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荷離開后劉紫凝馬上給喬振宇打了電話,「振宇,我在會所門口被人打了。」
「什麼?到底是誰幹的?」
「我哪裡知道是誰幹的,要不是有人路過,我今天就被打死了。」
「怎麼會這樣?難道是唐慕白的女兒乾的?」喬振宇首先懷疑的就是唐晚。
「會是她嗎?」
「她的可能最大,畢竟她現在和厲司承在一起,想讓人打你是很簡單的事情。」喬振宇分析。
「可是她為什麼要打我?難道是發現了你我的關係?」劉紫凝這話出口,喬振宇一驚。
如果他和劉紫凝的關係被發現,那就不妙了。
那個唐晚現在可是厲司承的女人,他敢動唐慕白的女人,她要是找他晦氣可不得了。
他不說話劉紫凝跟著追問:「你倒是說話啊?」
「這件事不好說,讓我想想。」
「我身上疼,渾身都疼,你晚上過來陪我。」劉紫凝撒嬌。
喬振宇哪裡敢答應,要是這事情真的是唐晚做的,他去陪床不是找死嗎?
不但不能去陪床,這以後都得少和劉紫凝接觸了。
「我今天沒有空,最近公司的事情很多。」
劉紫凝也不是傻子,她沒有受傷的時候喬振宇能抽時間和他鬼混,現在受傷后就沒有時間了,很顯然是嫌棄她了。
她心裡有氣:「隨便你吧!」
白荷回到家把劉紫凝被打的一幕告訴了唐晚,唐晚撫掌大笑,「好一個劉賤人,現在你知道厲害了吧?」
「可是晚晚,那個賤人拒絕了我的接近。」
「這很正常,換任何人都不會相信一個陌生人的,而且劉紫凝現在受傷最想要的人是喬振宇陪伴,她一定會打電話給喬振宇的。」
「喬振宇會去看她嗎?」
「不會,劉紫凝被打,他第一個懷疑的人是我,在這個時候自然不會露面找不自在。」
「我明白了,我明天繼續去醫院看望劉紫凝,順便疏導疏導她。」
「不用去醫院,明天啊你開車帶幾個人去唐家老宅旁邊等候。」
「這又是為何?」
「我明天要帶入去收回老宅,劉紫凝聽到消息必然在醫院待不住,她一定會出院趕來看究竟,到時候我要好好招待一下她,等她走投無路之後你再出現相救,就合理了。」
「晚晚聰明!」白荷伸出大拇指。
唐晚笑笑,「以後這齣戲就由你來唱了,從明天開始你是陳夫人,不是白小姐了。」
「好。」白荷摩拳擦掌,我一定不負你所託把這齣戲唱好。
唐晚又仔細的把細節和白荷講了一下,張嬸端著湯上來了。
「你懷孕了,要休息,不要操心別的事情,乖乖的把這湯給喝了。」
唐晚接過湯,「怎麼能不操心呢?」
「是啊,晚晚怎麼能不操心呢,孩子她爸爸還在醫院守著別的女人呢。」白荷也幫腔。
張嬸嘆口氣,「這事情少爺會解決的,你別擔心,乖乖養胎,到時候生下一個大胖小子,想要什麼都可以。」
唐晚心裡冷笑,要厲司承解決得等到猴年馬月,這件事她自己會解決。
張嬸不讓人打擾她,看唐晚喝完湯,把白荷叫走了。
唐晚喝了湯,靜靜的躺在床上想事情。
厲司承晚上回來的,進入卧室就喜滋滋的來抱唐晚。
唐晚伸手擋住他:「去洗澡再來,我厭惡你身上的味兒。」
這意思是指他在病房陪陸思雨的事情,厲司承也沒有生氣,馬上去了浴室洗澡,十多分鐘后換了衣服出來了。
「這下可以抱抱了吧。」
唐晚沒有理由拒絕,不過表情冷冰冰的。
見她神色冷淡,厲司承也不在意:「晚晚,我都聽張嬸說了,劉紫凝和喬振宇的事情交給我,我會幫你處理,你安心養胎。」
唐晚淡淡的笑,「不用,我自己可以。」
「咱們當初不是說好的嗎?我來幫你報仇。」
「等我需要你的時候再說吧,現在我自己可以。」唐晚還是不答應。
厲司承知道唐晚心裡在怨他,他嘆口氣:「現在思雨那副樣子,我也不好說,你等幾天,等她恢復了我就和她說這事情。」
等幾天?
