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威脅的話殺傷力太大,唐晚一下子垂下眼眸作聲不得。
厲司承冷冷的看著她,聲音不帶絲毫感情:「我可以寵你,可以疼你,那是建立在你聽話的份上,如果我找女人只是給我帶來煩惱,我要你做什麼?」
唐晚抿抿嘴唇:「厲總,我想問問你,我對你來說是人還是一個玩樂的畜生?」
「什麼?」厲司承一下子加重了語氣。「你把你剛剛說的話再說一遍?」
「如果是人,我應該有喜怒哀樂,你也應該尊重我,如果你只是把我當著一個畜生看待,那我無話可說,你想怎麼做我都配合。」唐晚大著膽子豁出去了。
厲司承氣得手都在抖,這個該死的女人!怎麼什麼傷人她說什麼。
他要是不把她當人,能伺候她?能這樣由她放肆?
厲司承已經氣倒極致,他越是生氣,臉上反而越是平靜,「那就看你了,你想做人還是做玩樂的畜生!」
「我可以選擇嗎?」
「不可以!」
「那我沒有什麼可說的了,厲總您需要我怎麼伺候你?」唐晚臉上馬上帶了溫順的神情,語氣也柔順到了極致,彷彿剛剛的劍拔弩張壓根沒有發生過。
剛剛和他爭吵的唐晚是一個有血有肉的人,而只是瞬間她就戴上了面具,厲司承感覺不到她的喜怒哀樂,她就像是一個木偶一樣。
她這是消極對抗,厲司承抬高唐晚的臉,讓她和自己對視,他的眼中冷氣太足,唐晚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
厲司承冷冰冰的開口:「唐晚,你既然想伺候我,我今天晚上怎麼也得成全你,不過有一個條件,如果你不能讓我滿意,那我馬上就會讓人把你扔到場子里去。」
唐晚強迫自己壓下心頭的恐懼,平靜的看著厲司承:「厲總您需要我怎麼伺候你?」
「你不就是干這行的嗎?你怎麼伺候之前那些男人的,就怎麼伺候我!」
「好!厲總這邊請!」
她扶厲司承坐下,一把扯下身上的浴巾,伸手去解厲司承的衣服扣子,厲司承一動不動的坐著著,只是這樣冷冰冰的看著她。
唐晚很快脫下了他的衣服,主動去親他,厲司承一動不動的坐著著,仍由唐晚親吻。
他和之前相比反應完全不一樣,從前不需要她主動他也熱情似火,可是現在,唐晚主動他竟然半點反應都沒有。
唐晚咬咬嘴唇,手慢慢的伸向他的那個位置,他終究是有了反應,她慢慢的坐了上去。
和之前每次的感覺都不一樣,疼!她非常的疼!
那感覺太不一樣了,唐晚咬住嘴唇一聲不吭的起伏,厲司承面無表情的看著她,眼中半點情慾都沒有。
就這樣過了四五十分鐘,也許比這個時間還要長,唐晚實在是忍受不了,她伏在他身上,笨拙的撫摸他,用舌頭去舔他的耳垂。
唐晚把在皇廷耳濡目染到的東西都用上了,厲司承終於釋放。
卻是半分也沒有停留就起身進入了浴室,聽著浴室里花花的水聲,唐晚捂住臉泣不成聲。
十分鐘后,厲司承穿戴整齊的走出了浴室,目光冷冰冰的看著她:「我對你的服務非常不滿意,基於剛剛的約定,我決定成全你,送你去場子里練習一段時間。」
「什麼?」
「你穿上衣服,我馬上讓人過來帶你!」
說完他面無表情的拿起電話開始撥號,唐晚目瞪口呆的看著厲司承,她一直在賭厲司承捨不得她,卻還是低估了他的狠心。
聽著厲司承冷冰冰的命令那頭過來帶入,唐晚終於反應過來,她衝過去抱住厲司承:「厲總。我錯了!再也不敢了,你饒了我吧!」
厲司承看著她淚眼朦朧的樣子,眸子里沒有絲毫的溫度:「這次是你求我的,我再給你一次機會,以後知道該做什麼了吧?」
「知道,我知道了!」唐晚雞啄米似的點著頭。
「滾進去洗乾淨了再出來!」
唐晚抓起浴巾快步進入了浴室,關上門,她臉上帶了一抹冷笑,捂住嘴唇發出痛哭的聲音,眼睛里卻半絲眼淚也沒有。
厲司承坐在沙發上面,聽見浴室里傳出來的嗚咽聲音,心裡煩躁得緊。
威逼利誘對付一個弱女子,他好像太過分了。
可是不這樣她似乎是很不聽話,浴室里的哭泣聲音似乎越來越大,有不罷休的樣子。
厲司承煩躁的站起來,走到浴室門口敲敲門:「滾出來伺候我?」
哭泣聲音戛然而止,幾分鐘後唐晚紅著眼睛穿著睡衣走出了浴室。
看著厲司承冷著臉坐在沙發上面,她規規矩矩的走到他面前蹲下:「厲總,你需要什麼?」
「你他媽的……」厲司承氣得爆粗口了,「我要是再聽見你叫我厲總……」
「那我叫你什麼?」她紅著眼睛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
厲司承發現自己真的是變態了,他是被鬼上身了嗎?什麼女人不好要,非要要一個給她添堵的人?
