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隱瞞自己什麼?陸思雨心裡一陣不舒服,她當初和喬心悅合作設計弄死喬悅彤不只是因為喬悅彤擋了她的道路。
更重要的一點是喬心悅在她面前提到了七星集團繼承的事情,喬心悅和喬振宇打了一手好算盤,說得陸思雨也動心了。
喬心悅繼承喬家的耀華對陸家沒有多大吸引力,但是七星不一樣。
能夠擁有七星那就成為了江城首屈一指的人,所以她才會和喬心悅合作,才會設計喬悅彤。
現在事情發生了轉變,如果喬心悅不能取得七星的繼承權,陸家有什麼必要娶喬心悅做少夫人?
看來喬心悅也是感覺到了威脅,她怕影響在陸家的地位,想隱瞞這件事。
陸思雨在心裡冷笑,她一直在喬心悅面前裝一副胸大無腦的樣子,不過是不想暴露自己的心計謀略。
現在好了,喬心悅既然不告訴她這件事她繼續裝不知道,腦子靈光一閃陸思雨已經有了一個一箭雙鵰的辦法。
這個辦法既可以收拾掉唐晚這個眼中釘,又可以把懷疑目標轉移到喬振宇身上。
陸思雨若無其事的看著父親:「爸,既然他們不想讓我們知道,那我們就繼續裝不知道,等著看看後續。」
「好。」陸明輝點頭。
「爸。這件事你我知道就好了,暫時不要和夜白說,他那個人死腦筋。」陸思雨又叮囑陸明輝。
陸夜白對喬悅彤一直未曾放下,要是知道她的親表妹回來了,肯定會去看望,這樣會影響她的計劃的。
「是,我也是這個意思,所以才來問你。」自從女兒和厲司承在一起后陸明輝覺得女兒是個人物有什麼事情都來找女兒商量,倒是忽略了陸夜白這個兒子了。
又和陸明輝說了一會話,陸思雨起身回了自己的房間,關上房門她拿起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
「馬上安排人幫我做一件事。」
「什麼事情?」對方沙啞著嗓子問。
「殺一個人!」陸思雨的聲音沒有平時的嬌弱,帶著狠毒。
「殺誰?」
「司承身邊的女人。」
「這個……」沙啞的聲音遲疑了一下,「這可不是小事情,你想過後果嗎?」
「放心,這件事你不用擔心後果,只管放開手腳的去做,對了,找人不要找道上的人,成功后馬上把人送走,不要留下絲毫痕迹。」
「這個我知道,只是你確定不會惹火燒身?」
「放心吧,我做事情從來都是深思熟慮過的,你只管按照我說的去做,會有人替我們頂鍋的。」
「好,我馬上安排。」
掛了電話陸思雨在房間里沉思了一會,想要除掉唐晚必須把厲司承給引開。
厲司承現在對小賤人是上心了竟然連自己母親生病都不來看望,看來只有讓母親辛苦一下去住院了。
這樣既能纏住厲司承,又能讓人有機會去除掉小賤人。
她打開房門去了母親的卧室,「媽,今天晚上我送你去住院吧。」
「真要住院啊?」陸夫人有些不樂意了,以為只是躺在床上裝幾天,沒有想到竟然要住院,這醫院再好也讓人不舒服啊。
「對,我們不但要住院,還要在醫院多住一段時間。我會一直陪著你的。」
「思雨,你這樣真的好嗎?這住院就要打點滴什麼的,不然會露陷的呀。」陸夫人怕疼,她沒有病還在自己手上戳幾針,心裡就不樂意。
「我知道,讓醫生給你掛一些生理鹽水就好了。」
「我聽說掛水對人身體有影響的。」
「你就為了女兒犧牲一回吧。」見陸夫人一臉不情願,陸思雨撒嬌的摟住她的腰,「你是我親媽,這個時候你不幫我要幫誰?等事情辦好后我送你一個慕尚的玉鐲你看怎麼樣?」
陸夫人眼饞慕尚的玉鐲好長時間了,聽陸思雨一說心動了,嘴裡卻說:「我可不是為了玉鐲,是為了你。」
「我就知道你最疼我了。」見母親同意陸思雨鬆了一口氣,馬上去準備。
陸思雨這次可不是只是為了讓母親在醫院裝病,她的目的是要吸引厲司承的注意力,讓他分心。
所以自然不只是讓陸夫人掛掛生理鹽水那樣簡單,把陸夫人送進醫院后,她在陸夫人的生理鹽水裡面注射了讓人昏睡的藥物。
看著母親人事不省的睡在病床上,陸思雨馬上給父親陸明輝和弟弟陸夜白打了電話。
聽說母親昏迷不醒,陸夜白連夜趕了回來,未婚妻喬心悅也馬上去了醫院守候。
醫生給陸夫人進行了診斷,卻找不出病因,一時間陸夫人得了怪病的消息在醫院傳揚開來。
陸明輝和陸夜白焦慮得上躥下跳,愁眉不展,看看戲差不多了,陸思雨這才給厲司承打了電話。
電話接通她就開始哀哀的哭泣:「司承,我媽她……她病重昏迷不醒……嗚嗚……」
厲司承嚇一跳。「醫生怎麼說?」
「醫生也查不出病因,在開專家會診呢,這可怎麼辦才好?」陸思雨哭得肝腸寸斷。
「我知道了,我馬上過來。」
厲司承並不是真的就對陸思雨無視,他不去看陸夫人有他的道理。
首先陸夫人並沒有住院,一直在家養病,證明只不過是小病,其次陸夜白一直在海市並沒有回來的跡象。
如果陸夫人真的是病得很嚴重身為兒子的陸夜白肯定不會坐視不理的。
陸夜白這個兒子都無動於衷,他只不過是陸思雨的男友有什麼必要去湊這個熱鬧?
