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時候白荷過來了,帶了不少好吃的。
看見白荷病懨懨的唐晚一下子來了生氣,「荷姐,我想死你了!」
白荷伸手抱住她,「我也想你,你消失兩天可擔心死我了!」
「我也是,一個人呆在好無聊,你過來就好了,今天晚上你就留在這邊陪我吧。」
白荷看了一眼張嬸,這是厲司承的別墅,得經過厲司承的允許,張嬸知道她的意思,笑了一下,「白小姐就住在這邊吧,客房我已經收拾好了。」
「謝謝張嬸!」唐晚高興的道謝。
「別謝我,是少爺安排的。」張嬸不忘記在唐晚面前為厲司承加分。
唐晚不置可否拉著白荷坐在沙發上,白荷笑吟吟的把手來的袋子放在茶几上。
「看我給你買了什麼好吃的?」
「薑汁撞奶?」唐晚欣喜不已。
「還有腸粉,馬蹄糕,綠豆沙,你使勁的吃吧!」
唐晚拿起一塊馬蹄糕放到嘴邊,還沒有張口,突然把馬蹄糕一放,捂住嘴往洗手間跑。
「這是?」白荷疑惑的看著她的背影。
「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今天一直都這樣。」
「我去看看!」白荷馬上起身跟了進去,唐晚伏在洗手台上乾嘔,眼淚汪汪的,白荷拿了紙巾給她擦嘴,擔心的問:「這是怎麼了?」
「胃不舒服,看見食物就噁心,想吐。」
「不是吧?」白荷審視著唐晚的臉。「晚晚,你的那個這個月有沒有來?」
「人家難受得緊,你問這個幹嗎?」
「我的意思,你要是那個沒有來會不會是懷孕了?」
「不是,怎麼會呢?」唐晚看了一眼外面,馬上擺手。「不可能!不可能!」
見她看著門口緊張的神色,再想到她今天打電話讓自己買打胎葯,白荷馬上意識到了不對勁。
她很識趣的止住了話題,唐晚擦了嘴,兩人一起出了洗手間。
張嬸還在客廳等著,看見她們出來,馬上關切的開口:「晚晚,你要不要去醫院查查看?」
「不要,我現在好多了。」唐晚笑笑,「張嬸,你不用擔心我,我只是一個人太悶了,現在荷姐來了,我好多了!」
「是嗎?」張嬸懷疑的看著唐晚。
「是啊,荷姐,我們樓上聊天。」唐晚拉著白荷去了樓上。
進入房間她馬上關上門,白荷壓低聲音:「你到底怎麼了?是不是真的懷孕了?」
「沒有沒有!」
「你和厲總在一起這麼長時間了,你們都那麼年輕,懷孕很正常啊?只要沒有避孕措施肯定會懷孕的。」
「真沒有懷孕!」唐晚擺手。
「你採取避孕措施了?」
「沒有。」
「沒有那懷孕的可能就很大啊?你看你天精神不太好,還噁心胃不舒服,這不是懷孕的癥狀是什麼?」
唐晚沒有說話,目光看向門口,外面張嬸躡手躡腳的靠近門側著耳朵聽裡面的動靜。
白荷不知道她的計劃只是擔心的看著唐晚:「我問你,要是真懷孕了你怎麼辦?厲總有沒有說過要孩子?」
「要孩子?我這樣無名無分的算什麼?」唐晚提高聲音。
「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得先證實才行,馬上我陪你去醫院檢查一下看看再說。」
「我不要檢查,不管有沒有懷孕,我是不會要這個孩子的!我讓你買的葯呢?」
「葯在包里呢,晚晚你真懷孕了?我說你不會是要打掉這個孩子吧?」白荷急了,「這葯我是不會給你的!」
「荷姐,我沒有懷孕,真沒有懷孕!」
「那你讓我買打胎葯幹什麼?」
房間裡面的爭執一字不漏的傳進張嬸耳朵里,她急匆匆的下樓馬上給厲司承打了電話。
厲司承剛剛到達醫院,就在一個小時錢他剛得到消息說有人散步在海上救起一個落水女子。
落水女子的衣著形容和陸思雨一致,看來是陸思雨的可能很大。
厲司承安排人繼續搜索,他則驅車直奔醫院,張嬸的電話過來他人已經到了陸思雨的病房門口,一看是張嬸打來的馬上接通:「又有什麼事情?」
「少爺,你趕快回來!不得了了!」
「什麼不得了了?」
「唐小姐讓白小姐買了打胎葯。」
「什麼?」厲司承額頭青筋直跳。「她買打胎葯幹什麼?真的懷孕了?
