睛:「我做了什麼?」
「你做了什麼自己難道不清楚?都說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有這樣的人每天開導我姐,也難怪她會變成這副樣子。」
「我……」喬心悅無法反駁委屈的看向陸思雨,指望陸思雨為她辯白。
「思雨,你先回去,夜白一定是喝酒了,我和他好好談談,會沒有事情的。」陸思雨使眼色讓她先走。
喬心悅也沒有辦法,只好拿起包站起來,陸夜白攔住她:「我還有話要說,從今天開始,陸家不歡迎你來,我們的婚約到此為止!」
「什麼?」喬心悅瞪大了眼睛,做夢也沒有想到陸夜白會這樣直接的要悔婚。「夜白,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夜白,你冷靜!」陸思雨見弟弟發怒也馬上跟著勸解。
「我夠冷靜了,我陸夜白是絕不會娶一個蛇蠍心腸的女人為妻的,就這樣,明天讓兩家長輩見一面,婚約取消。」
陸夜白看喬心悅的目光沒有半絲溫情,都是鄙夷。
「夜白,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
「我知道,就這樣!」扔下這句話陸夜白大步而出。
喬心悅愕然的看著他的背影,好一會才反應過來,轉過目光看向陸思雨:「思雨,怎麼辦?夜白要悔婚,現在我要怎麼辦?」
「別擔心,悔婚可不是夜白一個人能決定的,還有爸媽呢,夜白不會忤逆爸媽的意思的。」
聽陸思雨這樣說喬心悅心稍微定了一些,經過這樣一番變故,也沒有心思再呆下去了,她急匆匆的和陸思雨告辭回了家。
回到家裡,客廳靜悄悄的,喬心悅直奔李香蘭的卧室,推開門發現李香蘭竟然不在。
她只好退出來,正巧看見傭人從外面進來,她張口就問:「我媽呢?」
「李市長過來了,夫人陪同他在花園散步呢。」傭人回答。
聽說舅舅過來了,喬心悅轉身下樓去了花園,她順著鵝卵石小路走過去,邊走邊喊:「媽!舅舅!」
花園深處傳來李香蘭的答應聲,喬心悅循聲過去,看見李香蘭從樹蔭下走出來,後面跟著舅舅李市長。
「媽,舅舅。」喬心悅先出聲招呼。
「心悅回來啦!」李市長對她慈愛的笑。
「舅舅來怎麼也不打電話。」喬心悅對著李市長笑,她那會和母親住在舅舅家,舅媽和表姐一直在罵她和母親小賤人,只有舅舅一直對她們母女好。
「只是出差順道過來看看你母親。」李市長回答,抬腕看了一下手錶。「時間不早了,我先回去了。」
「舅舅不住這邊?」
「你舅舅住賓館呢,他來開會。」李香蘭回答。
「那明天我請舅舅吃飯。」
「不用,明天舅舅請你吃飯。」李市長說著往前走,李香蘭緊跟著他。
喬心悅落後一步在最後面,她伸手挽住李香蘭的手,突然看見母親的後背沾了幾根草。
她愣了一下,母親和舅舅是在花園散步,又不是躺在草地上,這後背怎麼會沾著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