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廂在奇怪,厲司承電話過了,怒氣沖沖的約他見面。
韓程宇自然不會退讓,兩人去了茶室。
氣氛很冷凝,厲司承也不啰嗦,直接進入主題:「項俊波母親的事情,請三少給我一個交代。」
「厲總言重了,這件事我也剛聽說,我很遺憾,不過這件事和我們沒有絲毫的關係。」
「三少是想抵賴?」
「不是抵賴,而是這件事的確和我們沒有關係。」
「你拿什麼證明?」
「清者自清無需證明。」
「韓程宇,你真以為我拿你沒有辦法了嗎?」厲司承暴怒了。「你痛快承認了,我們按照道上的規矩解決,不需要麻煩警察,不然……」
「你可以報警!讓警察來查清楚明白。」韓程宇很坦然。
「你以為我不敢?」厲司承冷笑,「道上的規矩你應該知道吧?」
「我知道道上的事情由道上自己解決不報官,可是這次的事情我也很納悶,我韓程宇做事情光明磊落,我也不怕告訴你,這次我故意設計這個只是為了讓你沒有臉,對殺人沒有興趣。」
「那項俊波母親是怎麼死的?」
「我也很想知道,所以才提議報官處理,讓警察來勘驗現場。讓專業的法醫給一個明確的解釋。」
韓程宇完全沒有絲毫的懼怕,「你也可以自己琢磨一下,我殺一個農村女人對我有什麼好處?沒得敗壞了名聲?」
韓程宇說得也對,他要動手針對項俊波就好了,幹什麼要對一個婦女動手?
厲司承沉吟一下,「那就報警?」
他這頭還沒有吩咐下去,阿光電話過來了,「少爺,項俊波家的老房子被人燒毀了,他父母的遺體已經被燒毀!」
這話讓厲司承看向韓程宇,「是你的人乾的?」
「什麼?」韓程宇一頭霧水。
「火是不是你的人放的?」厲司承陰翳的看著韓程宇,「我說你怎麼這麼坦然讓報警,原來是早已經安排人毀滅了證據,韓程宇,你他媽太陰險了。」
「厲司承,這件事情不是小爺做的!」
「現在證據沒有,你完全可以否認,韓程宇,我沒有想到你竟然這樣卑鄙!你走著瞧!」
厲司承氣沖沖的離開茶室,韓程宇也是氣不清,他做沒有做這件事自己心裡太清楚了。
這件事一定有人在搞鬼,會是誰呢?
陸思雨?陸夜白?又或者是那個項俊波?
這件事他一定要查清楚!不過韓程宇現在最擔心的是唐晚,厲司承既然都知道了,會不會怪她?
擔心唐晚韓程宇去了山頂別墅,唐晚在花園給花澆水,韓程宇去了花園。
看見他來唐晚很驚訝,「韓先生你怎麼來了?」
「我擔心你過來看看。」
「我沒有事情。」唐晚笑眯眯的,「我們去屋裡談。」
「真的沒有事情?厲司承沒有為難你?」韓程宇怕她在偽裝。
「沒有。」唐晚嘆氣,「韓先生,這次我給你惹麻煩了,對不起!」
「幹嘛說對不起?這件事我可不是在幫你,我一開始就告訴你我是有目的的,只是沒有想到,對手竟然如此狠毒。原來只是想給厲司承添堵的,現在卻鬧出人命了。」
「韓先生,我相信這件事和你沒有關係。」
「你相信我?你為什麼相信我?」
「我也不知道,大概是直覺吧,我不相信你會讓人殺人。」
「我不是不會讓人殺人,而是我不會做這種沒有必要的事情。」韓程宇笑了笑。
「項俊波母親死了,厲司承今天來找我,懷疑是我讓人做的,我讓他報警,結果你猜怎麼著,項俊波家的屋子竟然被火燒了,屍體化為灰燼,無從查起了。」
「這是想死無對證了。」唐晚馬上也明白了。
「是啊,因為這個厲司承現在更加的懷疑是我乾的,我這次這個鍋是背定了。」韓程宇攤手,一臉無奈。
「對不起!」唐晚只有道歉。
「不用說對不起,你不是相信我沒有殺人嗎?我不在乎別人怎麼看。」意思是只在意唐晚的看法。
「韓先生,這件事對你有影響嗎?」唐晚擔心的卻是這個。
「沒有什麼影響,放心吧。」
「可是厲司承不是懷疑你嗎?他那個人睚眥必報,一定會找你麻煩的。」
「放心吧,厲司承不會拿我怎麼樣的。」韓程宇安慰。
「那這件事就這樣過去了?」
「目前看是這樣,但是我不會放棄,我一定要查出是誰搞的鬼!」
「還能有誰?肯定是那個項俊波和陸思雨。」唐晚冷笑。「那個項俊波他可不是普通人,和陸思雨狼狽為奸這麼多年,幹了不少的壞事,擔心事情敗露才殺自己的母親和父親滅口。」
這話讓韓程宇看著唐晚,「晚晚,你知道的好像比我知道的多?」