以陸思雨死纏爛打的樣子還有厲司承對她的不忍心,估計等到孩子生下來也不會有結果。
好在她壓根沒有懷孕,壓根也不想給厲司承生孩子,這戲先唱起來再說。
唐晚淡淡的開口:「其實你心裡有數的對不對?你知道陸思雨在作,你知道她在偽裝,可是你就是要陪著她作了氣我?」
「晚晚,我沒有辦法那麼狠心。她也不是在裝,的確很慘……」
「所以你就對我們娘倆狠心?」唐晚打斷他:「厲司承,我心情不好,從前沒有懷孕我就很生氣你和她一直糾纏不清,現在我更氣,你要是不想要這個孩子趁早說。」
「你胡說什麼?我怎麼不能要自己的孩子?」
「可是我今天看了好多關於孕婦的事情,像我這樣每天心思恍惚,對孩子不好,對我自己也不好,我不想變成一個鬱抑症患者。我更擔心我們的孩子……」
厲司承沉默了,唐晚說的可不是空穴來風,唐晚嘆口氣:「她作就是故意要拴住你要氣我,你只要不去看她……」
「晚晚,我人在江城,怎麼可能不去看她?」
「你可以不在江城,你公司那麼多事情,去出差,不留在江城。」
厲司承沒有說話,唐晚瞪著他:「你倒是答應不答應?」
「我捨不得你!」
「你少來這一套,你留在江城守在我身旁了嗎?大部分時間都在陸思雨身邊,對我一點幫助都沒有,只知道氣我。」
唐晚伸手摟住他的脖子:「你就聽我的,去出差,想我了,可以視頻,這樣也能看看陸思雨的病會不會馬上就好。」
厲司承皺眉想了一下,「好,我答應你!」
「這還差不多。」唐晚伸手摟住他的脖子,主動親了厲司承一口。
厲司承見她笑了,心情也好起來,伸手抱住她,「我們去吃飯,吃過飯後我帶你散步。」
「好!」
厲司承次日一大早帶著阿光離開了江城,他人才出了江城就聽見屬下彙報,陸思雨的病情大有好轉。
厲司承皺眉,心裡頓時不舒服起來。
他一直以為陸思雨溫柔聽話,沒有想到竟然也玩心機。
要不是唐晚他恐怕一直會蒙在鼓裡,心裡不舒服,一路上一直皺著眉頭。
厲司承前腳一走,唐晚馬上帶入去唐家老宅收房子,劉紫凝在醫院聽見傭人彙報,馬不停蹄的趕回老宅。
在門口就被攔住了,她的東西都被扔在了外面,當初被她親自趕出去的關傑似笑非笑的站在門口看著她。
「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劉小姐,當初我就告訴你只要我不死我一定會回來的。」
「你們怎麼可以這樣?我要見唐晚。」劉紫凝腫著臉對著關傑喊。
「你也不照照鏡子,小姐且是你這樣的東西能見的?」關傑惡狠狠的瞪著劉紫凝。
「我也是唐先生的女人,照顧唐先生十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唐晚不能這樣對我。」
「照顧先生?你自己難道不清楚是怎麼回事?你和先生的合約從他過世就馬上終止了,你竟然還妄圖打先生遺產的注意,真以為旁人都是傻子啊?」
關傑冷笑,「實話告訴你,就算沒有小姐,你一毛錢也拿不到,王律師那邊有你和先生簽的合同,你他媽哪裡來的滾那裡去!」
劉紫凝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她和唐慕白當初可是簽了合同的,的確是沒有任何繼承權。
也不是唐慕白的女人,唐慕白在她可以衣食無憂,可是死後的確什麼關係都沒有。
劉紫凝咬牙:「我走,但我得帶走我的東西。」
「你的東西都在這裡了。」關傑冷笑指著地上幾件衣服。
「你當初進入唐家一無所有的過來的,我們小姐仁慈讓你帶走你的衣服,畢竟你這個賤人穿過的也沒有人願意穿,只能燒了。」
「你們太欺負人了!不行,我要帶走我的首飾!」
「你的首飾?你有什麼首飾?那是我們先生花錢買的,我們小姐說了,把它們賣了捐給貧困山區的孩子買衣服。」
「你們太毒了!」
「毒?我們有你毒嗎?你要是安分守己,我們小姐會給你一條活路,至少讓你衣食無憂,可是你這個賤人,竟然如此不要臉。你以為你做的事情沒有人知道嗎?」
「我做了什麼?」劉紫凝底氣不足了。
「你做了什麼你的好朋友可是一清二楚啊?你可以去問問她啊?」
好朋友?她的好朋友只有一個李香蘭,這意思是李香蘭說了她什麼?
劉紫凝心裡一下子一沉,她和喬振宇的事情一直都是在背地裡進行的,李香蘭並不知情。
聽關傑的意思,是李香蘭知道了什麼?
劉紫凝心裡不安,關傑厭惡的喝一聲:「現在馬上帶著你的東西滾,要是再敢來這裡,我讓人打斷你的腿!」
劉紫凝當初對關傑做了什麼心裡清楚,現在她是弱勢,關傑是強勢,她要是不識趣還真會被關傑打斷腿的。
好漢不吃眼前虧,她先保住小命再說,劉紫凝撿起地上的衣服灰溜溜的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