在厲司承內心裡,陸夫人虛偽勢利,陸明輝老奸巨猾,都不是什麼好東西,他對陸家人並無任何好感,只是基於陸思雨的面子上才對他們虛與委蛇。
不過當陸夫人被送進醫院陸夜白也趕回來,再加上陸思雨在電話里一通哭訴后,讓厲司承產生了一種假象,認為陸夫人真的病得很重,這個時候他自然不能坐視不理。
掛了電話厲司承看向眼巴巴看著她的唐晚:「思雨母親生病住院,病得很嚴重,我得去醫院看看情況。」
這個時候唐晚自然不能任性,只是點了下頭:「你去吧。」
厲司承在唐晚臉上親了一口,「你呆在酒店,有什麼事情就打電話給我。」
「好的。」唐晚乖巧的答應。
等他和阿光出門,唐晚拿著手機沉思了一下,她不能就這樣呆著什麼都不做。
首先她得確認王律師對舅舅的忠心程度,舅舅在世時候曾和她說過,王律師和關傑是他最信任的兩人。
從前的事情不代表現在,畢竟舅舅那個時候事業如日中天,王律師不排出見風使舵。
現在就看看王律師是否像舅舅所說的忠心了,唐晚思索一會後馬上拿起手機撥通了王律師的電話,「我是唐晚,我們見一面吧。」
王律師很爽快的答應了:「好,唐小姐說一個地點。」
「就在你的律師樓吧。」厲司承肯定派人在跟著她,而且還有別的人在關注她的行蹤,唐晚覺得和王律師在他的律師樓見面是最穩妥的。
對外可以說是王律師找她談七星的事情,而且在王律師的地盤見面談話內容完全不用擔心被泄露。
唐晚換了衣服和白荷一起出了門,他們很快到達了王律師的辦公樓室,王律師的助理把她們領進了會客室給她們送來咖啡,不一會王律師進來了,簡單的寒暄幾句后就直入主題:「唐小姐能否借一步說話?」
白荷知道王律師肯定是有話要和唐晚說,馬上識趣的站起來:「我去外面等著,你們聊。」
「不用,白小姐你就在這裡,我和唐小姐去辦公室說。」
王律師帶著唐晚進入了他的辦公室,關上門,他請唐晚坐下,目光看著唐晚,「不瞞你說,唐小姐要是不打電話我也會找你的。」
「是嗎?」唐晚淺淺的笑,修長的手指在沙發的扶手上輕輕的敲擊,她出來的時候特意戴了那對從盒子里拿出來的玉鐲。
這玉鐲的確是唐慕白的家傳玉鐲,不過卻不是送給他的妻子的,而是在喬悅彤二十歲生日送給了她當做生日禮物。
二十歲生日那天唐慕白送給喬悅彤的東西很多,除了明面上大手筆的送了她一棟豪宅,一輛限量版跑車外,唐慕白又帶著她去了銀行,從保險箱里取出這對家傳玉鐲,還有兩顆價值不菲的粉鑽送給了她。
當時在場的除了喬悅彤還有王律師,那天王律師之所以跟隨是因為唐慕白除了贈送首飾外還給了喬悅彤一個更大的驚喜。
那就是關於七星百分之十的股權贈予,當時喬悅彤對股權贈予沒有多大興趣,反而是對這對玉鐲異常喜歡。
當著王律師的面她就戴上了這對玉鐲,王律師在對她說一些贈予的事情,她心不在焉,就那樣靠在椅背上,一雙白玉般的手輕輕的在椅背上面敲擊。
那天的情形歷歷在目,唐晚和喬悅彤的重合,除了容貌改變外,王律師竟然覺得絲毫不差。
他的臉色瞬間變了。「這玉鐲怎麼在你手上?」
「怎麼了?」唐晚笑吟吟的問。
「這是唐先生的祖傳玉鐲……」
「是,這的確是唐先生的玉鐲,不過他送人了不是嗎?」唐晚臉上還是帶著笑容。
「是,他是送人了,但是……」
王律師的話沒有說出口,只是震驚的看著唐晚。「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