槐花看見了，趕緊想追過去拉小當，結果被秦淮茹拉了起來。

  「槐花啊，快走吧！如今我只有你的女兒！」秦淮河畔的一條小巷裡傳來了秦淮茹拉著她父親的手哭得死去活來的聲音。秦淮茹眼睛裡滿是悲傷的說。

  槐花雖內心焦急，但一面是姐姐，一面是親媽媽，心頭上更犯難了。

  家裡，外婆瘋了，弟弟再被派出所關禁閉，如今妹妹再跑。

  要是連自己都出門，那麼這家只有自己的母親秦淮茹。

  面對這樣的局面，槐花真的有點擔心媽媽秦淮茹想不出來了。

  幾經糾纏，槐花決定留下陪伴母親秦淮茹。

  次日。

  於海棠提前出門趕集買菜，剛從胡同口出來，便見路旁石墩趴著個姑娘。

  望著姑娘們的倩影與服飾，總會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在這時代里，儘管說生活是艱難的。

  但在京城這個地方，倒頭尚未伏在路旁討食物吃。

  於海棠立刻有幾分警惕，趕緊上去查看究竟。

  「「這個女同志啊。

  「「這是咋回事，咋就伏在這睡覺呢？

  於海棠上前連聲問道。

  卻見那個姑娘頭輕輕一動，又慢慢回頭看著於海棠。

  四目對望，立刻兩人驚呆。

  「小當？」

  「二大爺！」

  兩人幾乎是異口同聲，不由滿臉驚訝地張開嘴呆呆地望著彼此。

  於海棠一眼就認出小當這個臉，見到小當那一刻，於海棠忍不住心生感慨。

  心裡尋思著是怎麼回事？

  怎麽小當這個秦風年紀、好女孩就睡著了這個胡同口道。

  看小當這個縫兒不修邊幅。

  於海棠也真怕會不會是小當在深夜裡遇到流氓的事情。

  「小當！你為什麼要在這睡覺呀？」

  「昨晚不回家了嗎？

  「哎，秦淮茹還真，這個女兒一晚上都沒有回來，還不知快去找對象呢！」

  「小當啊！你也一樣。這還差幾步回家呢。咋這個過了這個胡同口還不能回來？」

  「趕緊和一位大爺聊聊，是晚上喝的酒呢，還是遇到什麼事兒？」

  見小當這個滿身狼狽、一臉可憐巴巴，於海棠難免心裡有幾分感慨。

  心裡尋思，小當還不小呢，就是黃花大閨女那個歲數，個女孩子家居然住到高馬路邊一宿，真不像話！

  更令於海棠生氣的是小當這個夜晚並沒有回到家，身為媽媽的秦淮茹在庭院中居然絲毫沒有動靜。

  遙想當年，棒哽跑了，秦淮茹那個可緊張得滿院都是。

  就連啟動院子裡的很多人也幫著外出尋找。

  如何此刻，小當一宿未回，秦淮茹卻不為所動。

  起碼，於海棠就是沒看到秦淮茹昨晚有出現場的樣子。

  「哦，你不要和我提起這個男人了。我用不著她來尋找的！

  望著小當一臉怒目，於海棠立刻不由心頭一動。

  心裡甚至有一絲疑惑，面前這還是不是自己熟悉的小當呢？

  還不是秦淮茹長女小當？

  於海棠呆呆地盯著小當看了半天，才回神來，一臉疑惑地望著小當問：「你看！」

  「小當！你怎麼啦？」

  「剛剛怪媽媽？」

  「和媽媽鬧矛盾嗎？」

  於海棠看小當這副模樣，以免心裡有一絲焦慮。

  畢竟剛看了小當對待秦淮茹那副樣子，於海棠難免讓秦淮茹心裡有點難受。

  心裡尋思究竟是怎樣一種誤解，竟讓小當對秦淮茹產生了那麼大的仇恨。

  就是這樣絕情的一句話也是可以說出的！

  「哈哈哈。」

  小當冷笑一笑，滿臉不屑地看著於海棠，冷笑道。

  「哦，一個大爺。你咋覺得自己比我更緊張呢？」

  「嗬！我知道了。她只會講我的話，可從來沒想過她一個人的事！」

  「一老一少，看你們這個一點也不為我操心，就為院裡那一個操心嗎？」

  「哦，現在我已被她趕了出去。本來就不屬於你們院。你根本就可以不把我放在眼裡！」

  「「您如果為她著急，馬上就趕快回她那兒呀！

  關于于海棠和秦淮茹之間。

  於海棠每到三更半夜，就鬼鬼祟祟地和秦淮茹相約到庭院送米送面，小當並不稀罕。

  畢竟和秦淮茹同床共枕，秦淮茹有個翻身起來，小當可不知？

  只是小時候小當還不明白什麼叫。

  只當於海棠心地善良。

  每一次回到他們家裡缺糧食時，於海棠都要三更半夜敲開家裡的窗。

  秦淮茹心照不宣地偷偷地爬起了身子，悄悄出門和於海棠聊了幾句。

  小當記的一清二楚。

  每次於海棠午夜敲完窗戶。

  第二天一家子准可以大快朵頤了，時不時連五花肉或餃子都可以吃。

  當時。

  小當也每每格外地遐想與期盼，於海棠夜半敲窗聲。

  由於唯其如此，次日便不再飢腸轆轆，甚至有加餐一頓油葷之勢。

  然而在小當年齡漸長。

  小當亦是漸漸領悟此中之道。

  對此事，越看越透，小當內心越糾結、越難受。

  小當有時也會想，自己的母親秦淮茹怎麼明明就已光明正大地和傻柱往來。

  只要他們家裡缺的東西，媽媽秦淮茹總可以在傻柱身上搞到。

  但又何必繼續鬼使神差的去接於海棠呢？

  此刻看向於海棠一臉尷尬。

  小當在一瞬間好像懂得了一些道理。

  於海棠在小在麼面前，一下子就戳穿了老底，瞬間整個臉就顯得特別不好看。

  這幾年，於海棠總感覺他在這一領域做得足夠秘密。

  數十年過去了，還真是躲得夠苦。

  既想保持他在庭院中一個大爺的印象。

  再一次想要延續和秦淮茹之間那層模糊的感情。

  並且，年紀大了，於海棠才明白，一個大媽身體是一年比一年差。

  現在秦淮茹和傻柱再一次徹頭徹尾地鬧得不可開交。

  是於海棠覺得好機會來了。

  但此刻他卻當著小當。

  但就連藏在心底最深的一點點隱私也被小當看在眼裡。

  小當這麼一句簡單的話卻令於海棠忍不住有種莫名心慌。

  前些日子許大茂與婁小娥之間發生了一些事情，這些事情一瞬間就出現在於海棠腦海里，久久不能忘懷。

  他對於秦淮茹這點破事兒，要是連小當也能一眼識破。

  那麼這個院裡，有二十多戶人家100多個人，誰知又有幾個天天當著他面合作表演呢？

  那不就是每個人總是把自己當成傻瓜嗎。

  表面客客氣氣地叫著自己是個大爺、背地裡罵罵咧咧地老色批、饞寡婦秦淮茹身子？

  於海棠真的不敢再往下看。