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丁孝蟹的話,丁益蟹還有點不同意,嚴厲地說:。
「老闆,咱們老是害怕這個害怕那個,啥時才出頭呀?是不是當了一輩子四九仔?」
丁益蟹冷不丁地看了丁孝蟹一眼,接著嘶嘶吼了一聲:。
「大哥哥!不是小哥哥我就不顯眼了,當時我可捨不得呀!」
「現在大家每天都是如此,連口飯錢也賺不回來,圖長裡面甚至沒有屁用!」
「「咱們參加青青不是為了四九仔!
「大哥哥,咱們想干就要干紅棍、干雙花紅棍呀!」
望著哥哥丁益蟹嘶鳴怒吼的聲音,丁孝蟹愣在那裡。
儘管明知丁益蟹這句話也只是一時之氣,但還是使丁孝蟹情不自禁地陷入深思。
在他那個年齡,剛開始想參加青青時,根本沒人肯理。
連青青底層的四九仔,也當他是玩笑。
笑自己是個小屁孩,毛長得不齊整,還要在哪個社會上混日子。
就是他一直在積極地給青青辦事、做跑腿。
終於被青青承認,並答應讓其正式進入青青當四九仔。
但就算變成青青四九仔也在所不惜。
它們目前仍然最弱小,仍然作為圖長中的邊緣人存在。
一想到哥哥丁益蟹所說的,丁孝蟹內心同樣有這種情緒。
照他們目前這種畏手畏腳,能不能猴年馬月地混圖長?
從最底層的四九仔到想達到紅棍級別乃至雙花紅棍那得有幾年廝殺活著才夠資格。
何況以她們目前在圖長的身份,即使是火拼現場也不告訴她們。
一點都不冒。
而且丁孝蟹的內心也是非常明確的,他的目的可是遠不止是雙花紅棍!
思來想去。
丁孝蟹深吸了口氣,一手扶著丁益蟹肩安慰著。
「「阿益你放心,大哥哥肯定能混的出來!
「讓阿旺、阿利有學了,讓外婆生活得好!」
「今天發生了什麼事情,絕沒有這樣做!」
……
午後馬鞍山大道交叉口。
秦風從北方飯館回到駐地,突然聽見後面傳來刺耳的急剎車聲音。
「轟!」
秦風回頭一看,有輛小車徑直撞到了路邊圍欄處,頓時全車頭破血流。
「大師兄,您還好嗎?」
車內飛快地駛下一個人,他個子高高的,理著一個扁平的腦袋,顧不得臉上的血跡,著急地拍著前方副駕駛的車窗外。
「快點,跑吧!」
車內人員猛地推門,一鑽出車外,卻變成光頭。
光頭一手扶著高個子平頭肩,兩人扶著向身邊小路搖搖晃晃。
秦風望著先下火車的高大平頭背影,有似曾相識之感。
可一時又想不出來它的位置。
「快點!追趕它們。它們的汽車被撞壞了。不讓它們逃跑!」
兩個人在路邊的一個小巷口裡掙扎著,在這條大道後,有輛小車追著他們。
車內人員半截身子探出了車窗外,指了指剛才二人逃走的地方,高聲呼喊。
一陣急剎車後,車裡的人們迅速下車,緊緊地追趕著剛才這兩個人。
這樣的情景秦風並不感到奇怪。
畢竟這個時代香田各圖長間火拼隨時會出現街頭。
對遇到這樣的事,還是別圍在一起看熱鬧了,離的越遠越好。
否則,一不留神就有誤打誤撞的危險。
秦風並不怕誤傷人。
但對此類圖長間搶奪地盤衝突、引發火拼之事實在絲毫不感興趣。
於是,便當的事兒啥都沒有看,就接著往下走了個路口就回了家。
……
屋村深巷。
「「大師兄,您先走一步吧,這就來對付吧!
高個子、平頭、緊握拳頭、兩腿分開站著擋住光頭,一付隨時都會幹架,兩眼嚴厲地看著面前幾位年輕人。
「小兄弟!他們4個人,你們能不能做到?」
光頭一手扶胸,一臉苦相,仿佛不忍留下平頭獨自離開。
還沒等我高個平頭答話,前面就有一個年輕人嘲諷地說。
「哦,僧人,這一次我看到了您還可以跑到哪去!」
還有一個年輕人也嗤之以鼻,高聲大笑:
「哈哈!李副廠長!特麼還無恥?」
「堂堂青青的老闆,也是縮頭烏龜。還得有個四九仔來幫忙阻攔?」
那光頭就是青青龍頭李副廠長。
李副廠長原本有點猶豫,是否先獨自逃走了。
原來被這些年輕人如此一笑,更無臉撇著高大的平頭獨自逃跑。
只好穩穩噹噹地停了下來,強撐住身體使勁地盯著眼前這些年輕人,冷冷地說:
「縮尼馬,有一种放了!」
「老子不象你默默首領駱正武那樣是個地道縮頭烏龜!」
「屁大點的,還得有個女的說了算!」
「說好了和老子說數字呢?原來連臉蛋兒也怕露臉,盡耍陰晴圓缺!」
李副廠長聽了縮頭烏龜這些話,一肚子火辣辣。
原來今日到九龍城約會,與默默龍頭老大駱正武說了幾句。
結果是始料未及的。
駱正武聽到愛人水靈陰招後,為僧人設鴻門宴。
李副廠長原懷著真心前往,只帶走幾隻小馬仔走過。
其後果可想而知。
如果不是那個高大的平頭在路上幫忙阻攔,只怕此刻早就拋屍街頭。
思來想去。
李副廠長不禁打心眼裡為面前這位高大的平頭而感到陣陣慶幸。
身為青青首領的李副廠長,對於這位身材魁梧的平頭竟然感到非常陌生。
即使是他自己也無法稱呼。
才知道,自己就是剛剛參加青青沒多久的四九仔。
這一次,為什麼要把他帶到約定的地方講數字。
一方面,還是圖長內部對其忠貞的考驗。
另一個方面,則是對新入社社員的能力進行測試。
對面的幾個年輕人聽到後立刻哄堂大笑起來。
「哈哈,僧人,這句話,特麼好講!」
「這不是恰好表明你們連咱們老大的愛人也不如嗎?有啥臉面和咱們默默爭奪領地呀?」
「哦,廢話就不多說了。你聽話地跪著吧。我要你死要面子!」
「是啊,老子也沒有那個閒工夫和你們耗上了。咱們老大還是等咱們回來喝杯慶功酒吧!」
望著幾個年輕人如此囂張的樣子,李副廠長立刻火冒三丈。
「小兄弟。看來現在只有和它們拼死拼活!」
高大的平頭轉過頭來看看李副廠長,趕緊說:
「老闆,你就聽她們說吧。快去吧。在這我擋住了!」
「嘛,要跑步嗎?「遲到啦!
對面的年輕人喝了聲冰冷的酒,揮舞著棍棒徑直朝李副廠長兩人撲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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