「估計是的,要不然她讓白荷小姐買打胎葯幹什麼?她們現在在房間里爭執呢,唐小姐要葯,白小姐不給。」
「你馬上進去,給我盯好了,一分鐘不要離開,如果她不聽話讓保鏢控制住她,我馬上就回來!」
阿光跟在他旁邊,把厲司承的話聽了清清楚楚,聞言也急了:「少爺,你趕快回家吧,要是出事可不得了。」
厲司承點了下頭。「我先看一眼思雨,馬上就趕回去,對了,待會你留在這邊看看有什麼需要幫忙的。」
阿光點頭,兩人推門進入陸思雨的病房,陸思雨躺在病床上雙目緊閉,陸夫人和喬心悅守在病床邊,看見厲司承進來,兩人都站起來。
「剛剛醒過來,這不又睡了,醫生說很虛弱。」陸夫人眼睛紅彤彤的,她不知道具體情況以外女兒是真的想死,所以一臉的傷心。
厲司承看了一下病床上的陸思雨,點了下頭,「我去問問醫生,看看他怎麼說。」
話音落下,陸思雨的主治醫生推門進來了,看見厲司承恭敬的打招呼,「厲總!」
「病人情況怎麼樣?不要隱瞞,如實回答!」厲司承的聲音很威嚴。
醫生看了一眼喬心悅,剛剛喬心悅找到他讓他把陸思雨的病情說嚴重一些。
他答應了喬心悅也接受了喬心悅的錢,原來以為是件很輕鬆的事情,可是沒有想到來詢問病情的人會是厲司承這個活閻王。
厲司承可不是普通的人,他撒謊厲司承會不會查?心裡忐忑他看了喬心悅一眼,想尋求她的暗示。
見醫生看喬心悅厲司承皺眉:「為什麼不回答?我在問你話你沒有聽見嗎?」
厲司承皺眉一股冷氣迎面撲來,醫生打了一個寒顫,心裡沒有來由的膽怯了。
醫生沒有敢按照喬心悅的要求回答,而是改口,「送來的時候很嚴重,不過經過搶救已經轉危為安了。」
「是嗎?後期情況怎麼樣?有沒有什麼後遺症?」
「只要盡心治療,後遺症應該不會有。」
「那就好,費心了!」厲司承一聽放心了。
他其實是很擔心的,陸思雨是昨天晚上從醫院失蹤的,從醫院到海邊普通車輛要兩個小時左右的車程。
這樣算來陸思雨跳海應該是半夜時分的事情,普通人落水幾分鐘就會沒有命,陸思雨算是命大的,竟然被人發現救起來真的是一件天大的幸事。
不過厲司承還是擔心她會有後遺症,畢竟溺水會導致好多後遺症發生的。
陸思雨躺在床上把醫生和厲司承的對話聽了清清楚楚,心裡千萬隻草泥馬在跑過。
喬心悅是從哪裡找的這樣一個醫生?怎麼這麼沒有用?
她心裡生氣,可是也不敢馬上醒過來,只好繼續裝暈。
期待厲司承能夠多待一會,哪裡想到厲司承問了醫生幾句后竟然提出了告辭。
「既然思雨沒有什麼事情,那我先走了。」
「你不留在這裡等著思雨醒過來?」陸夫人愕然的看著厲司承。
「我還有事情。」厲司承淡淡的回答。
「就不能為了思雨放一放嗎?」陸夫人心裡不高興,聲音有些不好聽。
「少爺已經為了陸小姐把最重要的事情放在一邊了。」阿光冷著臉出聲。「
「可是……可是思雨最想見的人就是你,剛剛醒過來就問你。」陸夫人放緩聲音,懇切的看著厲司承。
她也是一個撒謊的高手,看見厲司承這匆匆掃一眼就準備走人,傻子也知道不正常。
再聯繫到厲司承外面有情婦的事情,陸夫人暗暗心驚,難道厲司承對女兒已經情盡了嗎?
「醫生不是說陸小姐沒有事情了嗎?病房裡這麼多人守著,少爺留下來幹什麼?他又不是醫生!」阿光哼一聲,神色不豫。
他對陸思雨一家都沒有什麼好感,見陸夫人竟然敢倚老賣老一下子怒了。
少爺給他們面子是因為陸思雨救了她,可是陸思雨的父母也太不要臉了,仗著這個消費了少爺無數次,他在旁邊看著就生氣。
厲司承看了阿光一眼,「我現在走了,阿光你留在這邊看著,有什麼事情給我電話。」
扔下這句話,厲司承大步離開了。
厲司承別墅卧室里,白荷堅決不給唐晚葯,唐晚一直在要,房門推開了,張嬸端著兩杯茶進來了。
兩人停止爭執,張嬸把茶放下,卻沒有打算離開,有一句沒一句的和白荷聊著天。
唐晚臉上神色不變,但是心裡卻在冷笑,張嬸一定是把電話打給厲司承了,現在就看到底是她腹中的「胎兒」重要還是陸思雨重要了。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外面傳來汽車轟鳴的聲音。
聽見汽車的聲音,張嬸臉上閃過喜色,很快腳步聲上樓,厲司承出現在房間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