「叫我名字!」
「司承!」唐晚老老實實的叫了一聲,自己都被自己給肉麻倒了。
聽見她柔柔的叫自己名字,厲司承的臉色終於好看了一些,伸手把她樓在懷裡。
唐晚像只貓一樣乖巧的伏在他懷裡,厲司承伸手撫摸著她濕漉漉的長發,眉頭皺了一下。「頭髮濕漉漉的,像什麼話?拿吹風來我幫你吹頭髮!」
唐晚馬上起身進入浴室拿了電吹風出來,厲司承接過開始給她吹頭髮。
兩人都沒有說話,只有電吹風的聲音在室內響著,看著她楚楚可憐的樣子,厲司承心裡的氣消失了大半。
吹乾頭髮后把電吹風往旁邊一扔,再次把唐晚摟在懷裡,唐晚這次學乖了,主動伸手摟住了他的脖子。
經過剛剛那一場痛苦的實驗,她總算是摸清楚了厲司承的脾氣,吃軟不吃硬,她不能和他對著干,只要順著他就好。
唐晚的主動讓厲司承的眸子變得溫柔起來,他本來就捨不得傷她,現在看她乖巧聽話心裡柔軟起來,情不自禁的伸手摸了摸唐晚的臉:「剛剛很疼吧?」
「沒有很疼。」唐晚柔聲柔氣的回答。
「讓我看看。」
「不要!」唐晚羞澀的笑了一下,往他懷裡鑽了鑽。「你今天晚上回去嗎?」
「你要我回去?」
「不要,我要你今天晚上留下來陪我!」
「好!」
「不准你碰我!我疼!」
「好!」
「我困了!」
「我們睡覺。」
「我要你抱我去。」
「好!」
剛剛的不愉快似乎從來就沒有發生過,厲司承抱著唐晚去了大床上,把她放在床上,他也跟著上來,伸手把唐晚摟在了懷裡。
兩人緊緊的依偎在一起,卻是各有心思,唐晚是想噁心陸思雨才留下厲司承的,厲司承卻是為了安撫唐晚。
他剛剛其實只是想嚇一下唐晚,讓她主動屈服,電話只是一個幌子,壓根就沒有打出去。
看唐晚的樣子,應該是嚇得不輕,經過今天晚上這樣一鬧,相信她以後應該會乖很多的。
只要她不鬧,乖乖的跟著他,他一定會好好的疼愛她,除了婚姻不能給她,別的東西只要他能辦到,一定會想方設法的滿足她。
唐晚閉著眼睛假裝睡覺,心裡也是翻騰不已。
厲司承對她的佔有慾然她暗暗心驚,惹上這樣一個男人不是她的初衷,她一點也不想做他的情婦。
現在的局面抽身已經不太容易,只有繼續表演下去。
厲司承不是承諾愛護她一輩子嗎?她倒要看看他這個齊人之福怎麼享受。
陸思雨肯定不會善罷甘休,而她也不會坐以待斃,到時候看厲司承如何應對。
厲司承一夜未歸,陸思雨不用想也知道他去找誰去了,她翻來覆去的在床上睡不著。
這個小妖精的吸引力遠遠比她想象的要強得多,厲司承現在還在遮遮掩掩,相信用不了多久,那個妖精就會光明正大的擺在檯面上。
按照這個局面下去,她這個正牌女友的位置會越來越岌岌可危,陸思雨可不想最後變得被動,她必須主動出擊。
陸思雨故伎重演,找了一顆拉肚子的葯吃下去后開始抱著肚子喊疼。
厲司承摟在唐晚睡得正香甜,聽到手機在響,他拿起接通,陸夜白的聲音傳來:「司承哥,我姐生病了,在叫肚子疼呢!」
「趕快送醫院!」
「送了,現在在醫院呢。」
「我知道了,我馬上回來!」
厲司承起床快速的穿衣服,看唐晚睡得正香甜,他沒有叫醒她,輕輕的開門離開了。
早上唐晚起床發現旁邊空空如也,厲司承什麼時候離開的她竟然一點也不知道。
不用想也知道厲司承一大早離開是去了哪裡,唐晚冷笑著坐起來。
從現在開始厲司承這一妻一妾的生活就已經擺在了檯面上進行,她必須和仇人分享一個男人,還得笑吟吟的面對。
想到厲司承可能回去摟著陸思雨解釋自己昨天晚上為何一夜未歸,唐晚就噁心得想吐。
她現在已經走到夾縫裡無法抽身而退,只有一往直前。
唐晚在床上坐了一會,才慢騰騰的洗漱。
在洗漱的時候聽到有人在敲門,她沒有理睬,慢悠悠的出來換衣服,大概是等得不耐煩了,外面的人開始出聲叫她:「唐小姐,開門!」
聽見這熟悉的聲音唐晚一愣,怎麼會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