「我也是猜想的,畢竟人不是你殺的也不是我殺的,不是項俊波和陸思雨還有誰?」
「這也太歹毒了吧?連自己的親生父母都能下手?」
「有的人為了目的可是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的。」唐晚嘆氣。
「幸好你我都不是這樣的人。」韓程宇笑。
韓程宇又呆了一會就告辭離開了,他走後沒有多長時間,關宇航匆匆來了,「小姐,陸思雨和項俊波的事情怎麼一直沒有見報?」
「不會見報了,厲司承讓人壓下了這個新聞。」
「那我們豈不是白忙活了?」
「差不多吧,我做這個不是為了見報,只是想讓厲司承對陸思雨厭惡,可是目前好像是我想多了。厲司承對陸思雨的容忍比我想象的要大得多。」
「下一步怎麼辦?」
「下一步是我和陸思雨的鬥爭,現在我這個小三也該露露臉了。」唐晚冷笑一聲。
陸思雨一直裝不知道她和厲司承的關係,現在她就來捅破這層窗戶紙,看看她還怎麼裝。
關宇航卻有些擔心,「小姐,你這樣和她正面衝突,厲總不會說什麼?」
「他能說什麼?陸思雨現在對他死纏爛打不肯鬆手,我出面幫他一下啊。」
「小姐想怎麼做?」
「厲司承不是要送我一顆超級大粉鑽嗎?到現在還沒有兌現,我呀就去取那顆粉鑽。」
唐晚說著婷婷裊裊的上樓開始化妝,她一直都是素顏,不過今天卻花了很大功夫,把自己打扮得美輪美奐的這才開車出了門。
唐晚徑直去了厲司承的公司,看見她光彩照人的出現,厲司承秘書室的人都瞪大的眼睛。
唐晚巧笑倩兮的推開總裁辦的門,厲司承在打電話,看見唐晚進來抬頭,眼睛里閃過驚艷之色。
唐晚走到他面前,厲司承已經掛了電話,盯著唐晚上上下下的看,唐晚嫣然一笑:「我好看吧?」
「好看!」厲司承點頭。
「好看有獎勵吧?」
「要獎勵?難道你不是因為心虛才這樣盛裝打扮?」厲司承反問。
「我心虛什麼?」唐晚瞪他一眼,「厲司承,我可警告你,你要是再說讓我掃興的話,我以後都不會來找你了。」
厲司承控制住自己心頭的醋意,他是想問她韓程宇去找她幹什麼的,唐晚把話說得這樣明白他只好打住了。
唐晚對著他伸出手:「你欠的東西給我拿來?」
「我這記性。」厲司承抱歉的笑:「明天好不好?」
「不好!」唐晚馬上拒絕,「你已經騙了我好幾天了,哪有這樣送禮物的?我嚴重懷疑你是在框我。」
「怎麼會?」
「怎麼不會?趕緊痛快的把粉鑽給我!」
「你這個女人!」厲司承站起來,「我去給你取,馬上就去。」
「那還差不多。」唐晚喜笑顏開的摟住他的腰,在他臉上親了一口。
厲司承走到門口見唐晚沒有跟自己去的意思停下腳步:「你不跟我走?」
「我在這裡等你呀?」唐晚故意說。
「一起走吧,我陪你去吃晚飯。」
「你不怕被人拍?」
「啰嗦什麼?快走!」
唐晚笑吟吟的跟上厲司承,兩人出了公司,唐晚故意腳下一滑,厲司承伸手扶住她。「怎麼這麼不小心?」
她眉頭一皺,「我腳扭了。好疼。」
「你真麻煩,穿這麼高的高跟鞋幹什麼?」厲司承嘴裡責怪著,伸手準備去看她的腳。
「這裡人多,你扶我上車再說。」唐晚制止。
厲司承聞言伸手打橫把她一抱,快步走向汽車。
坐上車,厲司承仔細的看了一下她的腳,「沒有紅腫啊?」
「可能是扭著筋了。」
「下次別穿這麼高的鞋。」厲司承皺眉。
「我不是為了好看嗎?要不是為了你,我才不穿。」唐晚眼波流轉,風流婉轉的對著他笑。
厲司承心裡痒痒的,也不管阿光在前面,把她撈到懷裡就親上去。
阿光飛快的放下前面的擋板,唐晚也不拒絕,摟住厲司承的脖子就是一通狂吻。
兩人在後面吻得如痴如醉的,一直到車子停下厲司承才放開唐晚。
看她媚眼如絲,厲司承心裡蠢蠢欲動,早就控制不住了,又伸手把唐晚摟過來。咬住她的耳朵低語:「寶貝兒,我餓了!」
「餓了先去吃飯。」
「不是,是它餓了。」他邪惡的指指身下。「我們先回去,你幫我餵飽它。」
「不要!」
哪裡輪得到她拒絕,厲司承打橫把唐晚一抱拉開車門就走,下車時候吩咐阿光:「幫我們叫餐,不出去吃了。」
阿光應了一聲,厲司承已經抱著唐晚大步衝進了客廳,直奔樓上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